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瀟臉上多少有些狂妄的不羈,這丫頭片子還沒成年,倒是挺橫的。
他簡單直接的說:“你,穆熙桐,滾。”
穆熙桐氣急拔出隨身帶的匕首來,“你這狗奴才,看來是真的不想活了!”
她飛躍過去,舉起匕首就往靳瀟臉上劃去。
靳瀟側身躲了一下,她奶奶的,怎麼能往他英俊瀟灑的臉上招呼?
這個郡主真是刁蠻毒辣!
身爲老書粉的他以前就只討厭林昔珞和馮宰相,現在他承認自己眼光有誤,穆熙桐纔是隱藏最深的潑婦!
靳瀟牽動到傷口,他吸了一口涼氣,那穆熙桐被躲了一下,轉手又追擊而上。
靳瀟有點狼狽的在地上滾了幾圈,穆熙桐拿着匕首絲毫沒有手軟,好不容易逮到時機往他腿上劃去,手腕忽然一陣劇痛。
穆熙桐疼得叫了一聲,匕首落在地上。
她回過頭,兄長踏步走過石階。
穆熙桐也不覺得自己有錯,她埋怨道:“兄長,您怎麼幫着這奴才?他出言不遜,膽敢以下犯上罵我!”
“若是本郡主不教訓他,以後怎麼管教下人?”
靳瀟嘴角流下血絲,幾個大動作下來,傷口好像是滲血了。
他悶哼一聲,費力的爬了起來。
媽的,等老子養好傷,一隻手就能狠狠教訓這丫的,把她打得整容醫生都沒法修。
穆延傾看向靳瀟,靳瀟捂着傷口喘氣,他咧了咧嘴角不客氣的說:“世子爺,這事得給我一個交代。”
穆熙桐彷彿聽了天大的笑話,她誇張的笑了兩聲,“蒼晟,你莫不是在屋裏睡幾天腦子都不好用了吧?膽敢如此跟我兄長說話?”
穆延傾眉頭間有些不悅,在他跟前,確實未曾有人如此無禮。
想到靳瀟的來處,倒也不能將他與一般人相比較。
他跟郡主道:“以後你莫要再對蒼晟動手,若是被兄長髮現,家法處置。”
穆熙桐震驚的指着自己,“兄長,您這是、這是在斥責我?”
穆延傾道:“你知道爲兄說到做到。”
穆熙桐無言以對,她跺着腳,憤憤的離開溯瀾苑。
真是瘋了,兄長竟然爲了一個奴才斥責她?!
她一定要儘快嫁到尚書府去,在尚書府,就沒人敢管她!
靳瀟活動活動胳膊,大刺刺的說了一聲謝,踱步到藤蔓架子下,坐在石凳上說:“我想見小羽一面。”
“小羽?”
“林羽硯,我們相熟的朋友都叫她小羽。”
穆延傾站在他跟前,道:“我想知道蒼晟去了何處。”
蒼晟一向忠心,卻死在小妹的刀下,這是穆延傾放不下的一個心結。
靳瀟說:“若是沒有意外,他應該是去了我們的世界,在我的身體裏醒來了,比如林昔珞就佔用了小羽的身體。”
穆延傾問了一些那個世界的事兒,“聽說你們那兒都是女尊男卑?”
靳瀟聽了,他滄桑的抹了一把臉,道:“沒錯,我們男人卑微到極點了,處處都得以女子爲先,什麼都得讓着女的,哄着寵着不說,還不敢對女孩說一句重話,不然就得受到千夫所指,說你不是個男人。”
靳瀟的下巴都要掉了,林羽硯是這樣跟他說的?
幸得他腦子轉得快,也沒露出什麼破綻,“沒錯,我的未婚妻,她就有幾個男人。”
說到自己的傷心事,靳瀟很想喝一壺白的。
哎,罷了,天下何處無女人?
還好沒有正式結婚,不然這綠帽子真是他一生的恥辱!
靳瀟情緒低落下來,“我想見小羽。”
穆延傾讓他回房養傷,“小羽她忙着,別去打擾。”
靳瀟左右不是辦法,他快悶死了,網絡沒有,手機沒有,漫畫也沒有。
想到自己還沒完成的策劃書,本着敬業的原則,靳瀟讓人送來筆墨紙硯埋頭苦幹,等完成了讓林羽硯下次帶回去,交給總裁。
總裁待他不薄,他還是有職業責任感的,不能半路撂挑子。
林羽硯在定國公府也沒有忘記靳瀟,她在指環裏找出幾本漫畫、一個不用聯網的遊戲機、一個滿電的筆記本電腦,兩盒消炎藥,打包好讓震啓送到建親王府。
鄭不爲出門去接應,接過包裹,沉甸甸的。
他好奇了,到底是什麼東西?
走到院子後山裏,鄭不爲好奇打開看了看,都是沒見過的東西,也不知道有何用。
他不敢亂碰,將東西送去溯瀾苑的廂房給蒼侍衛。
蒼侍衛能住溯瀾苑的廂房,也真是世子爺額外開恩了,前途無量呀!
靳瀟打開包裹,當下就說:“我辛辛苦苦用毛筆寫了兩頁,現在纔給我筆記本?”
他拿出筆記本開機,見鄭不爲伸着脖子瞧,就問:“還有事?”
鄭不爲說:“沒事,沒事,蒼侍衛,那小的先告退了。”
“嗯。”
靳瀟噼裏啪啦敲着鍵盤投入工作模式,滿電的筆記本夠他完成策劃書了。
真是打工人打工魂,都魂穿了還想着工作。
以後有機會回去,他一定要把穆延傾書房裏的寶物都搬空,還工作個毛?直接躺平享受人生可以了!
靳瀟的高效率依然沒有退步,不到一個小時完成了策劃書,發現筆記本里有幾部下載好的電影,樂滋滋的喫着水果看起來。
鄭不爲站在門外聽了一會,轉身就去世子爺的書房稟報。
“世子爺,方纔奉儀夫人從定國公府送來許多東西。”
穆延傾聞言,他眉眼都柔和了幾分,她送了什麼過來?
他放下公文,問道:“何物?”
鄭不爲說:“都是給蒼侍衛的。”
穆延傾的臉瞬間冷下,“嗯。”
鄭不爲說:“那些物件很是奇異,小的從沒見過,從廂房出來後,小的還聽到屋子裏有很奇怪的聲音。”
穆延傾道:“蒼侍衛在養傷,許是自己找了樂子,無需多心。”
鄭不爲喃喃自語,可是那些聲音真的太奇怪了吶,世子爺爲何就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