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就這麼無聊的過去，可老天終不如我意
宴後投壺是必然的
“左夫人〔尚書夫人，左芹〕，你真好，沒意思，都沒人贏得了你”
“那還不是夫人們謙虛，讓着我呢？”
“喲，這京城投壺第一的女眷，誰不知道是你左夫人？”
也不知那麼多人爲何偏選我
“這位是侯夫人吧，我見你也不說話，可來玩一下？”
拒絕的話，衆目睽睽，莫不是掃興
“我不大會玩”
“不打緊，都圖個樂”
這人我忘了是誰，硬拉着我過去，嘴裏還說着
“我這還差的遠，若是能投個雙耳就好了”
“雙耳”我問
“就是將兩把箭同時投到兩邊的小孔裏”
對於我豈不簡單？
“喲，這哪不會玩呀？侯夫人還真是厲害”
他說話的語氣聽着渾身不舒服，旁邊的尚書夫人對我笑的也着實奇怪
“夫人們，戲臺子開場了，過去看看”
伯爵夫人喊着
她與旁人不同，未對我露出那種笑，可看秦夫人的眼神，倒是犀利
衆人離開，秦夫人拉着我
“你呀你，怎麼說投就投進去了？”
“我擅射箭，這確實容易”
“尚書夫人極愛面子，這不是鬧不愉快嗎？”
“爲何？不過是個遊戲？”
“是啊，可這些後院的女人，只看得見遊戲”
她笑了笑，又嘆了口氣
“怎麼了？”
“沒什麼，只覺得自己好像也只能看見遊戲了…走吧！”
走到拐角處
“姐姐莫生氣，這異國來的到底是不講禮數”
“我生什麼氣？此等野蠻之人，我纔不願搭理，若不是金夫人叫她”
“我確實不知這侯夫人秉性啊！”剛纔喊我的金夫人說
見情況不對
秦冉拉過阿肆，在耳邊說着什麼
“好”
阿肆答完就跑了出去
尚書夫人又說
“你是不知，上次娘娘辦的球賽，我親眼見着她讓自己的婢子與公主同玩”
“就是這婢子害的，有這樣的主子，怎會有好的婢子？”
“沙州也是大國，怎會如此教公主？”
“聽說他們民風就是如此，國君說不定都這樣”
“那豈不是不堪入目？”
我再忍不住了，衝了過去，給了尚書夫人一個響亮的耳光
秦夫人並沒有阻攔我
“你怎麼打人啊？”金夫人叫着
“打的就是她這樣的人，此等鯫生，世上怎會有你這般顛倒是非之人，不光辱我，竟還辱我母國，辱我父王，誰給你的膽子”
“你就是個潑婦”
尚書夫人捂着臉，樣子還有點委屈
“就是官家見了我父王都要禮讓三分，你算個什麼東西，還說沙州民風不正，我看胤朝有你這樣的人，也該感到恥辱”
“你！”尚書夫人揮着手朝笑我
可是沒有打到我
是張煜！
衆人紛紛後退都不願沾這趟渾水
“侯爺”
“左氏，你是真厲害啊！”
他站在我前面
“你那一巴掌要是打下去，也不知道尚書那人會怎麼樣？”
秦朔靠着牆說
左芹直接跪地
“侯爺恕罪，我並非有意爲之，是…”
“沙州與我朝交好，無上尊榮，尚書大人竟沒跟你說過？”
她應該是想指控我的，卻無力還口了
“我…”
“別急，只是罪一，芫兒嫁過來時封的是一品誥命夫人，承的是公主之位，要不是她不想張揚，不想位高衝撞母親，你也不會忘了她還有一個封號誠鈺”
其實如果他今日不說，我都忘了這回事，怪不得阿肆每每喊我公主，卻無人制止
“頂撞當朝公主，其罪二”
“請侯爺恕罪，民婦知錯”
看樣子她真的是知錯了
“好，我尚且當夫人是忘了，可芫兒的夫君是我，南祁侯你應該是沒忘的吧？難不成你覺得本侯還比不得區區一個尚書？”
朝堂之上的張煜我沒見過，但以他的秉性，以官職奪奪逼人，倒是讓我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