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辰坐在車上,透過車窗看着嚴氏集團幾個大字,久久不敢下車。
她坐着,嚴千遠就陪她呆着,這可忙壞了左特助,忙得他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幸好他工作能力強,堅持一上午不成問題。
他相信總裁不會無緣無故一上午都不現身的。
“他們不會發現什麼吧?”遠辰眉心微皺,擔心地問,真的,連她自己都覺得奇幻。
一個失憶之人,兜兜轉轉竟能回到家人身邊,難道不神奇嗎?
“發現什麼?發現你是我老婆!那樣最好。只要你同意,我現在就向全世界宣佈。”
嚴千遠笑眯眯地說着嚴氏情話,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別,千萬別,”遠辰雙手緊握,“這樣不太好,等我恢復了記憶再說吧。”
恢復記憶,她的勇氣說不定也就隨之恢復了。
遠辰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嚴千遠還有一大堆事兒呢。她推門下車,低着頭向總裁電梯疾走,生怕別人與她打招呼,天知道,她竟然做賊心虛的感覺。
急中出錯呀,愈想快速逃離的遠辰愈是麻煩不斷。
“砰!”遠辰撞上一根柱子,她以爲撞上了人,頭也不擡就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哈哈,陳祕書,你怎麼向柱子道歉呀?”
怕見人偏偏就遇上了,一個員工笑着問仍認真道歉的遠辰。
“啊——”遠辰擡頭看了一下,可不是嗎,她揉了揉被撞的額頭,匆忙說道,“不好意思,我有急事。”
隨後趕來的嚴千遠既心疼又好笑,神情嚴肅地看了員工一眼,員工馬上識趣地走開了。
祕書陳與總裁“那個”的消息在公司已是衆所周知的祕密了,也不知是誰傳出去的。
遠辰默默地走進電梯,小嘴噘得老高,埋怨嚴千遠道:“你還笑,你怎麼不慌?”
“咦,與自己的老婆一起上班,高興還來不及,有什麼可慌的!”
嚴千遠把“老婆”二字叫得好響亮,好親切。
遠辰急忙捂住他的嘴:“拜託,你還是叫我陳海吧,這可是在公司呀!”
如果被別人聽到,那還了得?
嚴千遠把她按到電梯壁上,低頭曖昧道:“讓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作爲老婆的你,總該有點回報吧?”
“回報,什麼回報?”遠辰一臉迷茫,馬上醒悟過來,“哦,回報呀,說吧,你要多少錢?本小姐現在可是有錢人了,要一張銀行卡,還是兩張?”
“你覺得我缺錢嗎?”
嚴千遠徹底被她的天真打敗了,他嚴千遠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既然老婆迷糊,還是自己主動點吧,他慢慢向遠辰靠近。
“叮!”電梯停了,遠辰忙推開他。
“到了,到了。”她想奪路而逃。
嚴千遠長臂一伸,便抓回了她,電梯下行。
上上下下的電梯讓員工們都以爲電梯出故障了,馬上聯繫修理工。
總裁專用電梯出故障了,哪個敢怠慢,修理工飛速趕來。
“電梯沒毛病,是你們有毛病。”修理工擦着頭上的汗,一語點醒衆人。
“對、對、對,我們有毛病。”
一羣心知肚明的人們不再好奇了。
盡歡之後,她故作嬌羞地鑽出頭,脈脈含情地看向“嚴千遠”的臉。
“啊——”當她看到“嚴千遠”的真容時,歇斯底里地大喊,“你個王八蛋是誰?”
“我就是我呀,乖乖,你爬上我的牀,還問我是誰?不過,你可真不錯,要不,咱們再……?”
“滾你個王八蛋!”
曼妙兒破口大罵,伸出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假嚴千遠的臉上撓成了大花臉。
假嚴千遠早已累極了,只有招架之力,他鬼哭狼嚎,急忙用被子捂住臉。
曼妙兒悲憤交加,慌里慌張地胡亂套上衣服飛奔而去,傻子也能想清楚,宮一辰騙了她。
……
“宮一辰,你毀我?”
“喲,怎麼能這樣說呢?難道你不身心愉快嗎?哼,我不毀你,你就會毀更多人。所以爲了大多數人的幸福,我只有當這個惡人了。
“哼,我不會善罷甘休的!你等着。”
“你是在挑釁我的能力,還是太盲目自信了。告訴你,如果想平安度日,就悄無聲息地滾到外國去,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宮一辰厲聲威脅,讓她不寒而慄,A城四少狠絕起來,是世人不可想象的。
曼妙兒的肺都要氣炸了,屋裏能摔的都被她摔碎了。
她要報復,她要報仇。她絕不能窩窩囊囊,忍氣吞聲地活着,而讓仇人幸福快樂。
於是她想到了榮欣兒,榮欣兒比她更想得到嚴千遠。
“哈哈,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曼妙兒發瘋似的狂笑着。
“喂,欣兒,你還好吧!”她在一屋狼藉裏給榮欣兒打電話。
“妙兒,終於聯繫到你了!”
榮欣兒找到了知己,迫不及待地訴說着自己的痛苦。
“妙兒,你幫幫我,一定要幫我。你知道嗎,千遠身邊的陳海是個女人,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她女扮男裝,勾引千遠,昨天晚上還見千遠的爸媽了。我找人爆料此事,可那消息卻一閃而逝,氣死我了!”
“什麼——?”曼妙兒瞬時怒目圓瞪,“你確定?”
“我騙你幹嘛?好妙兒,我該怎麼辦,快幫我想想辦法趕走那個賤人。”
榮欣兒捶胸頓足。
曼妙兒氣得手抖心顫,自己受了奇恥大辱不說,別人卻捷足先登,這怎一個恨字了得?
“欣兒,稍安勿躁,小不忍則亂大謀,會有辦法的!”
這句話雖然是說給榮欣兒聽的,其實是曼妙兒的自我安慰。
撂下電話,曼妙兒發瘋似的大叫道:“嚴千遠,陸以墨,宮一辰,尹川洛,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