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遠辰回家,是嚴千遠答應遠父遠母的。
他們剛坐穩,陸以墨、宮一辰、尹川洛帶着他們的女友也上來了。
一行人熱熱鬧鬧的說個不停:
“唔,我捨不得我的小侄子們,所以,趁着在家,我要一刻不離。”嚴千琪說。
“大哥,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去遊玩也不能撇下兄弟們呀!”
“多少年了,咱們都沒去旅遊過,這次,一定要玩得盡興。”
嚴千遠深知兄弟們這麼做是爲遠辰撐局面的,再順便一起旅個遊,兩全其美。
“謝謝了,你們的小心思我還不清楚。”
嚴千遠無比寵愛地敲敲嚴千琪的小腦袋。
醋精尹川洛可不幹了,忙用手護着嚴千琪的頭:“大哥,手下留情,敲傻了可咋辦。”
尹川洛的臉皮真厚,衆目睽睽之下,他寵溺地吹着嚴千琪被敲的頭皮,還輕輕地柔着,那賤兮兮的樣兒,酸得一艙的人頓起一身雞皮疙瘩,他們不忍直視,扭頭望向窗外的白雲。
“嗯哼——”宮一辰發聲提醒,“差不多得了,這麼多人呢!”
尹川洛瞟了他一眼,回懟道:“我寵自己的媳婦,天經地義。那當街接吻的不比我們豪放!”
得,“戰火”轉移到陸以墨身上了。
陸以墨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看來他的瘋狂舉動兄弟們是一清二楚呀。
要論誰最護夫,非沈一星莫數。
“這有什麼?”熱情開放的沈一星在陸以墨的脣上甜甜一吻,“愛你喲!”
看着沈一星的現場表演,尹川洛和宮一辰鴉雀無聲。
“行了,把任務分一下,”嚴千遠指着行李架上的一個紅包說,“一辰,到了之後你負責發紅包,見人就發,紅包都包好了;你們三個人提禮品。記住,每個人都要拿出十二分的高興。”
“收到,大哥!”
大家熱情高漲地回答,雖然他們的身份是“勞工+保鏢+婆家人”。
“是不是太招搖了?”
遠辰嬌羞一笑,回孃家也不用這麼大張旗鼓的吧。
“不不不,這是最接地氣的,大哥早做過功課了,既入鄉隨俗,又合情合理。”宮一辰打趣道,“如果真要招搖的話,排場那可比這大多了,大哥一定會兩列保鏢開道,紅地毯鋪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不似元妃省親,勝似元妃省親。”
宮一辰說得那叫一個熱鬧,引得尹川洛這個話癆喉嚨直癢。
“還是準備一些鞭炮吧。”
“不用,孩子們的外公已經準備好了。”嚴千遠說。
“哦,我就知道大哥你早有準備。”
尹川洛又喋喋不休起來。
當他們在飛機上熱火朝天地談論着時,遠芳踏進了嚴家。
在被曾宸光拋在荒野之後,她對自己所向往的愛情心如死灰,胸中只有恨,她恨這一切都是由遠辰帶來的,只有她死,他們纔會痛苦,她纔會高興。
迎接她的是嚴母。
“遠芳,你沒和他們一起回家?”
“我找了一份工作,需要春節值班,所以沒法回去,今日有空,想來看看他們,可不想還是沒趕上,沒關係,日後總會見的,祝您和伯父新年快樂。”
大過年的,嚴母十分高興,自然是對她毫不設防。
遠芳得知遠辰回家了,便匆忙告別嚴母,顧不得對曼妙兒的要求了,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親自去找她了。
曼妙兒披頭散髮,一臉頹廢地給她開了門。
“怎麼這麼不中用?”
遠芳一把把曼妙兒甩到沙發上,去洗手間接了一杯涼水潑在她臉上。
“醒醒吧,別再爲不值得傷心的人傷心了,馬上收拾好自己,跟我走。”
曼妙兒被遠芳罵醒了,剛剛渙散的眼神驟然亮了,她隱約感到遠芳要做大事情。
有遠芳在,她倆很快甩了監視曼妙兒的人,又聯繫上了恨天恨地恨遠辰的榮欣兒,榮欣兒借來她老爸手下的車,三個人在車上一番陳詞激昂地傾訴痛苦之後,達成共識——除掉她們的眼中釘,於是她們馬不停蹄地奔向遠芳的老家。
在這個大城市裏,到處都是嚴千遠的眼線,要想對付他,除去遠辰,真是難如登天,但是到了老家,就另當別論了,天時,地利,人和中她遠芳幾乎佔全,勝算很大。
“咱們的任務是什麼?”遠芳攻心爲上,鏗鏘有力地問。
“讓她去死!”曼妙兒,榮欣兒異口同聲,恨之入骨。
遠芳滿意地一笑,不錯,只要三人“志同道合”,遠辰豈有不死之理。
“到時候一定要聽我的,定不會讓你們失望,那個賤人註定要爲所有人帶來痛苦,這是她的命數。”
監視曼妙兒的人發現曼妙兒已無行蹤,馬上向宮一辰報告。
剛下飛機,正開車的宮一辰知道事態嚴重,馬上聯繫嚴千遠:“大哥,曼妙兒和一個女人消失在監視範圍之內,看來,那女人反偵察的本領挺專業?稍後,她和曼妙兒見面的視頻會發過來。”
嚴千遠只是“嗯”了一聲,把車停靠在路邊,對遠辰說:“休息一下,我給左特回個電話。”
他一下車,便撥通了曾宸光的電話,雖然視頻上的人把自己裹得很嚴實,聲音也與遠芳的不一樣,但一個士兵久經訓練的氣度是藏不住的。
被父母逼着與沈一陽在公園裏約會的曾宸光一看是嚴千遠的電話,馬上走到一僻靜處:“什麼事?”
“遠芳開始行動了?馬上查她的行蹤,這畫面上的人是不是她?”
嚴千遠這麼急,一定和遠辰有關,曾宸光的心揪了一下,再看視頻上的女人確實和遠芳的氣度很相似,於是便立即撥通了趙智的電話,再次確認:“馬上查遠芳在哪兒?”
“是。”
趙智不敢怠慢,馬上電聯周嚴,查遠芳的行蹤。
可是周嚴此刻正在冬泳,沒有聽到電話鈴響。
“大哥,周嚴沒接。”
“行了!”
曾宸光已確定那個女人就是遠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