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楓點了點她的額頭:“小姑娘,話不要問太多。”
林羽硯被這動作惡心到了,她縮到窗子邊,行駛的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林羽硯扶着窗子,周楓吊兒郎當半躺着的姿態一下就直起來了,“何事?”
他剛問完,一股強大的氣流直衝過來,馬車被掀開了幾塊。
林羽硯靈敏的趴下,那股氣流從身上衝過,都感覺後背有些火辣辣的。
周楓下腰躲過,馬車破碎成塊,他伸手拉着林羽硯後退了幾十米。
穆延傾持劍站在馬車前方,他看到那個小女子被周楓摟在懷裏,眸子浮起冷肅的殺氣。
林羽硯在地面上站穩了,她擡起頭,看到一身白衣的穆延傾。
內力引起空氣的波動,讓他的衣袂有幾分謫仙飄逸之感。
身形挺拔如松,在周遭涌動的氣流中穩如泰山,像踏光歸來的王,隨時都能掌控全局。
林羽硯的眼睛眨了眨,不合時宜的發了一會花癡。
有一說一,她在娛樂圈見過的美男不少,但是身穿白衣的穆延傾真帥得有點過份了。
她見穆延傾那一臉的殺氣,默默的拍開周楓的手。
在外她好歹還是他的側妃,還是得顧自己的名聲。
周楓問:“你還怕他?”
林羽硯反問:“你不怕?”
周楓摸摸鼻子,他和穆延傾若是單挑,怕是能勉強拿個平手。
兩邊還沒說話,穆延傾的手下又來了十幾個,場面更嚴肅了。
穆延傾看到林羽硯穿的裙子,臉都黑了些。
她失蹤了幾日,就是和這男人在一起?
穆延傾一向不會廢話,他的劍在手裏挽了一個劍花,持劍就迎面過來。
身影快得有些看不清,雙方的戰爭一觸即發。
兩方的屬下刀光劍影,周楓拉着林羽硯後退到河邊,穆延傾一劍挑起路上的石頭,凌空一踢,就似流石般飛速過來。
周楓的腳步剛停下,大石就撞了上來。
周楓要出掌已經來不及,林羽硯也沒多想,她運氣擋了一掌,那石頭被打碎落在地上。
穆延傾落在他們前方,他見林羽硯這個動作,聲音夾着冰渣子般:“林昔珞,你在幹什麼?給我過來!”
林羽硯什麼也沒說,就那樣冷淡的看着他。
周楓見狀,比打了穆延傾一拳更爽快。
他鬆開林羽硯的手,叉着腰道:“如何?穆延傾,這可不是我要挾持她,是她自願跟着我。”
“沒想到你會爲了一個側妃親自追上來,孤真是見識了!”
“也難怪,你這個側妃雖是庶出,性子倒是有趣得緊,又會哄人作樂,若是她跟着孤,孤定會好生疼愛,不會讓她戴這麼些不入流的貨色。”
說着,周楓舉起林羽硯的左手,指着她的指環說:“身爲建親王府的世子側妃,渾身上下就這麼一件攤子上的玩意,怪不得四小姐要投奔於我了。”
林羽硯見他越說越過份,她甩開他的手,“周楓,適可而止。”
穆延傾怎麼會相信周楓的話,心裏不信,這些話還是成功擾亂了他一向平靜的心湖。
他的俊臉冷削似冰山,重複了一句:“林昔珞,給本世子過來。”
林羽硯討厭穆延傾這呼喝的態度,“我不。”
穆延傾的眸子緊凝,他不現喜怒的臉也多了絲毫錯愕。
這幾日,他派人搜尋了十來個鎮子,以爲林昔珞正不知在何處苦等着他營救。
殊不知……
這巨大的落差和嚴重的被輕視,強烈的踐踏了世子爺那高傲的自尊。
穆延傾再度問一句:“你再說一次?”
林羽硯說:“我不跟你回去。”
穆延傾勾脣露出一抹冷笑,這個笑容看在林羽硯眼裏,盡是陰寒的壓迫。
她有些膽寒,穆延傾下一秒就動了手。
他手中的劍往空中一揮,空氣就形成了看不見的漩渦,將兩人席捲在中心。
林羽硯有些站不穩,周楓將她推出漩渦中心,他被那道漩渦捲上半空,翻了個身抽出軟劍。
周楓的衣袍在撕扯的氣流中逐漸破了幾道口子,他咬着牙,聚氣於手掌,提劍往中央一劈。
漩渦有了缺口,周楓脫身落在地面上,穆延傾提着劍直刺過來。
兩人近身打了十幾個回合,林羽硯只聽到武器撞擊的刺耳聲音,費了些功夫纔將兩道身影看清。
穆延傾的速度讓人歎爲觀止,他飛躍運劍往周楓的天靈蓋直劈而下,周楓擡劍橫擋,穆延傾運氣往下壓,劍刃堪堪停在周楓的鼻尖上。
周楓腳下一鬆往地上倒,他想借力脫身,殊不知穆延傾的劍比他更快,他剛翻了半圈,穆延傾的劍已經直插他的腹部。
周楓心裏一抖,他叫道:“四姑娘,別過來!”
穆延傾分神往林羽硯的方向看了一眼,周楓一腳踢上他,穆延傾翻身避開。
事已至此,周楓那邊的屬下也處於下風,他向來能屈能伸,留下一句:“四姑娘,我們來日再聚!”
聲音還響蕩在空氣中,人已經去了幾仗開外。
穆延傾手下的暗影追上去,現場勝負已決,打鬥的聲也安靜下來。
林羽硯站在河邊,有點無語。
這個周楓,輸得也太快了吧。
她看向穆延傾,穆延傾收了劍,隨手將劍扔給下屬。
他朝她走過來,林羽硯被這寒氣嚇得後退兩步。
穆延傾看着她這躲避的姿態,臉色又黑了一分。
他大步上前,脫下白衣的外襟粗魯的包裹在她的脖子上,提起她就上了馬。
林羽硯被這意料之外的情況搞得有點糊塗,但是她知道穆延傾很生氣。
她坐在馬鞍上,穆延傾手拿繮繩,馬匹飛奔離開。
這速度,林羽硯忍不住抓緊了他的衣服。
穆延傾看着她的小動作,心裏的火氣似乎消了些。
到了山裏的一座庭院前,穆延傾的馬停下,他拎着她下馬。
林羽硯被他帶到房間裏,穆延傾說:“換了衣服再出來見我。”
林羽硯見房間裏有女裝,她撇嘴挑了一套換上,走了出去。
穆延傾站在院中,他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回頭問:“你是自願要跟他走?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林羽硯說:“我知道啊,他是周涼太子。”
“那你……”
林羽硯趕緊澄清:“一開始,是他派人來挾持我,後來,他說可以帶我去西南,我就跟着唄。”
這毫不在意的姿態,讓不輕易動怒的穆延傾火都來了,“林昔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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