麪條掐死了夢蝶,站起身,仰頭哈哈大笑,滿臉是血,看着都瘮得慌。
麪條仰頭大笑幾聲後,突然身子一挺,眼睛發直,“撲通”一聲,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死了。
房間裏死一樣的寂靜。
窗外的大雨終於下了起來,豆大的雨點“劈里啪啦”的敲打着窗戶玻璃。
許戰友早都已經被嚇傻了,瞪着兩隻眼睛,手拿着槍,僵在那裏,渾身發抖,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
“乖,把手槍給我!”
柱子看到麪條死了,他慢慢的握住許戰友的手槍,一使勁把手槍搶了過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現場瀰漫着很濃重的血腥味,許戰友是指望不上了,他現在呆呆的傻坐在地上,嘴裏不住的小聲唸叨:“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柱子沒時間管他,走到衛生間,拿出一把拖把,將地上的腳印都擦了一遍,又找來抹布,把可能有的指紋都擦乾淨。
這一切都忙活完了,柱子走到門口,看着有點魔怔的許戰友,癱坐在地上還在不住的唸叨。
“啪!”
柱子給了許戰友一個響亮的耳光,一下子把他打的一愣,擡起頭呆呆地看着柱子。
“不要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這是你自己選的,怨不得別人。
你既然想到給你姐報仇,就已經做好了殺人的準備。
不想死的話就趕緊跟我走,一會警察就到,那樣你就死定了。”
柱子一臉的嫌棄,大聲的喊道。
“我,我腿發軟,走不了路了!”
許戰友臉一紅,委屈的說道。
“廢物!”
柱子走過來一把拉起來許戰友,攙扶着他慢慢的下樓。
走了一會,許戰友慢慢適應了,心裏也平穩了許多。
兩個人很快走到一樓樓棟口,
外面的黑夜濃的更加厚重,
大雨此刻又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把周圍髒的地方洗刷的乾乾淨淨,
一股清新的泥土氣息撲鼻而來,沁人心脾。
柱子和許戰友把身上的風衣裹了裹,戴好帽子,一頭扎進黑夜裏。
他們還沒有走幾步,就站住了。
“唉,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明天是個好日子,打開了家門咱迎春風。唉,今天是個好日子。。。。。。”
突然響起來的“好日子”歌曲,在整個小區裏面迴盪,嚇得許戰友腿腳發麻,又走不動路了。
“趕快接電話!你想死啊,不知道把手機調成靜音。”
柱子滿臉怒氣,從許戰友的兜裏摸出手機,扔給他。
許戰友慌忙接通電話,小聲的說道:“喂,你是誰?”
“戰友,我是你姐,這是別人的手機,你在那裏呢?”
“姐?你不是被阿加莎害死了嗎?你是不是死的冤,想找我訴訴苦啊!”
許戰友現在的神經特別脆弱,一想到慘死的姐姐,他拿着手機“嗚嗚”的哭了起來,哭的是那麼的傷心。
電話裏頭也傳來了許安琪的哭聲,她哭了一會,嗚咽着說道:“我,我聽說你要殺了阿加莎,給我報仇,所以我才趕緊給你打電話。
戰友,姐沒事,千萬不要找阿加莎,咱們惹不起她。更不要殺人,知道嗎?”
“晚了,一切都晚了!你怎麼不早給我打電話啊,爲什麼!”
許戰友徹底的崩潰了,蹲在地上大聲的喊道。
“什麼晚了?你在哪裏,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許安琪聽到“已經晚了”,心裏就一驚,難道他已經把阿加莎給殺死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恨你!我恨你!”
許戰友撕心裂肺的哭着,大聲的喊完,“啪”的一聲,把手機摔的粉碎。
“啊!”
他仰頭瘋狂的喊道,旁邊站着滿臉無奈的柱子。
阿加莎站在別墅的大陽臺上,看着遠處羣山,想着事情,手裏夾着一支女士香菸,不時的吸一口。
“噔噔蹬”身後響起了腳步聲,她回過頭,看到軍師沈國風走了過來,他的後面跟着沈峯和大於。
“阿加莎小姐,有個消息要告訴你,康建國取消了慈善拍賣會。”
軍師沈國風衝阿加莎禮貌的點點頭,不緊不慢的說道。
“什麼,康建國取消了拍賣會?爲什麼?”
阿加莎喫驚的問道。
這個消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她沒有想到康建國會取消拍賣會,難道他還有什麼陰謀不成?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現在取消了拍賣會,不是正合我們的意思嘛!
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國,我好安排人送你回去。”
這個消息對於軍師沈國風來講是一個好消息,他可不想被阿加莎當槍使。
“哈哈哈,不管怎樣,結局是我們想要的。既然這樣我明天就回國,你打算派誰護送我回去?”
阿加莎現在歸心似箭,她怕萬一被盯上,走不了。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她自己幹了太多的壞事,更加害怕被人家報復。
軍師沈國風向後指了指沈峯和大於,認真的說道:“我安排他們兩個送你回國,等他們驗好貨後,一起帶回來。
這可是我的兩員大將,你可要好好招待喲!”
軍師沈國風想利用這個機會試探試探沈峯,如果這條路線成了,自己可以賺到很多的錢。
如果這條線路暴雷了,肯定是沈峯搞的鬼,那時就直接拿下,自己也沒有喫什麼虧。
阿加莎看到是沈峯護送自己,非常高興,心裏不住的想:要是能把他留在自己身邊就好了,高大威猛,正是我喜歡的類型。
阿加莎擡頭看了兩眼沈峯,大臉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沈峯看到阿加莎不正經的看自己,心中直發毛,這次爾羅斯之行,不會是有去無回吧?
這我可要做好防備,自己千萬不能飢不擇食,要守身如玉啊,沈峯不住的提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