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半躺在沙發的另一端,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個房子是軍師沈國風以前早就準備好的安全屋,一下子租了兩年,像這樣的安全屋還有很多,何止是狡兔三窟。
這部手機是軍師沈國風給他買的,沈峯自己不敢用它來上網傳信息,也不敢打電話發信息,擔心被安裝了監控軟件監聽到,所以只能用來打打小遊戲,消磨時間。
現在外面什麼情況他也不清楚,只能乾等着,暫時休息。
正在這時,“咚咚咚”有人敲門,沈峯馬上停下手機裏的小遊戲,臉色嚴肅,側耳聽着房門的動靜。
鬼手馬上站起身,神色有些緊張,抽出手槍,悄悄的藏在門後。
這個安全屋只有一兩個人知道,軍師他們要是來的話都會提前打電話通知一下。
這個時候陌生人來敲門,多半是來找自己的,沈峯面色有些凝重,皺着眉頭,思考應該如何脫身。
“咚咚咚”又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過了一會,就聽到門外有一個男人在說話,“你確定是這裏嗎?怎麼沒人答應啊!”
“許總,肯定沒錯,我親眼看見他進去的,你再敲敲,興許他睡着也有可能。”
另一個男人討好的說道。
“咚咚咚”
“沈峯,我知道你在房間裏面,我是許戰友啊,我找你有非常緊急的事,是關於我姐姐的,你快點開門啊!咚咚咚”
門外一個男人焦急的聲音大聲喊道。
許戰友?!
他怎麼來了?
這個跟許安琪有什麼關係,不會是圈套吧?
沈峯聽到這裏,皺着眉頭,起身悄悄的來到窗戶前,側着身子,小心的撩開窗簾,從縫隙向下四處仔細察看,沒有發現樓下有埋伏。
許戰友好像就認定沈峯在房間裏面,所以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咚咚咚,咚咚咚”
照他這個敲法,很快就有可能鄰居報警說有人擾民,那就麻煩大了。
沈峯看了看鬼手,衝他點點頭,同時躲在沙發的後面,抽出手槍,嚴陣以待。
鬼手點點頭,悄悄的將門把手抓住,突然打開房間門,一把將許戰友抓住衣領薅進房間,同時用手槍指着他的額頭。
“啊!不要開槍,沈峯,是我,我是許戰友,許安琪的親弟弟!不要開槍!”
許戰友看着黑洞洞的槍口頂在自己的腦袋上,心裏非常的緊張,連忙大聲的說道。
門口還站着一個他的手下,看到鬼手拿着手槍指着許戰友的腦袋,嚇得他一轉身,腳底抹油逃跑了。
沈峯站起身,慢步走到許戰友的跟前,臉色非常難看,小聲的說道:“你怎麼找到這裏的?爲什麼找我,快說!”
許戰友看到沈峯真的在這裏,大嘴一咧哭了起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着說道:“沈大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姐,她被別人給綁架了!”
“什麼?你姐被綁架了?是誰幹的?”
再怎麼說許安琪也是榮爺的乾女兒,誰的腦袋進水了要綁架她。
“昨天晚上我姐回家的時候被兩個男人給綁架了,當晚就報了案。
綁架我姐的人肯定是外來的,如果是本地人就是借給他們兩個膽子也不敢跟我乾爹做對。
綁匪到現在都沒有打電話要贖金,警方的人說對方不是爲了錢,那就是爲了人。
我實在想不出來我姐會得罪誰,剛纔她原來的一個手下找到我,說我姐許諾,只要找到你的線索就獎勵十萬塊錢,我這才聯想到你。
我姐被綁架肯定和你有關,所以你一定要想辦法把我姐給救出來!”
沈峯聽了心裏咯噔一下,沒想到自己沒有去找許安琪,結果她還是被自己給牽連了。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肯定是蘇紅派人綁架了許安琪,目的就是要逼自己現身,這可怎麼辦好呢?
沈峯眯着眼睛,摸着下巴,低着頭在客廳裏面走了兩圈,忽然眼睛一亮,擡頭對許戰友說道:“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綁架你姐的人目的是要對付我。
所以你姐她是安全的,不要擔心。
你回去這樣,放出風就說已經找到我的行蹤,要拿你姐換這個消息,剩下的我來對付他們。”
許戰友聽完將信將疑,和沈峯交換了手機號後,快速的離開了。
“你打算用自己當誘餌換許安琪的安全?”
鬼手靠在窗戶邊,向下小心的看着,很隨意的問道。
“是啊,我沒想到最後還是把她給牽連進來了,不管怎樣也要保證她的安全。
這件事我一會和軍師商量一下,最好能把蘇紅徹底的留下來,以絕後患。”
沈峯神情無奈的說着,掏出手機,給軍師沈國風撥去電話,將自己的想法講了一遍。
許安琪在汽車上的時候就被大漢一個手刀砍暈,當她再此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關在一間破舊的地下室裏面。
昏暗的燈光,黑漆漆的牆皮,角落裏面放着幾個破紙箱子。
許安琪被反綁着雙手,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她睜大眼睛四處看着,同時扭動身體,發現自己衣服除了髒點,還算完整,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有人嗎?有人在嗎?”
許安琪勉強站起來,走到鐵門這裏,衝着外面大聲的喊道。
“喊什麼喊!在喊小心我女幹了你!嘿嘿嘿!”
門外傳來一個大漢大聲的呵斥聲,同時傳來一陣女乾笑聲。
許安琪聽出來這個聲音就是其中一個綁匪的聲音,嚇得她花容失色,連忙退到了牆角,蜷縮着身體,大氣都不敢出。
許安琪嚇得眼淚不自主的流淌下來,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樣的命運,之前想好和沈峯在一起的計劃,此時都成了泡影。
沈峯,你會來救我嗎?
許安琪的心裏不住的禱告,希望奇蹟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