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不容樂觀,低燒出冷汗,幾人又是燒水,又是換水,又是擦身,又是煎藥,後半夜又有點小咳,幾人當是一宿未眠
平穩後,幾人在屋內隨地攤坐
眼皮沉重,不覺睡下
清早,秦朔全身較着勁,張煜一直拉着他的手,感受到動靜
“秦朔”
緊張詢問,雙眼佈滿血絲,顯得很疲憊
“秦朔”
他猛地咳血,衆人皆醒
“怎麼了?”王楚仁說
“郎中”嚴微急而不慌
郎中爲其把脈
“秦朔,秦朔!你倒是醒醒啊!……”
郎中嘴角上揚而退後
“你不準死啊!秦朔”
“咳咳,別搖了~”
本來還皺着眉的張煜一驚,看郎中,他只是施禮點頭
秦朔睜眼
“沒死都被你搖死了,咳咳”
“燒已退,剩餘瘀血咳出,應無大礙”郎中說
張煜豁然開朗
秦朔要起身,洪熹,趕忙扶起,用左手撐着身子而坐,打量着張煜
一臉認真說“你怎麼跟個棄婦似的?”
張煜面容正氣,疲憊和傷心在她臉上只顯得怨氣橫生,再加上凌亂的頭髮,不虧爲一個“怨婦”
張煜聽完就是一拍,秦朔終究憋不住笑,衆人亦然
“好沒意思啊,手還沒放開呢,就變臉”
秦朔調侃
張煜瞬間來了精神,趕忙抽出拉着他的手
“唉,你們別笑,這還真應了那句‘三軍中可動將心者,唯你秦小都尉是也’”
“嚴老!說張煜你提我幹嘛?”衆人又笑
秦朔洋溢的笑,與那張大病初癒,病態的臉極其不符
突然嘴角降下,眼露嚴肅
“屬下洪熹,謝都尉救命之恩”
“你給我站起來,人王楚仁還沒跪呢,你跪什麼跪”
“你要讓我跪就直說”
“得,我可受不起你那大禮”
“我說秦朔……”
“行了”張煜發話“昨日,楚仁已經跪過認錯”
“張煜,你搞清楚了,我是跪你不是跪他”王楚仁急了
秦朔不可思議
“跪就跪了嘛,還不好意思了,我勉強接受了~”
“你……”
“洪熹,你也起來”秦朔接着說
“是”
張煜看向郎中,其施禮退下
衆人也知道該論正事了
“秦朔,傷你者何人?”張煜問
“其實,若不救洪熹,我也會敗於他手,還幸得洪熹吸引他注意,原本那致死一擊,才未施於我”
“此人內力深厚,戎軍真有此強者?”
秦朔點頭
“此人高九尺,寬一尺,多身高體重,我親眼看見他手抓四五隻戟,徒手而折斷,毫不費力”
“那豈不是一人可抵十人?”洪熹驚歎
“也許還不止”
“你可知他是狼師還是虎營?”張煜問
“應該是狼師”秦朔突然想起“?張煜!”
本來爲戎軍有此勇士,而心情低落,突然被秦朔
嚇到
“你能別一驚一乍的嗎?”王楚仁說
“張煜,你準備好昂~”
“怎麼了?”
“我看到那個熟人”
“努爾?”
“你怎麼知道?”
“努爾是誰?”
張煜正要解釋
“報――將軍,城下一人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