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總裁,你的威嚴形象呢,怎麼不要了,真是自戀起來無人能及。
這話可是充滿了濃濃的醋酸味呀。
“痠麻痠麻的,我的牙都倒了!”宮一辰誇張地捂着半邊臉說,“二哥,快給我開點藥!”
別說,嚴千遠從來沒有說過這麼煽情的話,冷不丁來一句,真讓人受不了。
“少矯情,說正事。”
嚴千遠一個冷冷的眼神,便是最好的治酸良藥,他們不敢玩笑了,一個比一個正常。
“一辰,你繼續監聽曼妙兒的電話,及時瞭解她們的動向,知己知彼,我們才能避開她們的暗算。榮欣兒手中有一瓶香水酒,讓人猝不及防,咱們都要小心。‘假清香’就是一個例子。”
“什麼,欣兒還真是膽大妄爲,還做過這些,真是太無恥了。榮伯怎能置之不理呢?”
尹川洛義憤填膺。
“榮伯毫不知情,當然這些事兒先不能讓榮伯知道,先存着,存到一定量時,再開閘。她那次的雕蟲小技,翻不起大浪。”
嚴千遠這是要讓榮欣兒存惡,到時候新帳老帳一起算。
四人“會議”一結束,嚴千遠就陪遠辰來看劉叔了。
劉叔好幾天沒見遠辰,又高興又生氣,當他聽遠辰說以後要住在嚴千遠家的別墅時,馬上瞪眼大嚷:“什麼?你這麼着急,就不能等司令回來再做決定嗎?”
遠辰急於解釋,卻被嚴千遠拉住。
“劉叔,你別這樣,這中間的事兒我會和曾司令解釋清楚的。等他回來,讓他給我打電話。”
嚴千遠根本不理會暴怒的劉叔,好不容易找回的媳婦,任誰也不能阻攔他們在一起,便拉着不知所措的遠辰離開了。
“這,這樣不好吧,還沒告訴劉叔實情呢,他還在生氣呀?”
遠辰想縮回手,回去安慰劉叔。
“遲早的事,你別擔心,劉叔氣一會兒就好了。”
氣得不行的劉叔站在陽臺上看着他倆開車離去,清楚地知道事情大了,大到他不可想象的地步,他得找個人商量一下,他想來想去只能找曾宸音了,於是,便匆匆忙忙地來找曾宸音。
聽劉叔把事情一說,曾宸音慌神了,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轉來轉去。
“完了,完了,這可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我們可怎麼向大哥交代呀!”
“哼,要我說,這樣也好,幾個月認清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值得!”
劉叔雖然這麼說,但是心卻不甘:“這叫什麼事呀,再急就不能等司令回來,那小子有咱們司令有能耐嗎?真是不長眼!”
牢騷歸牢騷,兩個人誰也拿不出個主意。
曾宸音也顧不得許多了,請了假就直奔軍區,可好說歹說就是進不去大門,見不了趙智。
她只好給趙智發信息,讓他今天抽時間見一面,連發三次,這可是重要提醒。
曾宸音的房子裏的燈還亮着,顯然在等趙智。
趙智輕輕推門,門沒鎖,趙智不敢放鬆,邊關門邊小心翼翼地看着坐在客廳沙發上氣鼓鼓的曾宸音,說時遲那時快,曾宸音抓起桌子上的一個空杯子,朝他砸過來,趙智一個猴子撈月,輕而易舉地接住了杯子,調侃道:“這個見面禮挺別緻。”
曾宸音生這麼大的氣,一定是和陳海有關,趙智一眼便看出來了,心中雖然也很着急,但作爲男人,得穩住了。
“你還好意思笑,大事不好了。”曾宸音搖晃着趙智的胳膊,急得直掉淚,“陳海跟嚴千遠好了,都已經搬到他別墅裏住了。”
“什麼?這麼快,閃電呀。我靠,嚴千遠什麼樣的找不着,非要找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還失憶的女人。他和大哥的口味還真是神獨特呀!”
趙智凝神細思起來,這陳海還真有一套,看來,他們小覷她了。
“別說廢話了,都火燒眉毛了,快想想怎麼跟大哥解釋吧。”曾宸音吼道。
“事已至此,我們只有接受現實。或許現實沒你想象得那麼嚴重,”趙智擺擺手制止曾宸音要爆發的暴力,“第一種可能是他們想上班方便,陳海只是暫住……”
不等他把話說完,曾宸音就呸了他一口。
“什麼上班方便,他集團那麼多的人,他怎麼單單讓陳海去家裏住?你是真沒腦子呀還是故意不想辦法?”
“天地良心,我怎麼不想辦法,可咱們就算把陳海要回來,怎樣向陳海解釋,哦,告訴她,大哥要娶她?你不要太天真了,如果那麼容易,她不早就成你嫂子了嗎?再說了,如果人家真是兩情相悅,你非要做人人厭惡的王母娘娘不成。再者,部隊的紀律你不是不曉得,如果此事現在讓大哥知道了,他還不得傷神分心,後果不堪設想。”
趙智的一番話讓曾宸音漸漸冷靜下來。
“我心疼大哥,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的。他爲她做了那麼多,她之前他從沒有對女人這麼上心啊!”
“嗚……”
曾宸音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別那麼悲觀,大哥這麼精明的人,豈不知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心裏只會苦一時。”
“你知道什麼叫愛嗎?像大哥這樣的人,不愛則已,一旦愛上,恐怕這一生都放不下了。虧你還是他的參謀長,他的好兄弟!”
曾宸音順手又撈起一個杯子,又砸了過來。
“喲,杯子大戰呀,你是在考驗老公的身手嗎?”趙智輕巧地接住,“音音,別發火了,天涯何處無芳草,就上次我給你說的那女兵,就挺好的嘛。再說了,爸不是說大哥的婚事由不得他嗎,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老婆,喝口水,滅滅火,消消氣,別動不動就生氣,氣大傷身,你一有個頭疼腦熱的,就會把我心疼死的。”
趙智真“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