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葫蘆,我知道你最愛乾淨了,你千萬不要嫌棄我的口水,科學研究人體的唾液也有一定的殺菌作用。”
林羽硯叭叭的自言自語着,她用布條把傷口包紮好,墨菊也拿着小樹枝回來了。
“四小姐,這些樹枝作何用?”
林羽硯拿過樹枝折斷成合適的尺寸,貼在小葫蘆包紮好的爪子上。
“墨菊,你幫忙固定,我拿藤蔓綁好。”
墨菊不明就裏的照做,見四小姐扯斷藤蔓將樹枝綁在小狐狸的爪子上,她大膽的問:“四小姐,這有何用?”
林羽硯說:“固定,讓骨頭恢復得更好。”
墨菊恍然,怎麼四小姐忽然懂得許多?
一切都弄好了,林羽硯給小葫蘆餵了些水,自己也喝了一口水漱口,將嘴裏的草藥吐得一乾二淨。
這藥太苦澀了,要命。
墨菊說:“四小姐是不是要將靈狐上交給住持,讓住持獻給宮中?”
林羽硯目瞪口呆:“我是這樣的人嗎?”
墨菊直言直語:“四小姐上個月還領着十幾個侍衛去山林中獵殺靈狐呢,說是要活捉一頭靈狐獻給聖上,感謝聖上給您賜婚,不過找了幾天都沒見到靈狐的蹤跡,才擱置了。”
林羽硯咳嗽起來,“咳,那是林昔珞的鍋,我不是那樣的人!”
墨菊聽四小姐又在說胡話了,也不較真,等候主子下指示。
林羽硯想着也不能把小葫蘆留在山裏,小葫蘆現在都沒了意識,隨時會被猛獸喫掉的。
她把小葫蘆抱起來,“我們先回去再說。”
兩人匆匆往回走,林羽硯把小葫蘆藏在屋後的小廚房裏,就放在竈邊的木箱下,保暖。
把小葫蘆安置好,兩人灰頭土臉的回屋,天色也暗了,墨菊點亮燭臺。
林羽硯正準備洗洗睡,聽到屋外有聲音。
“四小姐可在?”
林羽硯走出去,好傢伙,來了一隊人馬。
十來個侍衛和幾個小沙彌都拿着燈籠,整個院子都被照亮了,她一眼就看到庭院中的一對璧人。
男子一襲玄衣長袍,身姿挺拔,劍眉星目,俊朗非凡,這不就是京都萬千閨閣少女的心上人穆延傾?
再看他身邊的女子,穿着鵝黃色緞紋上衣,同色荷葉雲紋長裙,裙襬在夜風中擺動,窈窕淑女,亭亭玉立。
女子背對着她,林羽硯看不到長相,也猜到了她的身份。
能這樣和穆延傾站在一起的,除了他未來的世子妃馮念珊,也沒有別人了吧。
這兩人站在一起真是般配呀。
剛來時還想着可以感受下現場磕CP的快樂,自從知道世子爺和穆胤宸長得一個樣,她就連夜爬了牆頭。
這對CP她磕不動,棄了!
正想着他們來幹什麼,石梯下又走上來一個男子。
林羽硯老遠就聽到了穆恆墨的聲音嚷嚷道:“我就說林昔珞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她就該發配去邊疆開荒!大夜晚的,還勞煩爺跑一趟!”
林羽硯咬咬牙,她以前看書的時候怎麼會覺得穆恆墨可愛?真是瞎了眼!
她走下幾級木梯,說:“世子爺和這麼多人前來,所爲何事?”.七
穆恆墨走過來,“林昔珞,你自己做了什麼不知道?”
林羽硯無語望天,林昔珞那麼多的鍋,她哪知道他們爲哪隻鍋找來?
唉……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替林昔珞在這裏收拾殘局!
那黃衣女子轉身面對林羽硯,她嫣然一笑,“我在家中休養得好些了,聽說四小姐請願來天華寺清修祈福,擔心四小姐受不住清苦,特地來看看四小姐。”
林羽硯一臉震驚看着眼前的女子,“任凌菡,是你!”
怎麼搞的,女主角宰相千金還真的是任凌菡?!
她在劇組已經受夠了任凌菡的氣,想着等殺青再跟任凌菡算賬的。
難道在這裏也要受她的氣?
林羽硯的小宇宙爆發了,她絕不!
馮念珊秀眉微蹙,纖纖玉手攏一下雲袖,問:“四小姐說的是?”
林羽硯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她瞥一眼那兩個男人,試探的問:“你認識祁靂珩嗎?”
馮念珊後退半步,她心慌的看一眼世子爺,委屈道:“四小姐何出此言?小女子自幼長於閨閣,熟讀女經,守禮律己,但凡出門必有丫鬟媽媽跟隨,又怎麼會認識外面不相關的男子?”
“四小姐,我是擔心你才連夜趕來天華寺的,要是你再這樣口出污衊之言,我就……”
馮念珊沒再說下去,她捏着手帕垂頭輕拭眼角,好一副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模樣。
林羽硯可以確定了,她聽到祁總裁的大名都沒有反應,不是任凌菡,真的是馮念珊。
但是,這個馮念珊說話做派怎麼茶裏茶氣的?
和女主的形象頗有出入啊。
林羽硯不想和她扯上私人恩怨,“我是自願來清修的,你不用特地來看我。”
她跟馮念珊說完,問穆延傾:“世子爺,是和馮千金一起來的嗎?”
這兩個人難道不用避嫌嗎?大晚上的一起來天華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