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的家人身上，爲什麼你們兩個會去搶同一個女人？現在該怎麼辦纔好？小傲這孩子軸的要命，以前想要的都能得到，現在這麼一鬧，豈不是要把事情搞得更亂了？”
“我沒有想跟他搶，這些都是聞笑自己的選擇。小傲總有一天會懂的。”
“那小傲現在吵着要去國外跟聞笑一起，你說怎麼辦？”
“讓他去吧。”霍銘川嘆了口氣，說：“現在把他送出國也好，留在江城也沒有什麼用，反而還會惹出事端來。”
“那他追着聞笑，你……”霍漣漪說不下去了，將後面的話都嚥了回去，“銘川，可能我們姐弟的命運就是這樣吧，想要的，永遠得不到，做事，永遠要顧忌那麼多，好多時候，我都希望你能夠自私一點，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可能了。”
“如果這是命的話，我也接受。”
霍銘川說完，淺淡地笑了笑：“小傲想去國外找笑笑，就讓他去吧，別攔着他，他現在已經很可憐了。”
“知道了。我這就去安排。”
……
深夜，聞笑看着外面的月光，有些睡不着。
她拿起手機一看，霍銘川一個多小時以前給她發了個微信。
她剛纔手機靜音，現在纔看見，忙給她回了過去。
三秒鐘之後，霍銘川發來兩個字：下樓。
聞笑心下一沉，忙套了件外套，穿着睡裙就跑了下去。
霍銘川的庫裏南正停在公寓樓下，車窗開着，霍銘川修長的胳膊搭在上面，指間還夾着一支點燃的煙，菸頭在暗夜裏忽明忽暗。
聞笑一路小跑過去：“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打電話叫我？”
霍銘川半靠在椅背，扭頭看了她一眼。
“怕你睡了。”
“……我睡了也是會第一時間見你的。”
“嗯。”霍銘川點點頭，聞笑直覺他好像心情不好，便探詢地看了他一眼，“是有什麼事不順利嗎？”
“沒有。”霍銘川眼神示意她上車。
聞笑聽話地跑過去，剛坐上車，霍銘川的吻就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
她愣愣的眨了眨眼，感受着他身上冷冽的香味，還有脣間的菸草香，一時之間有些迷亂。
“去了國外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有時間會去看你。還有，姜傲也會跟你一起去，你未來要做什麼選擇，我不會干涉。”
霍銘川霸道地捧着她的臉，額頭輕抵着她的，聲音低沉喑啞。
“走之前，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聞笑擡起迷濛的眼看他，低聲問。
“什麼問題，問。”
“你愛我嗎？”聞笑靜靜地看着他，見他眸光沉了沉，才恍然回過神來：“我知道我現在不應該問你這些問題的，但是我怕，我現在不問，以後就沒有機會問了。”
霍銘川沒有答話，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隨後俯身在她脣角親了一口。
“我之前跟你說，很多事情我不確定，不能給你承諾，喜歡也好愛也好，開口就是一種承諾，出國了之後，想開始新生活就跟我說，我不會阻攔你的人生。”
聞笑的聲音有些啞，霍銘川擡手撫了撫她的脖頸，“跟着我這種人，也不一定是好事，如果我自私一點，肯定不會讓你出國的。”
“我懂了。”
聞笑點點頭，“既然你想讓我走，我走就是了，反正這段時間跟你在一起，我很幸福，以後的事情，交給時間吧。我可能在那邊會遇到不錯的男人，也可能會一直想着你，想回來找你，但……誰知道呢？”
“在埋怨我？”
霍銘川沉聲問。
“沒有，我也不敢，我這段時間已經聽到了很多，你不可能會跟我在一起的話了，所以現在覺得還好，也不那麼難過了。”
“這段時間你也感受到了，我不想讓你跟着我還過得那麼難過，你先出國，等我擺平這邊的事，按照你說的，以後的事，交給時間。”
“好。”聞笑聽話地點頭，隨後擡眸看他，“那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嗎？”
霍銘川扯了扯嘴角，沒說話，只是啓動了車子，將她帶到了附近的酒店。
聞笑跟着他剛進套房，他就二話不說開始脫西裝外套和襯衫，聞笑也跟着他一起脫外套和睡衣。
……
聞笑和霍銘川幾乎一晚上都沒睡。
臥室到處是他們激烈過的痕跡，霍銘川半靠在牀頭抽菸，手裏把玩着一張卡。
“宋嚴已經買好了機票，那邊也給你安排好了住處，怕你一個人不習慣，我找了本國的翻譯，會陪着你步入正軌。”
聞笑揪着被角，無聲點頭。
他已經把什麼都給她安排好了，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了。
“你會跟我保持聯繫的吧？”
她想了想，低聲問。
“有事給我打電話就好，若是我沒接，就打給宋嚴。最近一段時間我會很忙，事情很多，可能不能及時跟你聯繫。”
“我知道，那我奶奶，就拜託你了，最近聞英和聞徵一直在她身邊打轉，我也不知道他們想幹什麼，我很擔心。”
“好。”霍銘川沉聲答應，沒多久，宋嚴過來了。
聞笑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行李，便又宋嚴親自護送着，出發了。
在機場裏的時候，她纔看見，姜傲也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在等她。
她一愣，轉而看向宋嚴。
“這是霍先生的意思，姜傲少爺在那邊，也有個照應，您不要多想。”
聞笑蹙着眉，姜傲已經過來了。
“笑笑，舅舅已經讓步了，以後我們兩個，要好好相處，不要再吵架了，之前我對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氣，好嗎？”
姜傲好聲好氣地說着，聞笑卻沒有什麼心情聽。
霍銘川到底是什麼意思，纔會安排姜傲跟她一起去櫻花國。
難不成，是真的放棄了嗎？
想着，她的心情有些不好，表情也陰沉沉的，姜傲看在眼裏，沒有多說什麼，只上前體貼地幫聞笑拉着行李箱，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
聞笑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外面，頭也沒回地進了安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