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來就被拉着打馬球，面露恍惚
“公主…”
她想對張芫說些什麼，可被趙睎文打斷
“嫂嫂，這一局一定能贏”
“說不準了”
“爲什麼？嫂嫂剛纔多厲害呀？”
“那也比不過師父啊！”
“師父！？”趙睎文看努爾
“我會的，也就她一半”
“本公主倒是要見識見識了”
……
“比賽開始，鐺――”
看臺上
“娘娘，伯母（叔母）”
張景柔、林浟英、高許〔元向坤之妻〕聚坐着
“煜哥兒，真是許久不見，都變了樣了，你元伯伯前些天還跟我說起你的作爲呢”
“勞元伯伯掛念”
“快坐，蓁姐兒也是”
“謝娘娘”
“英姿颯爽，頗有你娘少年模樣”
高許像是看入了神
骨子裏透出的溫良和美，即使是歲至中年，也不禁感嘆，時光雖去，美人猶在
張煜轉頭看向球場上策馬奔馳的張芫
“叔母少時京都傳聞已久，可惜無法目睹當年之貌，可想着母親還是說錯了的”
高許回了神
“蓁姐兒怎麼覺得？”張景柔問
“芫姐姐當比叔母豪放，蓁兒聽人說西域之人行走無規，席地可坐，談吐無懼，遇人棄禮，叔母英姿，確比不得芫姐姐的，煜哥哥定是喜歡芫姐姐這份豪放的”
“蓁兒！”高許低聲叫到
元蓁說的漫不經心，可身爲生母，她知道女兒的意思
“煜哥哥，你說蓁兒說的對嗎？”
林浟英和張景柔在一旁默不作聲
紫色面紗、剛烈性子、略有磨練、灑脫不羈，雖有些許任性，但張弛有度，無視尊卑，只爲人心，心善，有點愛哭
張煜沉默，聽着元蓁的話，想起四年前，腦中只有這些詞
可不知如何回答
對，承認“豪放”；不對，承認不喜歡
（這丫頭！）
張煜擡眼，一瞬，余光中一抹藍色落下
習慣性的跑過去
……
“公主，要贏嗎？”
努爾小聲說
“隨便玩，想贏就贏”
……
張芫從秦朔手上奪球傳給趙睎文
努爾勾住趙睎文球杆
趙睎文從未碰過武，又是個小姑娘，哪擰的過努爾
也不知是從哪兒來的勝負欲
努爾用勁轉了下球杆拉回來想要打球
“啊！”
聽聲不對，看趙睎文一個腳滑，要從馬上摔下
（長公主！不能摔）
努爾心想，跳下馬，護在身前
兩人摔下馬
趙睎文摔在努爾身上
衆人惶恐
秦朔和張芫也趕緊下馬
衆人上前
“我沒事，我沒事”
面對人羣，趙睎文忙說
“她好像摔的不輕，快扶她”
……
張煜飛一般的跑來，走到近處，反而放慢了腳步
看着同穿藍衣服的張芫和趙睎文
張煜的心靜了不少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着急
“沒事吧？”
語氣上是哥哥的關切，舉止上是對長公主的敬重
“煜哥哥，我沒事兒，快救她”
趙睎文指着躺在地上的努爾
她的左手貌似不能動彈，身旁張芫詢問着
“手能動嗎？”張煜問
“是不是脫臼了？可別摔斷了，都怪我讓你玩這個”
“見過長公主”
請來的郎中見趙睎文
“嫂嫂，郎中來了”
擠入人羣稍稍診斷
“臂骨脫了一截，並無斷裂，接上即可”
“沒…”
“多謝郎中”
張芫堵住了張煜的話
“日後要多加註意修養幾日，免得留根再犯”
“好”
張芫小心扶着努爾，阿肆幫襯着
張煜懸着的手
好像是毫無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