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靈視下他一切正常，是人非鬼。
同時，張禮還發現，其他人似乎都沒有發現秦醫生有問題，包括王奇。
王奇正熱切的跟秦醫生聊天。
在跟秦醫生認識了後，直播間便在秦醫生的帶領下，走進了外表破舊的零棟大樓。
大樓平時是封鎖的，秦醫生手裏有鑰匙，他早就在這裏等候王奇了，所以先前才從大樓內出來。
“這棟大樓的一樓是接待室、病人活動室，二樓是心理治療室，三樓到五樓都是病房，六樓是用來做心理研究的地方，七樓是院長和醫生的辦公場所……”
秦醫生對零棟大樓很熟悉，一邊在前面帶路，他一邊對着王奇手中的攝像頭介紹着。
衆人跟在後面，王奇不時插口和他交談幾句。
張禮的臉龐已經嚴峻起來，暗暗做好了警戒。
他看向老陳，衝他示意，伸出兩根手指，在嘴邊比畫了一下。
這是驅靈人暗中聯繫的手語，示意秦醫生有問題。
他說的話不能信！
老陳做爲資深驅靈人，受過專業訓練，肯定很熟悉這套暗語的意思！
而老陳很快就注意到了張禮的示警。
他微微愣了愣，便立刻臉上恍然，點了點頭。
然後……
老陳沖張禮甩了甩手，用口型道：
“我，不，抽，煙。”
老陳知道張禮抽菸，是個老煙槍，先前剛見面時遞給了老陳一根，老陳就隨便接過來抽了兩口。
可老陳沒煙癮，更不會在王奇直播中抽菸，主要王奇這正能量人設立得穩穩的，在直播間抽菸也不像話！
老陳還覺着張禮可能煙癮犯了，想要抽菸了，自己一個人抽不好意思，便想讓老陳一根。
於是老陳又貼心的打手勢示意張禮：想要抽菸可以儘管抽，只要別落在奇哥直播間內就行。
最後老陳還衝張禮燦爛一笑。
張禮一臉懵逼：“？？？”
你到底是怎麼培訓畢業的！
都什麼跟什麼啊？
暗語都看不懂的嗎？
“張叔，秦醫生有問題？”李詩雨突然走到張禮身邊，低聲問道。
她看到了張禮的暗語手勢。
雖然她沒有接受過培訓，但對暗語也曾學習過，明白是什麼意思。
這套暗語現在用的驅靈人已經不多了。
小高、琳琳和老陳就沒怎麼用過，老陳的腦子估計也早就忘光了。
張禮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他微微點了點頭，低聲解釋了封渡精神病院並沒有楊院長，他懷疑秦醫生剛纔口中的楊院長，指的是西山瘋人院的楊教授。
同時，張禮又看了秦醫生一眼，語氣奇怪道：“我總覺得這個秦醫生有點眼熟……肯定在哪裏看到過他！”
“可他似乎不是鬼？”李詩雨疑惑道。
“就是這樣才更詭異，能將自己完全僞裝成人，靈視都無法看出端倪的靈異，纔是最可怕的。”張禮凝重道，“要不要去知會王奇一下？”
“不用，如果秦醫生有問題，那奇哥和小僵肯定一早就發現了。”李詩雨卻很篤定。
對奇哥就是這麼自信。
說完話李詩雨還看了小僵一眼。
小僵跟在王奇身後，正在手中擺弄一顆橙色的珠子。
這珠子是她剛拿出來的，在手裏盤來盤去，也不知道有什麼用。
張禮見李詩雨這麼說，便點了點頭，暗中警惕着秦醫生。
他們走進零棟大樓鏽跡斑斑的鐵門。
裏面是一道黑暗的甬道。
一行人的身影，很快就踏入了黑暗中。
幾支手電的光來回晃動着。
陣陣慘白色的霧氣快速凝聚出來，將大樓和樓下的療養院包裹了起來。
療養院中，昏黃的燈光越發顯得鬼祟。
正在各自房間準備休息的零棟病人們，突然接連從牀上爬了起來。
就那麼直愣愣的站在牀前。
面向零棟大樓的方向。
眼神呆滯，神情麻木。
陰氣森森！
“嗯？”這時的李詩雨，突然神情微動，感覺到了什麼。
她擡起頭來，一部手機凝聚，出現在了手心。
現在李詩雨是洛天青這位鬼仙的出馬弟子，洛天青就寄宿在她體內。
這讓李詩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借用洛天青的能力。
除了洛天青狐仙的能力，洛天青本身的鬼來電能力也可借用。
李詩雨凝聚出這部靈異手機，是因爲手機上面收到了信息。
信息來自無神論小奇的黑粉精英羣。
王奇開播，孤本五十萬在羣裏@了全體羣友。
發言道：“小奇正在封渡的零棟大樓，那地方真的有鬼，這次他的直播肯定要見鬼了！”
手機屏幕光亮閃動。
有羣友發言：“我聽說過封渡的零棟大樓，那裏真的有鬼？”
“沒錯，我在封渡精神病院工作過，對那地方很瞭解。”孤本五十萬道。
李詩雨手中手機，輸入區的光標，自行閃動打出了字跡。
然後天青色等煙雨的id便發信息道：“小奇太陰險了，每次直播明明見鬼了，但都被狡辯糊弄過去，不過這次他的大內房管小高不在，沒有人能及時封掉我們，孤本，你都知道零棟什麼？我們等會一起發彈幕，要讓大家知道這世界是有鬼的真相！”
手機雖然在李詩雨手中，可這畢竟是洛天青能力凝聚的，洛天青依然可以藉助它在羣內發言。
而知名黑粉天青色等煙雨這麼一發言，羣內其他人立刻就開始響應。
大家讓孤本五十萬趕快爆料有關零棟的祕密，好讓他們在王奇直播發發彈幕反駁王奇。
孤本五十萬看大家這麼積極，於是開始快速發言：
“零棟就是原來的西山瘋人院，當初的院長楊教授，一直在用病人做實驗，被發現後，就拉着所有的醫生、護士、護工自殺了。”
“可不巧，那一天正好是中元節，鬼節！”
“鬼門大開，陰氣滋生，楊教授變成了厲鬼，盤踞在零棟大樓內。”
“很多在封渡精神病院治療的病人，都會被楊教授詛咒！”
“這楊教授很兇，王奇敢到他的地盤直播，這是要撞到槍口上了！”
孤本五十萬很快就發出了一連串的話。
李詩雨看着孤本的發言，心情微妙。
倒不是因爲孤本發的這些信息，而是因爲李詩雨知道，前幾天洛天青通過鬼來電，已經挨個的找了這羣內的羣友一遍。
找到他們後就通知靈管局過去處理。
有問題的扣押，沒問題的催眠。
總之這羣內百來號成員，現在都在靈管局的控制下。
孤本不在國內，用特殊方式聯網，無法定位他的下落，可他同樣也不知道，現在精英黑粉羣內，除了羣主，已經全員臥底。
現在發言的id都是被靈管局控制的。
孤本平時不發言，只在王奇直播時纔會開口，鼓動大家刷有鬼的彈幕。
如今靈管局的成員，正在洛天青的帶領下，嘗試從孤本口中忽悠出更多情報來。
孤本對封渡這邊顯然有很深的瞭解。
簡單來說，現在這黑粉羣簡直比某知名恐怖組織酒廠還要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