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棟房子是山爺很早就安排好的,沒想到還是用到了。
說明現在形勢非常不好,今天午夜就要準備偷渡出國,真有些捨不得啊。
“慶哥,都準備好了,可以走了。”
阮雄上前,說着一口不標準的華夏語,這次偷渡的地方就是越南,以後還要靠他們支持。
他們這些人都分開逃跑,自己是去越南,王翔去爾羅斯,至於山爺去哪裏,沒有人知道。
“好,以後還要仰仗你們哥倆,現在出發!”
王慶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客氣的說道。
阮雄和阮義手裏拎着很大的揹包,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咚咚咚”
房間裏面的人都愣了一下,阮雄低聲問了一句:“誰在敲門?”
“您好,我是物業的,樓下有一輛汽車尾號808的大奔是你們的車嗎?
剛纔一輛汽車在倒車的時候把您的汽車撞了,現在想找您們進行協商!”
阮雄用越南語罵了幾句,衝阮義使了一個眼色,阮義慢慢抽出手槍,悄悄的靠近房門,透過貓眼向外看。
門口站着一位穿小區保安服的男人,帶着保安帽子,低着頭,左手拿着一張通訊錄,右手拿着一隻油筆。
阮義衝阮雄點點頭,把手槍收起來,輕輕的把門打開。
“咣噹”一聲,沈峯看到門開了一條縫隙,猛地一個大腳踹開房門。
阮義淬不及防被巨大的衝擊力撞了一個跟頭,摔出去老遠。
阮雄馬上掏出手槍指向沈峯,就要開槍,這時他的手腕被王慶攔住了,衝他搖了搖頭,小聲說道:“槍聲一響,警方五分鐘就能趕到,到時咱們誰都走不了”。
沈峯猶如猛虎下山一般,趁這個時機衝向阮雄,一個飛腳踢向他的胸口。
阮雄把手槍收好快速的向旁邊一閃身,躲了過去。
沈峯站在客廳的中間,把保安帽子摘下來扔在旁邊,前面是阮雄,後面是阮義,王慶很自覺的躲在了牆角。
“你們倆個誰是阮雄,誰是阮義?”
沈峯沒有着急動手,先問清楚再說。
阮雄和阮義微微一愣,沒有想到原來這個人是來找他們麻煩的。
“我是阮雄,他是阮義,我們好像不認識你,咱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阮雄小心的說着,有可能是以前自己的仇家找過來的也說不定。
王慶心裏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找自己的,讓他們打去吧。
“今天那個被你們打傷的女孩子你們還記得吧,我是她的老大。”
沈峯說完握緊拳頭牙根緊咬,猛地衝向阮雄,就是一記重拳。
哦,他是爲那個被打傷的女孩子來報仇的。
阮雄微微一愣的時候,沈峯的重拳已經馬上就要打在自己的腦袋,他沒想到沈峯的速度這麼快,自己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阮雄連忙低頭,勉強躲過沈峯的重拳,沒想到這是沈峯的虛招。
他的身體飛出去好遠,重重的摔倒在地,又滑到了牆邊,肋骨折了三根。
其中一根肋骨折斷深深的扎進他的肺裏,嘴裏涌出大量鮮血,半天沒有爬起來,很快就躺在那裏不動了。
就這一招,碾壓阮雄。
阮義一看自己的哥哥被打倒,知道碰上硬茬子了,“噌”從後腰上抽出一把軍用匕首,猛地向沈峯刺去。
沈峯也抽出軍用匕首,迎了上去,兩個人在客廳用匕首相互進攻,看的讓人眼花繚亂。
王慶一看情況不好,悄悄的拎起地上的揹包,走到門口,想先逃走再說。
他剛走到門口,門外突然閃出一個大漢,二話不說,一腳踹向他的胸口。
王慶“噔噔蹬”倒退好幾步,“撲通”一聲摔倒在客廳,摔得他的身體差點沒散花了。
雷鵬大踏步走了進來,一腳踩在他的胸口,暗中使勁,壓得他喘不過起來。
他的臉色憋得發紫,雙手抓住雷鵬的大腳,想把它挪開,可是根本就挪不動。
“是你讓他們傷害瑤妹的!那就該死!”
雷鵬面無表情,瞪着眼睛看着他,狠狠的說道。
雷鵬把腳高高擡起,王慶這個時候才喘口氣,看到雷鵬又要猛踩自己,嚇得他的差點沒尿褲子,趕快向旁邊翻滾。
可是他的速度快,雷鵬的速度更快,這個大腳再次猛踩下來,王慶剛剛翻了一個身,就被踩在後背上。
“咔嚓”一聲,王慶後腰的脊柱被雷鵬硬生生踩斷,疼的他大叫一聲,昏死過去,一股尿騷味從他的褲襠裏面流了出來。
王慶撿了一條命,不過下輩子註定要靠輪椅度過了。
此時沈峯抓住阮義的破綻,“刷刷刷”三刀,在他的身上接連紮了三個窟窿,最嚴重的一刀直接紮在了他的胸口。
阮義的身體一軟,慢慢的癱倒在地,眼睛裏面漸漸失去了光彩。
今夜註定是一個血光之夜。
王城山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總是心神不寧,他在房間裏面走來走去,低着頭,面色凝重,手裏不停的轉動着手串珠子。
突然他站在那裏,擡起頭,衝管家問道:“阿慶和阿翔都聯繫上了嗎?”
管家恭恭敬敬的說道:“山爺,阿翔已經聯繫上了,他現在已經出發了。
至於阿慶,現在還沒有聯繫上。”
王城山眉頭擰在了一起,按照王慶的性格,做事很穩重,不可能聯繫不到的,難道他出事了?
不行,我不能在等了!
“馬上告訴手下人,按照計劃開始撤退,現在馬上!”
王城山面帶緊張,對着管家大聲喊道。
人聲嘈雜,十多輛汽車向不同的方向飛馳而去。
不一會,農家小院又恢復了安靜,裏面一個人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