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他喵的被自己說對了!”

    陳念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位男同學離去的背影,沒想到那位小丫頭竟然是校長的獨生女,那自己剛纔懟了她,這小丫頭萬一是個小心眼,讓他爸給下面的什麼院長主任透句話,那自己還怎麼在這所學校待下去?!

    怪不得他們說什麼穿小鞋,原來是怎麼回事!

    靠!怪不得那羣人用這麼怪異的眼光盯着自己,怪不得剛開學兩天這個什麼尤校花就有那麼多舔狗相互追捧。

    原來他們追的不是美眉,是他媽學校的官印!

    欸?等會,不對,那小姑娘竟然是校長的親閨女!

    親閨女……

    閨女……

    嘿嘿嘿。

    陳念站在原地傻樂,旁人不知道的是,一個賺錢的計劃又在陳念心中緩緩浮現。

    …………

    隨着一輪金日的落幕,伴隨了一整天的酷暑也隨之消散。

    月明星稀,火樹銀花,又隨着撩人的夜色悄然透過天邊,三天的軍訓至此結束。

    夜晚,結束了一整天的疲憊,大家坐在操場上吹着晚風唱着歌,而陳念盤坐在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的操場上,閉目凝思。

    到現在爲止,陳念用掉了十二包酸梅粉,不過水卡里面才花掉了三四十塊錢。

    因爲用樓下的飲水機太貴了,五十升的水一次就要花掉七八塊錢。

    陳念用了幾次發現實在消費不起,然後他就偷偷跑到教學樓裏面,然後又隨便找了個辦公室,用裏面專門給老師用的飲水機接水。

    這種飲水機是老師專用的,所以不用錢,免費暢飲,然後陳念就把他那五十升的大桶搬了過來,辦公室裏的老師直呼好傢伙。

    當然了,陳唸對此還是搬出了院長的名頭,這些老師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反正又不花他們的錢,所以陳念又剩下了一大筆開銷。

    到現在,他手裏還有十八包酸梅粉,夠用四天半的,回來再買個十幾包就差不多了,也花不了多少錢。

    現在陳念手裏還餘下整整兩百塊錢,算上接下來一個星期的喫飯錢,勉勉強強差不多,夠用!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接下來就是籌集收購軍訓服的資金了。

    “阿秋!”

    就在陳念閉目凝思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句打噴嚏的聲音。

    陳念緩緩睜開眼,發現紀藝這個小丫頭蜷縮着身子,環抱着手臂,把頭埋的低低的,還不斷的搓着胳膊,整個人被凍嘚瑟瑟發抖。

    陳念再一看,這丫頭只穿着軍訓時的短袖,而且還帶着那僅剩一隻的破爛冰袖。

    雖然說是夏天,白天的時候特別酷熱,但夜晚的時候還是很陰涼的,特別是一颳風,而且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晚上突然降溫了,就算是陳念也特意跑回宿舍穿了一件外套,沒想到這小丫頭傻了吧唧的,竟然還穿着短袖。

    其實來的時候陳念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但他以爲這丫頭帶了外套的,誰知道她竟然這麼傻。

    看到這,陳念直接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然後披在了紀藝身上。

    感受到身上傳來的溫度,紀藝緩緩擡頭,發現陳念正盯着自己,而且身上多了一件深灰色的外套。

    見紀藝擡頭,陳念直接開始說教她:“是不是傻,晚上那麼冷,怎麼不多帶件衣服呢?”

    說完,陳念好死不死的又補充了一句:“之前那麼熱的天穿個那麼厚的外套,現在那麼冷的天你穿個短袖,咋滴?你跟溫差槓上了?!”

    陳念說的之前那天是第一次見紀藝的時候,就是喫拉麪那天,這丫頭在那麼毒辣的陽光下還穿着個外套,現在那麼冷的天竟然只穿個短袖。

    害,這丫頭的腦子是不是跟正常人不太一樣?

    聽到陳唸的話,紀藝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然後小聲的擠出來一句話:“外套……洗了。”

    “洗了?”陳念有些疑惑,“洗了就再換一件唄,難不成你就那一件外套啊?”

    聽到陳唸的話,紀藝又沉默了半晌,隨後才緩緩的點點頭:“嗯。”

    “嗯?!”陳念頓時有些懷疑人生了,難不成還真是隻有一件外套?

    “真的只有一件外套?難不成是家裏人不給你買?是不是你家裏人對你不好?”

    陳念連忙追問起紀藝,像之前那個年代,九十年代之前,還有零零年,一零年那會,老一輩的人都是重男輕女的,包括現在,有些農村家裏面也是重男輕女的。

    一家子人都盼望着生男孩,女孩的地位很低,不招人喜歡,不招人待見。

    即便生了女孩,還會給女孩起那種“招娣”“盼娣”類的名字。

    陳念猜想,可能是紀藝的父母十分的重男輕女,所以一點不疼愛紀藝,不給她錢花,不給她買衣服之類的,所以紀藝纔會穿有補丁的衣服,纔會用那種手機。

    除此之外,陳念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

    而紀藝聽到陳唸的追問連忙搖頭:“不不不,不是,不是對我不好,是因爲,是因爲,是因爲……”

    “因爲什麼?!”陳念表情有些凝重,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那紀藝的父母真的不是個東西!

    “因爲……一件衣服就夠穿了,不需要再買了。”

    最後,紀藝才支支吾吾的回答了這麼一句話,而陳念聽到後更是氣得想笑,然後抓住紀藝的肩膀,輕聲的安慰她:“你不要怕,如果家裏人真的對你不好,你就大膽的跟我說,現在是法制社會,即便是親人,咱也不能讓自己受委屈。”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沒有受委屈,我真的只是覺得衣服有一件就夠穿了,主要是今天我喫飯的時候把衣服給弄髒了,原本有換洗衣服的,但那件衣服昨天剛洗,還沒有幹。”

    紀藝一再解釋,原本她是有兩件外套的,只不過上一個洗了沒幹,這個弄髒了也洗了,所以只能暫時穿短袖將就一天了。

    還有就是陳念剛纔說的那天,喫拉麪那天,她之所以那麼熱的天穿個厚厚的外套,也是因爲她不小心把冰袖弄髒了,因爲她只有一隻冰袖,所以只能暫時穿個外套了。

    至於她爲什麼總穿個冰袖……

    想到這,紀藝不動聲色的把左手腕的冰袖往下拉了拉。

    “行吧,如果有什麼事,受了什麼委屈切記要告訴我。”見紀藝這樣說陳念也不好說什麼,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現在哪有這樣的父母,八成是因爲紀藝這丫頭比較節儉吧。

    “給,衣服還給你,別感冒了。”

    紀藝把身上的衣服扯下來,想重新還給陳念。

    “去去去,你趕緊披上吧,我一個大男人又不怕冷。”

    陳念又連忙把衣服給紀藝披上,自己一個三十多歲的,不對,自己一個十八九歲熱血方剛的大男人,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小姑娘挨凍。

    “好吧。”紀藝不再推辭,因爲……她真的很冷!

    夜色撩人,輕紗籠罩,藉着晚風,陳念盤坐在紀藝身旁,兩個人偶爾有邊沒邊的聊着,萬籟俱寂。

    “你把外套給我了,你冷不冷?”

    “我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啊秋!”

    “不冷!”

    “哦,好吧。”

    “你鼻涕流出來了,給你……紙巾。”

    “謝謝。”

    …………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