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硯不知如何開口,把這些留給靳瀟去解析。

    她已和他約定好,事情太過複雜,也不能什麼都全說。

    靳瀟說:“世子爺,你有沒有發現,我和四小姐都變了許多?變得不像你認識的人。”

    穆延傾沒有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的表情,點了點頭。

    靳瀟喝了一口水,道:“她不叫林昔珞,叫林羽硯,我也不叫蒼晟,叫靳瀟。”

    “我們原本生活在另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和這裏是截然不同的文明,我和她是好朋友。”

    “我們在原本的世界出了意外,靈魂在這個世界甦醒了,就是這樣。”

    “在我們那兒,雖然也有尊卑貧富之分,比你們這裏是文明多了,不會動不動就自稱奴才,更不會下跪。”

    “所以說,以後我還能繼續當你的助手,但是希望世子爺互相尊重,老子……咳,我是不會隨意下跪的,說完了。”

    靳瀟的態度要拽上天,壓根不把穆延傾當權貴看。

    林羽硯有些看不過眼,拍了他一下。

    靳瀟瞪她:“咋了,我說錯了?”

    穆延傾視線落在林羽硯的手上,靳瀟明白了幾分,道:“剛纔我們抱在一起,純屬是老鄉見老鄉的激動之情,在我們那兒,只能算一個禮貌的擁抱。”

    “像這樣,我以前單身時,在片場經常搭她的肩頭,也是哥們兒的一種……啊疼疼疼,世子爺,先放手,放手!”

    穆延傾冷臉放開手,靳瀟就託着自己的左手,不停的吸冷氣。

    用不着吧!

    對於這點,林羽硯倒是要替靳瀟說話,“是的,在我們那兒,好朋友太久不見抱一下也不是什麼大事,在某些國家,不管男女一見面就要親吻也是有的。”

    穆延傾脣角微動,“林昔珞,你……”

    “我叫林羽硯。”

    穆延傾的拳頭握了握,“林羽硯,所以你常和男人……”

    那麼,在房中她主動親了他一下,也只是禮儀的一種?

    她對多少男人有過如此舉動?

    林羽硯有些服了,她和靳瀟說了這麼多,怎麼穆延傾的關注點卻在這些小事上了?

    她扭捏的說:“我、我沒有,我剛纔算是初吻。”

    靳瀟恍然大悟,原來真的發生了些啥。

    他見世子爺有些不解,主動解釋:“你不知道什麼是初吻?就是說第一次親吻男人。”

    穆延傾鬆了眉頭,嘴角微微揚起。

    靳瀟感受着這無情的狗糧,他殘忍的道出問題:“我們是出了意外才到這裏來的,也不排除會有回去的一天。”

    穆延傾的臉沉了幾分,他安靜了一會,道:“你好好養傷。”

    說完,拉着林羽硯的手出去。

    兩人走在院子裏,高河出現在不遠處,穆延傾衝他擺手,高河躊躇一會,似乎有重要的事稟報。

    林羽硯道:“你先去忙,我在這裏等你。”

    穆延傾捏了捏她的小手,那表情彷彿在說,你什麼時候聽話過。

    林羽硯再度保證:“我真的在這裏等你,哪兒也不去。”

    穆延傾道:“那我一會就回來。”

    林羽硯看着他的背影,世子爺和高河站在迴廊燈籠下說話,不時就往她這邊看兩眼。

    兩人隔着夜霧,在朦朧中,林羽硯的心第一次這般清晰。

    有些情感確實是在不知不覺中變了,她願意直接面對。

    穆延傾沒過多久就回來,他大步走近她,道:“我需離京幾日,現在就得動身。”

    他沒說去哪裏,林羽硯也猜不到是什麼事。

    穆延傾看着她,她知道他有很多話要說,就是不知如何說起。

    她問:“要多久?”

    穆延傾說:“三日。”

    三日後,就到七夕了。

    林羽硯說:“我等你回來,你回來就去清荷街找莪。”

    穆延傾的手握着她,臉上有着複雜的千言萬語。

    林羽硯不想再走那條將感情藏在心裏的痛苦道路,以前面對穆胤宸,她也錯過了很多。

    她道:“七夕那晚你會回來吧?穆延傾,方纔靳瀟也說了,我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但如果你對我有意,我願意想辦法留下來。”

    “若是我留下來,你必須只有我一個女人,你能明白嗎?不是什麼側妃,是世子妃。”

    穆延傾雙眸發亮,他拿出自己的玉佩給她,說:“等我。”

    林羽硯就當他是答應了,欣喜的接過。

    穆延傾擡手在她的小臉上揉一下,“我走了。”

    “嗯,注意安全。”

    穆延傾回房中拿上劍,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院門處。

    林羽硯手裏握着玉佩,不敢相信她就這樣和穆延傾定情了。

    這是不是在做夢?

    林羽硯掐自己一把,真疼。

    她興高采烈的回到廂房,“靳瀟,他也是喜歡我的。”

    靳瀟不由想起自己的那頂綠帽,呵呵笑了一聲,“女人真是善變,你就忘記穆胤宸了?”

    林羽硯說:“穆胤宸不喜歡我,人總得往前看吧,他和林昔珞估計已經在一起了。”

    靳瀟也贊成,“你好歹是知道劇本的,那個馮念珊算什麼東西?乾脆翻身當女主。”

    林羽硯跟他八卦起來:“馮念珊真的跟任凌菡一樣,還有宮中的太妃娘娘,也和徐家奶奶一樣!”

    靳瀟說:“我在蒼晟的記憶裏看到了。”

    他摸了摸下巴,“等老子好起來,第一時間就是教訓郡主那個丫頭片子。”

    林羽硯說:“你先養傷吧,這幾日熟悉下這個世界,想要什麼消遣就告訴我。”

    靳瀟盯着她那指環,羨慕的說:“下次你要是回去,讓菀尋也給我加一件特別武器。”

    林羽硯說:“知道了,靳特助!”

    她摸黑出了王府,回到定國公府又是一陣忙碌,很快就到了七夕。

    七夕,街上比往常都要熱鬧繁華,年輕的男子姑娘相約出來,河邊街道上都是一對對的身影。

    林羽硯打扮成男裝出門,和韋令衾一起主持開業儀式。

    鋪子請了舞獅助陣,在鞭炮聲中,林羽硯拉下牌匾上的紅布。

    “各位鄉親父老,青羽林正式開業!”

    看熱鬧的百姓一起拍掌,大家都想進去看看熱鬧,卻被告知只接待二十位提前預約好的客人。

    “什麼呀,這譜子可太高了吧,進去看看也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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