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峯悄悄下牀,輕聲走到門口,聽了聽,沒發現走廊有異樣,接着走到窗戶前,打開窗戶,探出頭,看到王權在隔壁的窗戶也探出身子。
當他看到沈峯時,滿臉的興奮,小聲的說道:“沈峯,沈峯,見到你太高興了。你答應我的要求了嗎?”
沈峯把手指放到嘴邊,噓了一聲,示意王權不要說話,把手一揮,讓他離開窗戶。
沈峯探出身子,抓住窗戶邊,很輕鬆的跳進王權的房間。
幾天不見,王權都有些瘦脫相了,本來就瘦,現在更瘦了,臉上的坑坑窪窪更加明顯,嚇了沈峯一跳。
“沈峯,咱們時間比較緊,我就直接說了。
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我可以把我的財產分給你一半,不會少於5千萬。
如果你不相信,我現在就給你寫字據,你看怎麼樣?”王權真的急眼了,張口就是五千萬,說完,滿眼期盼的看着沈峯。
因爲他知道,如果沒有沈峯的幫助,到時自己不說會成爲傀儡,一毛錢都沒有,甚至連命都隨時會丟掉,而且是毫無尊嚴的丟掉。
沈峯沒有說話,就那麼兩眼直直的盯着王權,把王權都看毛了,冷汗也流淌下來,心裏害怕極了,很怕沈峯拒絕說不幫忙,那樣的話自己就是死路一條。
“我問你話,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這是合作的基礎。
如果我發現你騙我,我不但不會幫忙,還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明白嗎?”沈峯冷冷的說道,冰冷的言語徹底打碎了王權的心裏防線。
對付這樣的老狐狸,是不能有絲毫憐憫的,要把他死死的壓制住纔行,要不然說不定什麼時候,他逮着機會就會陰自己一把。
“好的,你問什麼,我都如實說,如果我有一句假話,不得好死。”王權現在已經沒有其他什麼辦法了,所以爲了維護住沈峯,真的是掏心掏肺了。
“黃傑是不是你抓走的?他現在哪裏?”沈峯想了想,小聲的問道。
“我發誓,黃傑不是我抓走的,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哪裏,真的。不過我分析很有可能是五爺把黃傑抓走的。
其實五爺是我請出山的,本來是想讓五爺主持公道,把黃傑徹底趕出南水市,結果現在看情形,五爺想一勺端,把我和黃傑都收拾了,說實話我現在非常後悔。
後悔和黃傑鬧翻,更後悔把五爺請出來,真的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啊。”王權哭喪着臉,連聲哀嘆道。
沈峯思考片刻,小聲說道:“我可以幫助你,我也可以不要你的錢,但是我要黃傑的那份毒品網絡圖,我要統治整個南水市的地下毒品市場,有問題嗎?”
王權聽到這些,一愣,心想:沈峯果然是個人物,胃口好大啊。如果真的把南水市的地下毒品市場統一了,賺的錢豈止是五千萬啊。
王權連連點頭答應,現在不管沈峯說什麼他都不帶反對的,反而
舉雙手贊成。
王權低頭仔細的想想,小聲說道:“黃傑的身邊有我的眼線,我知道那份毒品網絡圖在哪裏。但是要你幫我辦好事情之後,我才能告訴你毒品網路圖在哪裏。
憑你的身手,肯定不會怕我欺騙你的,更何況我還想和你長久合作。
等我完全掌握了華寶集團,趕走黃傑和五爺,我不但讓你壟斷整個南水市的毒品市場,還讓你統治整個南水市的地下黑道市場,成爲真正的土皇帝,怎麼樣?”
沈峯心說:等我拿到毒品網絡圖的時候,到時一起連你也端掉。
沈峯假裝被眼前的大餅所吸引,臉上露出一絲貪婪的神色。
沈峯的細微表情變化都被王權看在眼裏,心中暗想:沈峯還是年輕啊,這麼快就原形畢露了,說到底還是離不開錢和權。
等我徹底掌握了華寶集團,就要把沈峯消滅掉,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自己做個腳踏黑白兩道的大佬,不香麼?
兩個人各懷心思,彼此皮笑肉不笑的敷衍幾句,他們之間的同盟合作關係正式確立了。
兩個人湊到一起,低頭細語商量了半天,把大體計劃都確定好。
王權從內衣兜裏掏出一塊玉佩,遞給沈峯,面露糾結,心疼的說道:“沈峯,我可是把我全部身家性命都壓在你的手上了。
這塊金龍玉佩是一個信物,你去找我告訴你的那幾個人,他們只認玉佩不認人。
你讓他們幹什麼都可以,他們是我這麼多年以來培養的死士,可以爲一句命令去死的那種。這是我最後的底牌了,你一定要用好纔行。”
沈峯接過來玉佩,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整個玉佩半個巴掌大小,通體金黃色,拿在手裏細膩溫柔,雕刻着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騰雲而上,讓人心生喜愛。
沈峯拿在手裏,反覆觀察,喜歡的不得了,心想:這個老狐狸,就知道他還有壓箱底的乾貨,這麼多年的土皇帝不會是白當的。這塊金龍玉佩我就沒收了,就當我的勞務費,不錯,真不錯。
沈峯把玉佩放好,跳上窗戶,向周圍看了看,沒有發現監控,身子一轉,雙手把住陽臺,深吸一口氣,雙手鬆開,身子直接掉了下去。
王權看到沈峯跌落窗戶外面,不由的大驚失色,這可是十樓啊,掉下去肯定是沒命了。
王權趕緊跑到窗戶邊,探出身子,向下張望,只見沈峯已經雙手抓住了九樓的陽臺。
沈峯稍事停頓,雙手又再次鬆開,到八樓的時候,雙手又牢牢的把住陽臺,就這樣反覆的降落,一分鐘不到,沈峯已經跳到樓底。
沈峯擡頭看向王權,微微一笑,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直到沈峯的身影徹底的消失,王權懸掛的心才放下,心中不由的感嘆道:都知道有徒手爬樓的,沒見過徒手跳樓的。
沈峯果然是個高手,這樣的人自己可惹不起,看來還是要考慮考慮怎麼和他好好合作纔是。
一大早天剛亮,徐楠就急匆匆的趕到人民醫院,直接去十樓的特護病房。
昨天她聽說沈峯醒了,就想馬上過去,但是考慮到沈峯剛剛醒來,身子肯定很虛弱,就強忍着一天,沒有過去,所以今天天剛亮就跑過去了。
徐楠來到十樓的特護病房,走廊裏兩個便衣警察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徐楠知道監視的警察很是辛苦,沒有驚動他們,直接打開沈峯的病房門,走了進去。
不一會,病房裏就傳來徐楠憤怒的大喊聲:“人呢?沈峯跑那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