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爲上了大學就不用早起,就不用學習,就不用上課,就不用寫作業。
其實大學也沒有常人想象中的那麼輕鬆,有課的時候一樣早起,有的大學甚至還有早操。
而且大學裏面也有作業,像每個課程都要寫什麼實驗報告啊,做一些課程分析啊,做一些PPT啊,完成不了是沒有考試資格滴,而沒有考試資格是要掛科滴,而掛科是沒有學分滴,而沒有學分是畢不了業滴。
不過相對於高中來說還是非常愜意的,起碼手機自由,戀愛自由,星期六星期天永遠沒有課,當然了,補課是例外,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沒課的時候可以隨意外出。
相當於高中來說,已經非常非常的幸福了。
而陳念他們學校早上是沒有早操的,這點就比較幸福了,但很多課程都是安排到了早上,所以大部分時間還是要早起的。
就比如今天星期一,開學後的第一堂課,時間就安排到了早上八點,陳念他們要在七點五十左右到教室,而他們必須在七點半左右起牀,要不然就會遲到。
因爲教學樓離宿舍有些距離,而且接下來的一個學期,每逢星期一他們都必須早起,因爲有些課程是固定的,就比如他們這個形體禮儀。
至此,陳念如往常一樣早早的就起來了,而劉然張浩他們兩個磨磨蹭蹭的就是不願意起,還是陳念把他們兩個薅起來的。
自從劉然張浩給陳念帶過幾次飯後,陳念感覺這兩個人非常不錯,能處!
所以,回來可以適當的照顧一下他們,有什麼賺錢的機會也想着他們。
“哎呀,原以爲上了大學之後就自由了,沒想到還要經歷噩夢般的早晨。”
劉然頂着個雞窩頭不斷抱怨,因爲他們兩個起來之後都七點四十多了,連臉都來不及洗,更別說整理頭髮了。
“行了,快走吧,快要遲到了。”陳念催促了他們一句,然後朝着學校實驗樓進發。
大學裏面每個科目所在的教室都是不一樣,不單單是教室,有的連教學樓都不一樣,比如陳念第一節要上的課程是形體禮儀,是在實驗樓裏面的教室上課,下一節則是旅遊概論,是在知新樓裏面的教室上課,課間十分鐘不是讓你休息的,而是讓你從上一節課的教室走到下一節課教室用的。
“哎,念哥,我怎麼感覺你對學校很熟啊,實驗樓我之前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你竟然知道,是不是逛過了?”劉然疑惑的問道。
之前她的網戀女友給他發過信息,說經常在實驗樓上課,然後前幾天軍訓完,劉然就想在實驗樓門口守着,看看能不能偶遇他的網戀女友,雖然兩人沒見過面,但通過照片應該能分辨出,可劉然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學校的實驗樓,只能作罷。
“嗯,前幾天閒得無聊散散步順便逛一逛學校,基本上都去過了,而且這裏我來過,所以記得。”
陳念點了點頭,他當然不會說自己之前在這裏生活了四年。
這裏的一草一木,陳念不能說記憶猶新,但大致和他記憶裏沒差。
“哦哦,那你還挺厲害的,咱學校那麼大也能逛過來了遍。”劉然也點了點頭,不是不相信陳念,而且覺得陳念太厲害了。
陽城師範大學雖然所處在一個小小的縣城,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二本,但佔地面積卻很廣泛,足足兩千多畝,一時半會還真逛不過來。
“行了,到了,快上去吧。”
“你先上去吧念哥,我和浩子去洗把臉。”
到了實驗樓後陳念率先上樓,而劉然張浩兩個人則是去了一趟衛生間。
開學後的第一節課,而且也是男女同學之間第一次接觸,之前軍訓的時候大家都穿着軍訓服,帶着帽子,看不清長相看不清身材的,這軍訓結束以後,大家不都得換上漂亮的衣服,化上美美的妝。
那些被蒙塵的美女們,終於要裸露在飢腸轆轆的餓狼之下了。
所以,劉然張浩兩個人特意跑去衛生間整理整理頭髮,洗把臉,好給班內的女生留下一個好印象。
而陳念則沒有多想,直接來到三樓教形體禮儀的教室。
教形體禮儀的教室不同於其他教室,這是一門和體育類似的課,大家在教室裏不是看書學習,而是親身實踐。
所謂形體禮儀就是修正體形,身體,還有學習各種禮儀知識,通俗點說就是和空乘差不多,學習一些站姿啊,蹲姿啊,走姿啊,還有各種接待禮儀,手勢禮儀等等亂七八糟的。
所以陳念來的時候就看到班內的人從教室角落抽出凳子,然後挨個的坐着,一排排一豎豎,特別整齊。
不過教室內卻不見老師人影,按理說現在已經七點五十多了,還有幾分鐘就上課了,老師應該早就來了,但到現在都遲遲不見人影。
不過陳念沒想那麼多,隨便抽出一個凳子然後在教室裏掃視了一眼,然後發現便發現了一處角落。
那裏,一張板凳孤零零的在那擺放着,和班內其他女生隔了一下距離,和男生也隔了一些距離。
而凳子上坐着一個俏麗的身姿,她穿着一雙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帆布鞋,一條洗的發黃的牛仔褲,一件非常普通的卡通T恤,上面還印着一隻小熊,最後還有那個雷打不動的冰袖,而且只有一隻。
陳念見到紀藝低着頭坐在那,便搬着凳子朝她走去,然後把凳子放在紀藝旁邊,坐在了她身旁。
“怎麼?這凳子和你有仇啊?”
