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個專業的演員!無論化妝還是演技,都是無可挑剔的!
既然穆延傾已經識破,她只好放棄掙扎,問:“世子爺怎麼看出來的?”
穆延傾答非所問,“本世子問你,你可是契合金蘭之身?”
林羽硯的腦子亂成兩團麻線,等她反應過來,氣得一掌拍在穆延傾肩膀上。
“你別隨口污衊人啊!我的性取向是正常的!”
穆延傾捱了她一掌,他紋絲未動,不太明白追問:“何意?”
林羽硯沒好氣的說:“我喜歡男的!”
穆延傾自己也沒發現,聽到這句話的他面容都柔和了些。
他道:“那你爲何在玉香樓調戲紫煙。”
林羽硯轉着眼睛,什麼情況,他以爲她要跟他搶紫煙嗎?
他跟紫煙沒有感情線吧?
哼,男人真狗!
她道:“我那不是調戲,我是欣賞她長得好看,咋了?有意見嗎?還是你要娶紫煙回去,弄個二號小妾?”
穆延傾深眸有些淡淡的笑意,“本世子沒說過。”
他指着不遠處的湖:“去把臉上的東西洗了,跟我回府。”
林羽硯說:“你先告訴我,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她抱着胳膊,大有他不說清楚就別想她聽話的架勢。
至今,還是第一次有女人不聽他的話。
月光皎潔,穆延傾看着她一臉生氣的臉蛋,胸腔處忽然泛起一種陌生的悸動。
穆延傾的喉結滾了滾,“上次就認出了你,你以爲戴了面紗就能瞞過所有人?”
林羽硯氣得再拍了他一下,“你看我笑話!你是不是在取笑我?”
穆延傾聲音鄭重道:“沒有。”
林羽硯跺腳,氣人!
小女子生氣的嬌憨模樣,讓穆延傾不覺擡起了手。
手伸出去一半,他驚覺,他這是在幹什麼?
穆延傾的手頓在半空中,林羽硯將指環塞到他手裏:“幫我拿着,別弄不見了。”
她跑到湖邊去卸妝,順便把發冠取下,長髮披散下來,隨手在腦後挽了個簡易的髮髻。
正收拾着,聽到穆延傾吹了一聲長哨。
過了會兒,遠處響起清晰的馬蹄聲,聲音越來越近。
林羽硯洗乾淨隨身帶的手帕,她擰乾了水往回走,問穆延傾:“騏旋來了嗎?”
穆延傾道:“嗯。”
林羽硯想着,自己這身份,穆延傾怕是不會讓她碰那匹馬一根汗毛。
難不成要她自己回去?
雖然她有輕功,內力也不是這樣用的。
她朝穆延傾攤手,“指環給我。”
穆延傾遞了過去,月亮埋進烏雲裏,林羽硯也看不清楚,伸手抓了兩下。
然後,指尖一涼,那枚指環套進了她左手的無名指。
林羽硯的心一顫,她傻傻的把左手伸到跟前,尺寸竟然剛剛好?
她想取下來,卻怎麼也取不下來了。
林羽硯捶他一下,“你怎麼給我戴到手指上了!”
穆延傾不以爲意:“本世子也是第一次幫女子戴這個。”
一副她燒了高香撿了便宜的口吻。
林羽硯氣炸,混蛋!她要把這個機會留給穆胤宸的!
無論她怎麼使勁,那指環像跟手指長在一起似的,怎麼也拔不出來。
穆延傾道:“既然喜歡,那就戴着。”
林羽硯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男人是不能隨意給女人戴這個的?”
穆延傾說:“不知道,爲何?”
林羽硯真想敲開他的天靈蓋!
她懶得解釋,“罷了,算了!”
穆延傾追問:“你嫌這是便宜貨色?若是不喜歡,爲何要買?”
林羽硯翻白眼,“不是不喜歡。”
駿馬奔至跟前,騏旋揚起前蹄高聲嘶鳴兩聲,然後馬頭靠近主人,尾巴掃了幾下。
林羽硯比了比身高,傳聞中的汗血寶馬,真的非同凡響。
穆延傾翻身上馬,他一手抓着繮繩,彎腰朝她伸手。
林羽硯懵了那麼幾秒鐘,穆延傾乾脆拉過她的手腕,用力一提就將她提到馬鞍上。
馬鞍上多了一個人,騏旋有點煩躁的走了幾步,穆延傾一甩繮繩,它就乖乖的靜了下來。
這匹馬比林羽硯以前騎過的馬都高點,她有點不習慣,生怕騏旋把她甩下馬背去。
她抓緊馬鞍,穆延傾的手臂摟過她的腰,林羽硯感覺人都有點僵了。
穆延傾一夾馬腹,騏旋就奔了起來。
突然的慣性作用,林羽硯整個人往後仰,靠在穆延傾寬闊的胸膛上。
嗯……挺有肌肉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