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狐媚般好看的眸子猶如璀璨的流星劃破寂靜的長夜。

    彷彿一顆巴掌大的石子投進了深潭當中,在陳念心裏泛起了一絲絲漣漪。

    “我叫……紀藝。”

    她的聲音很輕,帶着一絲羞澀,但陳念聽的真切。

    這一刻,當了三十多年老司機的陳念竟然愣住了。

    “怎……怎麼了?我嚇着你了嗎?”

    紀藝纖細的手掌在陳念面前晃了晃,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古怪,彷彿看傻子一樣。

    怎麼這個人突然就愣住了呢?

    搞不懂。

    “同學們安靜一下!”

    這時,這幾個班的輔導員高老師也終於過來了。

    先是喊了一嗓子,偌大個教室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隨後,她便開始講起了開學時要注意的事務,什麼宿舍,校園紀律之類的,還有就是過兩天軍訓需要注意的事項。

    但聽了一會,下面的人還是該幹嘛幹嘛。

    而這時陳念也終於回過神來了。

    不過他還是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你真好看。”

    半晌,陳念才吐出這麼四個字,雖然聲音很輕,但紀藝同樣聽的真切。

    “呸!”

    紀藝的嘴皮子動了一下,好像是對陳念翻了個白眼。

    隨即就又扭到左邊去了。

    和剛纔一樣,手拖着腦袋不再看陳念。

    不過一絲紅潤掛在了耳朵根。

    也是,哪有女孩不喜歡別人誇她漂亮呢。

    陳念見紀藝別過頭去,然後又十分厚臉皮的轉移到剛纔的位置。

    繼續與紀藝對視,直勾勾的盯着她。

    剛纔那擡頭的一瞬間,略帶嬰兒肥的俏臉,宛轉蛾眉,素齒朱脣,鼻翼小巧,彷彿古詩畫中走出的美人。

    尤其是她那雙如同狐媚般的眼睛,嫵媚又誘惑,清澈的眼眸中更帶着一絲……

    嗯~

    怎麼形容呢~

    就好比看到她絕美的臉,瞬間勾起了你內心的邪念,但一看到她清澈的眼眸,心底涌現的邪念又瞬間煙消雲散。

    那清澈明亮的眼眸中透露着,善良,單純,不夾雜一絲事態渾濁的……

    仙氣。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

    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脣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

    說的大概就是這種吧。

    這要是在古代,豈輪到蘇妲己霍亂朝綱?

    別說烽火戲諸侯,怒髮衝冠爲紅顏,即便是這江山不要,又何妨呢?!

    太美了!

    這是陳念心裏面第一個念頭。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

    嗯~

    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女孩子。

    或許她的臉不算太驚豔,但她那雙眼睛卻是陳念有史以來見過最漂亮的一個。

    “你那麼漂亮,爲什麼總是低着頭呢?”

    看到紀藝的樣貌陳念更加的好奇這個問題。

    一開始他以爲這個小姑娘可能臉上有疤,有胎記之類的,所以不敢擡頭。

    但,那俏麗白皙宛如美玉的絕美臉蛋絕對沒有一點瑕疵。

    “習,習慣了。”

    紀藝輕聲開口,還是之前的說辭。

    習慣了?

    陳念很是納悶。

    按理說,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小時候肯定長得也很好看。

    不應該是衆星捧月嘛?

    怎麼這麼自卑呢?

    “害~不要總低着頭嘛,長得那麼漂亮應該陽光一點,自信一點嘛。”

    看到這小姑娘又低下了頭,陳念苦口婆心的勸道。

    聽到這話,原本又想扭過頭的紀藝生生止住了這個動作。

    “要不,我給你猜兩個謎語吧,測測你的智商。”

    陳念單手撐着腦袋,依舊直勾勾的看着紀藝。

    而紀藝還是始終低着腦袋,不過並沒有別過頭去,而且……

    頭擡的,比之前高了。

    “什麼謎語?”

    紀藝也來了興趣。

    大概是因爲好久沒和陌生人聊天了。

    “先給你猜個最簡單的。”

    說着,陳念指了指面前的桌子,然後說道:“一張桌子有幾個角?”

    說完,陳念比劃了一下桌子的四個棱角。

    “四個啊。”

    紀藝輕聲答道。

    “對,四個,那切掉一個角還有幾個呢?”

    說着,陳念在一個棱角位置用手指畫了一條斜線。

    比喻切掉了一個角。

    “嗯~四個角切掉一個,不是剩三個嘛?”

    紀藝看着陳念比劃的手指,滿是疑惑。

    這不是幼兒園學的十以內的加減法嘛,算什麼謎語。

    “不對。”

    陳念輕笑着搖頭。

    “嗯?難道不是嗎?”

    感受到紀藝的疑惑,陳念又比劃了一下。

    “笨蛋,切掉了一個角,又產生了兩個角呀,所以是五個角。”

    “哦。”

    原來是這樣。

    切掉了一個直角,變成了兩個鈍角。

    這不就是腦筋急轉彎嘛。

    “再問,還是這張桌子,切掉兩個角,還剩幾個角?”

    陳念嘴角含笑。

    紀藝聽到後學着陳念用手指比劃了一下。

    “切掉兩個,一,二,三,四,五,六,嗯~,六個。”

    紀藝掰着手指數了數。

    “不對。”

    陳念憋住笑,又搖頭。

    “嗯?難道不對嗎?不是切掉一個就多一個嘛,那切掉兩個就應該是六個呀。”

    紀藝又是一臉疑惑,終於又忍不住扭頭看向陳念。

    而這一轉頭,陳念又愣住了。

    “喂,怎麼了?”

    紀藝又用手在陳念面前晃了晃。

    心想這人是真傻子。

    動不動就發愣。

    “嗯,沒事,沒事。”

    陳念抖了一下,這玩意也太要人命了。

    還怎麼了?

    姐姐,請你正視一下自己的美貌!

    “我剛纔說到哪了?”

    陳念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什麼時候自己這麼沒出息了。

    “我說有六個角,你說不對。”

    紀藝在一旁提醒。

    “哦哦,本來就不對。”

    “爲什麼不對,不就是六個角嗎?”

    紀藝還是不懂。

    “不對,一張桌子四個角切掉兩個角還有四個角。”

    說着,陳念比劃了一下,在桌子邊緣畫了一道豎線。

    原來是切掉了一塊,桌子除了變窄了些,其他沒變化,還是四個角。

    “額……”

    紀藝愣了一下,這不就是腦筋急轉彎嘛。

    “切,那還能八個角呢。”

    紀藝撇個嘴,一臉的不服氣。

    陳念見紀藝上套了……

    呸呸呸。

    陳念見紀藝來興趣了,頓時又加緊攻勢。

    “行行行,這個不算,那我再給你猜一個,這可是正經謎題哈。”

    陳念正了正嗓音。

    “咳咳,說,有一個癩蛤蟆在井底,這口井呢深五米,這個癩蛤蟆想要爬出這口井,聽好了哈。”

    說到這陳念提醒了一下紀藝,讓她好好聽着。

    “這個癩蛤蟆白天往上爬三米,晚上往下滑兩米,請問這個癩蛤蟆幾天能爬出這口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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