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辰現在已把男人豪放不羈的動作練得爐火純青。
她真喫飽了嗎?一碗粥剩了大半碗,其餘的一口未嘗。這明明就是爲了見曾宸光,高興得連喫飯的時間都省下來了。
“難道見到他還能治餓?”嚴千遠雖然一言不發,但心裏又開始喫曾宸光的醋了。
嚴千遠慢條斯理地拿紙巾擦擦雙脣,起身往後廚的方向去了。
遠辰想跟過去,但又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嚴千遠辦事,所以只好老老實實地坐着,真是乾着急沒辦法。
“得,他不知道要忙多久,我還是先填飽肚子吧。”
遠辰狼吞虎嚥,如風捲殘雲,不一會兒桌上的食物都被她喫光了。
“嗝……”遠辰打着飽嗝,這纔是真得喫飽了。
嚴千遠回來了,遠辰忙站起來。
“走吧!”
嚴千遠大步走在前面,上車、關門、發動,一連貫的動作行雲流水。
……
四輛豪車並排停在軍區大門前,嚴千遠、陸以墨、宮一辰、尹川洛分別與迎接他們的趙智等人一一握手,當趙智看到緊隨其後的遠辰時,頓住了。
“你?”
趙智剛伸出的手握成了拳頭,臉上的神情嚴肅起來:怎麼在哪兒都能遇見,這個陳海怎麼又會和四大財主“勾結”在一起。
趙智疑雲橫生,更加認定了對遠辰的猜測,看來,四大財團此行的目的絕不純粹。
趙智這樣猜測是常人思維,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這樣想的。
遠辰看到趙智嚴厲的目光,竟有一種做賊心虛的膽怯。但令她不解的是,他們都這麼長時間沒見了,而且她還十分聽話地不去拖曾宸光的後腿,趙智對她的態度應該變一變了,可趙智還是不待見自己。
“我,我隨我大哥一起來的。”遠辰低着頭,慌亂地指了一下前面的嚴千遠,她在趙智面前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大哥,你的大哥還真能耐!”趙智的諷剌任誰都能聽出來。
“還,還好。”遠辰語無倫次。
這一幕剛好被嚴千遠看到,他馬上走過來,把遠辰拉在自己身後,護着遠辰,問趙智:“怎麼,他不能來嗎?”
趙智多聰明的一個人,他是不會與嚴千遠辯論這個問題的。
趙智沒有回答,只是禮貌性的微笑一下,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陪同嚴千遠一行人來到了軍部禮堂。
……
曾宸光一身軍裝,凜然偉岸。嚴千遠一身西服,英姿颯爽。
兩個傳奇式人物在禮堂門口握手問候。
“原來你就是如雷貫耳的軍神!”
“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財神!”
他倆客氣的問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相信他們以前並不認識。
陸以墨、宮一辰、尹川洛此時恍然大悟,怪不得人家槍法如神,百發百中,原來是個真正的王者。
陸以墨看了一眼遠辰,滿眼羨慕:這小子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竟結識了兩個了不起的大哥。
遠辰就在嚴千遠身旁,她看着曾宸光甜甜地笑了。
遠辰緩緩地把手伸出去,正當曾宸光的手要握住遠辰手的那一瞬間,趙智忽然打了個趔趄,身子一歪,靠在曾宸光身上。
曾宸光只好去扶他,遠辰也忙把手收了回來。三個人都心知肚明,氛圍有點尷尬。
嚴千遠看得明白,緊緊握住遠辰的手,遠辰顫抖的小手才慢慢平靜下來,她對曾宸光微笑一下之後,便緊緊依偎在嚴千遠身邊,此時此刻,只有嚴千遠是她的保護神。
趙智站穩之後,馬上向曾宸光道歉:“,不好意思!”
趙智雖然道歉,但心情舒暢極了,大哥不高興就不高興吧,我該做的還是要做的。
曾宸光目光深沉地瞪了趙智一眼,雙手按着他的雙肩,面帶微笑,手上卻暗暗發力,就像兩把鉗子似的緊緊夾住他的肩骨,痛得趙智只能在心中齜牙咧嘴。
“小心點。”曾宸光顧全大局地安慰道。
待趙智那張俊臉即將有所忍受不了的情緒時,曾宸光鬆開了手,輕哼了一聲,朝主席臺走去。
這一聲“哼”只有趙智能聽得到,聽得懂,他感覺到不妙,不禁打了個冷顫。
……
“捐贈儀式現在開始!”司儀洪亮的聲音在禮堂裏響起,“有請曾司和嚴總裁!”
伴隨着熱烈的掌聲,二人走上主席臺。
遠辰一邊鼓掌,一邊目不轉睛地看着曾宸光,但曾宸光只匆匆瞟過她一眼後便側身而立,這個特定的姿勢是要留給攝影師的。
遠辰又斜眸看了看旁邊的趙智,正好與趙智目光相對,嚇得遠辰忙看向別處。
簡短的捐贈儀式馬上就結束了,遠辰由於害怕趙智,便一直低着頭,不敢亂看。
正在遠辰心中懊喪時,曾宸光和嚴千遠一同來到她面前。
“怎麼不舒服嗎?”曾宸光關心地問。
聽着這熟悉的聲音,遠辰心中一熱,眼裏就泛出了淚花,但她使勁忍着,不讓淚水流下來,只是不停地啾着鼻涕,終於說了句:“我,我沒事的。”
在場的人都看得出來遠辰情緒波動太大,會場頓時鴉雀無聲。
嚴千遠忙爲她圓場,大庭廣衆的形象還是要維護的,他談笑風生地說:“我小弟見到軍神本尊,激動得有些失儀了,但這是真心敬服,請多包涵。”
衆人都會心一笑。
“哪裏,我只不過是個普通的軍人。”曾宸光關切地說,“千萬別客氣,如果真不舒服,找軍醫看一看。”
不等遠辰回答,趙智又插話了:“,軍醫有事外出了,我可以帶這位小兄弟去看病。”
這種場合,趙智做事的身份像保鏢又像主人一樣,沒有一點越矩,曾宸光找不出他一丁點的錯,只好順着趙智的話說道:“讓趙參謀長帶你去醫院可好?”
“不用,不用。”遠辰像避洪水猛獸般躲在嚴千遠身後,雙手緊緊抓着嚴千遠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