而且,即便是支脈,他們也沒能攝住。憑他們火德鄔的手段和那位師叔準絕世的手段,依然讓那條火龍竄走,只留下了三滴火行地乳。
雖然也是不凡的收穫,但與真正的龍脈相比,還是差的遠了。按烈火兒得到的宗門高手推測,這條火龍脈是活的,可以在大地之下自行移動。
若想找到它的正體和真正出世的位置,除非是請動天機巖的麻衣神相,或者找到尋龍師的傳人,其他人去探尋,最多就能尋到一條龍子支脈,也就頂天了。
“本來還以爲能抓到一條支脈,那也算不虛此行。要是能把離火焰光旗帶來,興許就能攝住那條龍子,可惜了,那是鎮門重寶,師傅不肯讓我帶出來。”說到這,烈火兒還捏着鼻子,噴出幾道火苗,滿是不甘心的神情。
張鴻羽笑道:“行了,你也別可惜了。我提到的事,你們有沒有興趣?幫夏起的話,火德鄔也就有插手火龍脈的資格,他們可是請到了真正的尋龍師後裔,也許找到的那條真就是火龍脈的主龍。”
烈火兒撓了撓自己有些亂糟糟的頭髮,一手搭在膝頭,沒好氣地點出道:“你也別光說好聽的,插手進這事兒,不就摻和進大夏皇家的事兒裏去了麼?”
張鴻羽對此也笑笑,不置可否:“高風險,高回報。那火行龍脈大夏皇帝都極爲重視,極有可能孕育除了頂級的稀世地乳,你們火德鄔真能不動心?再者說,那個火行的世家可已經決定插手其中了。你們兩家誰優誰劣,正好可以藉此來比個高下。”
烈火兒聽得哈哈一笑,手摸着下巴道:“行了,張兄弟,你也不用跟我畫餅。這樣吧,這件事也不是我一個人兒能說了算的,你先等等,我和長輩們商量之後,再答覆你。”
張鴻羽也點頭,這畢竟是參與到了一個皇朝的內部權利爭奪,茲事體大,一個不小心,火德鄔也會因此受到牽連打擊。
烈火兒本性率直,不願去想太多,屬於火爆性子。
但在這種事情,也不由他不鄭重。
張鴻羽交代了兩句讓他快些做決定,然後將夏起給的一個木鈴鐺交給烈火兒。如果烈火兒有意,就可以通過這個木鈴鐺與夏起取得聯繫,而張鴻羽自己並不打算過分參與其中。
與天璇聖子一戰,這場風波很快就會傳遍大夏傳到江北。葉家和天璇宮毫無疑問會派出高手前來捉拿他,他得儘快離開這裏,找個地方避過這場風頭。
正事談完,烈火兒又急不可耐的地將話題轉回到張鴻羽的傷上。儘管已經用孕嬰之氣修復了傷勢,可是戰鬥留下的氣息,對烈火兒這種修持的人來說,極爲明顯。
這就像老貓好魚、酒鬼好酒,急於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和那天璇聖子的一道神念孕嬰身大打了一場。”張鴻羽不勝其煩,只能將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這句話的衝擊力太大,將烈火兒震的有些難以平靜,因爲天璇聖子的名頭太大,在他們同處江北的這些同輩中人眼裏那就是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
而烈火兒與張鴻羽同齡,在天分上要比天璇聖子差上幾籌。
“我常聽我家的老頭子說,那個天璇聖子都快突破到孕嬰六變的境界,他們天璇宮的一些老不死都不是他的對手……”緩了緩神,烈火兒又興奮了起來,坐不住,乾脆站起來來回的踱步,嘴裏不停嘟嘟囔囔。
張鴻羽不得不再度強調:“與我一戰的是一道神念孕嬰身,並不是他的真身。”
“那也很不凡!張兄弟,不瞞你說,咱們同輩的高手裏,能跟他交手的恐怕一個巴掌都能數的過來。”片刻之後,烈火兒興奮完,重又坐了下來,問,“你跟他交手之後,感覺如何?”
張鴻羽回想當時的情境,險象環生,有好幾次都有殞命之厄。天璇聖子掌握有多種祕術,威力都極大,幸好他的手段也不少,這才從絕滅手段一直轉到消耗戰。
換個孕嬰一變的修者,怕是早就在那招惑星橫列的祕法之下毀滅了。
“很強,或者說,名不虛傳。”張鴻羽認真地說,“如果是跟他的本體交手,我不是對手。”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張鴻羽並不計較面子上的事,更何況,這並不丟人。
烈火兒聽完點了點頭,頗爲感慨地撓了撓頭:“傳說有仙人之資啊,哪能普通的了?不過你已經現身,而且和天璇聖子大戰了一場,葉家和天璇宮的人肯定會找來,你打算怎麼辦?”
見他問到這個,張鴻羽也笑了笑,向烈火兒說了自己的打算。最後他微微思索片刻:“等避過這陣子的風頭,我要回燕國去。他們不惹我,我過段日子就把他們的聖女還回去,若是再惹我,我就連他們聖子一起斬了。”
他話語說的不重,但正是這份雲淡風輕,反而讓烈火兒渾身打了個激靈。他意識到張鴻羽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這人還真乾的出來!
“有件事我還挺納悶的,你綁天璇宮的聖女做什麼?聽你話裏這意思,她還活着吧?”烈火兒問。
張鴻羽解釋道:“原本只是想留個人質在手,以免天璇宮去對我兩個師弟下手。然後只要我出現,他們必然會先來找我,後來就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她,先鎮壓着再說了。”
說到最後,張鴻羽也有些無奈。而聽到他這番話,烈火兒也沒忍住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真有你的,堂堂天璇宮聖女,那也是個響噹噹的人物。追求者趨之若素、數不勝數,你說鎮壓就給鎮壓了?也難怪那聖子要找你的晦氣!”
“行了,你也別說風涼話。”張鴻羽擺了擺手,忽然,看着烈火兒,他心裏有了個想法,壞笑問道,“烈火兒,你要老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