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之女配側妃只想賺世子爺的錢 >第186章 一夜之間變了天
    蔣氏面如土色的坐在椅子上,她傻了一會,掙扎着想抓緊最後一根稻草,問道:“老爺,北疆到底出了何事?”

    “建親王是先帝最寵愛的子嗣,明明可以登基,卻讓賢給了當今聖上,遠赴邊疆守在前線。”

    “聖上說過,建親王是社稷棟樑,是一脈血緣。”

    “建親王府中現在還擺着先帝賜予的寶劍,這就是舉世無雙的金牌!這把劍一日在府中,聖上都會心有避忌,又怎麼會出事?”

    蔣氏自言自語的說着,也不知是在說服魏東峯,還是在說服她自己。

    與王府的這門親事,是她費了許久的苦心才謀劃來的,她不信事情會發展到如今的地步!

    魏東峯眼裏只有絕望,他招手讓下人拿來一瓶固元藥丸,連着吃了兩顆,心跳才穩了些。

    蔣氏慌忙給老爺倒了水,在他後背拍了兩下,“老爺,您可萬萬不能有事,府裏上下就指望你了!”

    魏東峯一把推開她,他指着髮妻斥道:“我跟你說了多少次,皇族的富貴那是刀尖上的富貴!不知何時就沒了!”

    “你偏要錢財迷了眼,一門心思逼着熠澤娶了那郡主!”

    “你知道今日下朝,朝中同僚是如何說我的?說我尚書府攀上了一顆腐朽大樹!”

    “外面的百姓都在說當今的狀元郎是個軟骨頭,只知道服侍女人!”

    “北疆出了事,西南必定不得安生,定國公府那邊,我也多次讓你莫要上門去,你偏偏要去!”

    “若是定國公也被牽連,能少得了我魏東峯的事?要不是你整天的上門走動,我這……”

    “你真是……敗家婆娘!”

    魏東峯一連串的罵了許多,仍然不解氣,擡手一巴掌打上去。

    蔣氏被打到地上,她整個人傻掉似的,反應過來就跳了起來,朝魏東峯就是十指齊撓過去。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

    “魏東峯,自打我嫁給你,哪天不是節儉持家的爲了一大家子着想?別的官家夫人整天穿金戴銀,我有沒有?”

    “要不是我去定國公府拿了銀子回來,你們一個個連喫食都成問題!你還敢打我!”

    一對老夫妻,竟不顧多年的情分打了起來。

    魏思真站在院子裏,她聽到這些話,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連建親王府都出事,那尚書府豈不是也得陪葬?

    魏思真回到後院,她左思右想,提筆給馮千金寫了一封信。

    夜深,溯瀾苑,主屋門外響起細微的腳步聲。

    穆延傾睜開眼,他看了看懷裏的小女子,輕手輕腳的挪開她的小手。

    他生怕吵醒了她,一舉一動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下了牀,穆延傾給牀上的女子掖好被角,他從架子上取下一件外袍隨手套上,走了出去。

    門被關上,林羽硯就睜開了眼睛。

    難道,就是今天?

    高河站在門外,看見世子爺出來了,拱手就要行禮。

    穆延傾擡手阻止,他往湖邊走去。

    高河跟上主子的腳步,兩人在夜風中踏過院樓小徑,沒留下任何痕跡。

    穆延傾站在湖邊,迎着帶水霧的夜風,他的身姿如山間皓月,不沾染世間塵埃。

    他問:“如何?”

    高河一拱手,道:“王爺受傷,身邊的副將連中尉替王爺擋箭,目前下落不明。”

    “傳回的消息說在海山一帶中了埋伏,援軍在陽樓,延誤了。”

    穆延傾聽着,問:“有多少人在軍中?”

    高河道:“只有兩個是我們的人,有一個探子,半路在古同道被斬殺。”

    穆延傾的指尖幾不可見的輕顫一下。

    熟記在心的輿圖浮現在眼前,江道,峽谷,俊峯……山河之廣,偏偏是在古同道被斬殺。

    他問:“有何死症?”

    高河說:“一箭斃命,肩頭有綠色毒液,是雪峯蟲蓮花,生於夏日,成毒在冬。”

    穆延傾的眸底染上一抹哀涼,這抹神色很快就褪去,銳冷的鋒芒漸漸顯現。

    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他道:“你傳下去,東宮的護衛隊,用的是武策軍營兵器庫的箭。”

    高河聽到世子爺談及太子殿下,後腦一寒。

    這事,莫非是太子殿下的手段?

    若真是如此,這太子殿下很是可怕!

    高河領命而去,他在門下回首,見世子爺岸然而立,清冷遠至,沒有半分的波瀾。

    高河轉身出去,他還是希望,世子爺和太子殿下莫要反目。

    穆延傾站了一會才往回走,到了溯瀾苑門口,看到屋中亮着燭光。

    黑夜之中,這燭光似比豔陽更耀眼。

    穆延傾回去,他推開門,看到小女子穿着單薄的裏衣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穆延傾眼裏有幾分縱寵的無奈,他過去抱起她,林羽硯就順勢趴在他肩頭上,她醒了過來。

    林羽硯揉了揉眼睛,呢喃道:“你回來了?我以爲你今晚不回來了。”

    穆延傾手掌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她,“以爲我不回來,爲什麼還在等?傻瓜。”

    林羽硯說:“我自己一個人睡,有點不習慣。”

    這句話,讓冰山融化成了水。

    穆延傾低頭,在她耳旁輕輕咬一下。

    林羽硯一陣痠麻,她徹底清醒了,小手捶在他肩上,“你又這樣。”

    穆延傾將她放在牀上,他坐在牀邊。

    林羽硯拉着他的袖子,“有什麼事嗎?”

    穆延傾說:“父王在邊疆出了事。”

    林羽硯一聽就着急,生怕劇情改得她無法承受。

    她問:“情況怎麼樣?”

    穆延傾擡手揉了揉她的額,道:“不嚴重。”

    林羽硯坐到穆延傾腿上,她伸手抱着他,“若是沒事,你爲什麼這樣沉重?”

    穆延傾說:“明日京都中就會有消息傳回來,那些流言,和我所說的有很大出入,你別擔心。”

    林羽硯明白了,“我只聽你說的,我相信你。”

    穆延傾話裏有些愧疚,“小羽,明日過後,我要離京一段時間。”

    林羽硯心裏就有些難受。

    習慣了他在身邊的日子,他忽然說離開,還沒有歸期,她有些慌。

    怕他出事,怕事情走向不可控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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