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太子那麼變態?還逼她喝酒。
她自小就是乖乖女,進了娛樂圈也有總裁夫人護航,從沒去應酬過。
像別人說的,新人要去陪酒陪玩什麼的她也沒有經歷過。
原來她的酒品這麼差,喝醉了什麼都往外說?
林羽硯揉揉太陽穴,還好穆延傾沒回來。
他長得和胤宸一個樣,要是喝醉酒的她看到那張臉,說不準真的會做出什麼事來。
林羽硯起來洗漱吃了早飯,她搽了些提神的藥膏,去給王妃請安。
此時已經比平常請安的時辰晚了一個鐘。
林羽硯去到時,通往外院的道路上罕見的守着幾個婆子。
那幾個婆子看到她,說:“王妃有話,奉儀夫人今日不必請安了,請回。”
林羽硯糊塗的往回走,這真是少見。
她昨晚喝醉了回來,今天還起晚了,王妃竟然沒有藉機會教訓她?
林羽硯回到溯瀾苑,她跟墨菊說:“你去跟鄭不爲打聽打聽,外院發生了什麼事。”
墨菊便出去了,過了半小時才匆匆的回來。
林羽硯守在窗邊,見她回來就問:“是什麼事?”
墨菊走近她小聲說:“原來是尚書府的舅娘來了。”
舅娘,不就是那蔣氏?
林羽硯想起劇情來,她問:“蔣氏來提親?”
墨菊喫驚道:“四小姐真是料事如神!”
林羽硯拍着大腿催促:“你快詳細說說,怎麼回事?”
墨菊看到四下沒其餘的人才說:“咱們昨日在鳳翠樓用膳,也沒留意到郡主也在,還和尚書府的公子共處一室,郡主竟給魏公子送了親手繡的荷包。”
“今日一早,尚書夫人就來提親了,說過兩日就到放榜之時,若是王府計較魏公子現下沒有功名在身,怕委屈了郡主,過兩日等放榜了,她再來一趟。”
林羽硯聽了,大嘆蔣氏的臉皮厚如城牆!
那魏公子雖然是讀書的料子,在外的名聲也是俊秀知禮的公子哥,可橫豎也只是一介讀書人。
比起出身,尚書府和建親王府,誰看了都會說一句高攀。
左右不知考試成績如何,蔣氏巴巴的就先來王府提親,還將穆熙桐給魏公子送荷包的事說出來。
這不是強行損了穆熙桐的名聲?
若是放榜之日魏公子考得好,那這門親事就是皆大歡喜。
若是運氣不好名落孫山,王府也不好因此拒了這門親事!
畢竟,自家千金私下會見男子還送了定情信物……
王妃如此被蔣氏拿捏着,現在肯定氣得要死吧!
林羽硯很快就想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想着這個蔣氏真的惹不得!
爲了攀上建親王府,連王妃都敢要挾,實在是膽子生毛了。
林羽硯再睡了一個回籠覺,事情與她無關,顧好自己纔是正經。
才睡了一會兒,有婆子來尋她,說:“王妃想見奉儀夫人。”
林羽硯聽到墨菊來傳話,她從牀上爬起來,整理好儀容就出門。
林羽硯說:“不知道,隨機應變吧。”
到了外院大廳,林羽硯一走進去,一個茶杯迎面就砸上來。
林羽硯拉着墨菊躲開,墨菊腿一軟就跪下了,“王妃請息怒!”
林羽硯就淡定許多,她看到王妃一臉的怒火,平淡的問:“不知是何事?”
她在廳裏沒看到蔣氏的身影,就知道自己這是成了出氣筒了。
王妃指着她罵:“林昔珞,別以爲本妃真的管不了你!”
“你私自外出,喝得爛醉回府,私下會見外男,不敬尊長……這任何一條,本妃都能做主休了你!”
林羽硯行了一禮,道:“王妃明鑑,昨日我只是去見表哥,西南韋家發生那樣的大事,表哥在京都城中舉目無親,若是我不去看看,豈不是落人口舌說我心如磐石?”
“至於喝醉酒,那是太子殿下的雅興,太子殿下敬酒,我不敢不喝。”
“說到不敬尊長,我依照規矩請安,王妃又不喜我近身侍奉,敢問我還犯了何事?”
王妃被她一通反駁噎得說不出話來,她指着林羽硯,拼命的吸了幾口氣。
孔嬤嬤忙給王妃順背,她端了一杯參茶上來,“王妃,可要仔細着身體纔是。”
王妃喝了兩口參茶,她終於回了一口氣,疲累的坐在椅子上。
林羽硯擡頭挺胸站在她面前,等着王妃說話。
王妃看見她那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就來氣,緩了一會才罵道:“就是你整日的往外跑,不顧女德女戒的和外男廝混,帶壞了熙桐,她纔會做出這等不顧分寸的事!”
林羽硯聽在耳裏,她真真是開了眼界。
聽聽,這是什麼歪理!
自己的女兒跑出去和男子私會,不檢討自己沒教好,反倒賴到她頭上來了!
林羽硯說:“郡主做了什麼不顧分寸的事?若是真的做了什麼,那也是家教出了問題,與我何干?”
“你!”
王妃又抄起一個茶杯扔過去,林羽硯一下就擋開了。
“王妃,長輩需得明理纔是,郡主做了什麼事,怎麼能怪我頭上來了?”
王妃氣得臉色發紫:“林昔珞,你……你要反了你!”
她叫來鄭管事,道:“馬上讓定國公府來接人,林昔珞屢次頂撞本妃,讓定國公府好生教訓!”
孔嬤嬤聽着,覺得這也有理。
傳出去,側妃被王府逐出大門,怕是整個京都都會罵側妃是多麼的無禮,纔會受此懲罰。
哪家的女子要是這樣被婆家送回去,還哪裏有面目見人?那是要投河的!
鄭管事見王妃如此火大,他不敢停留,邁着老腿兒飛快的往外跑。
林羽硯倒也不慌,剛好她最近要治理莊子上的蟲災,常常要出門,回了定國公府還自由些。
她輕飄飄的行了一個禮,道:“那我也不用收拾什麼東西了,定國公府什麼都有。”
她說完就告退,王妃氣得趕緊吃了兩顆定心丸。
這個林昔珞,實在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