看着渾然不知自己過來還不斷扣着凳子扶手的紀藝,陳念就覺得好笑。
“啊?你什麼時候坐在我旁邊的?”
耳邊突然響起一道聲音頓時嚇了紀藝一跳,身子一抖差點連人帶凳摔倒。
“至於嘛,我有這麼恐怖嘛?”看到這丫頭這麼大的反應,陳念忍不住失笑出聲。
“你不是回家了嘛,怎麼……”看到陳念,紀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回家了,是你自己胡亂猜想。”陳唸白了她一眼,然後又繼續說道:“那一千塊錢我晚上還給你。”
聽到這話,紀藝連忙擺手:“不用不用,你先拿着吧,等你有錢了再還我。”
“害,你多想了,那錢我拿着本來就沒用,而且我家裏又沒出事,我也沒生病,好端端的要你錢幹嘛。”陳念知道紀藝心中的顧慮,然後給她解釋道。
“沒出事,那,那天你……”聽到陳唸的話紀藝愣了一下。
“那天我借沈川豪四千塊錢是爲了收購軍訓服,是爲了幫我一個表叔的忙,而且那四千塊錢我表叔已經還給沈川豪了,所以你不用擔心什麼,我真的沒事。”陳念耐着心思給紀藝,話說那四千塊錢陳念原本打算昨天晚上就還給沈川豪的,但考慮到他在宿舍人多眼雜,所以便打算再找個機會給他。
“哦哦,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還以爲……”說到此處,紀藝的小臉已經漲的通紅。
一個女孩對一個男孩的無比關心,而且這份關心還如同裸露在陽光下的麥香巧克力,連空氣中都散發着香氣,怎能不讓人臆想。
紀藝還是第一次對一個男生如此透露着自己的關心,怎麼能不臉紅?
“我知道你這麼想的,不過以後別做那麼蠢的事了。”陳念知道紀藝關心自己,只是不知道這丫頭怎麼想的。
自己不過跟她剛相處幾天,她就能把所有的積蓄交給自己,是說她傻呢?還是說她傻呢?
“你,你才蠢。”紀藝小聲的反駁了一句,很顯然,她不太認同這個標籤。
“你不蠢誰蠢,傻beibei。”
“你才傻beibei。”
“你還不承認了,那天猜謎的時候說好的,回答不上來就是傻beibei。”
“回答不上來我也不是,就不是。”
“呵,女人!”
…………
就在二人吵吵鬧鬧的時候,去衛生間的劉然張浩兩個人也進了教室,看到陳念坐在紀藝旁邊,這倆小子一人也抽了一個板凳坐在了陳念旁邊,而紀藝見其他人坐過來了,稍微收斂了一些,不再和陳念吵鬧了,而是安靜的坐在凳子上繼續摳着凳子扶手。
“叮鈴鈴~叮鈴鈴~”
上課鈴響了,八點以過,可授課老師卻還是遲遲不見人影。
班內還在吵吵鬧鬧,見此,一旁的劉然忍不住吐槽道:“開學第一課學生一個沒遲到,沒想到老師遲到了。”
而他剛說完,身後的門“吱呀”一響,被人推了開。
衆人回首望去,只見一道嫵媚性感的身姿出現在門口。
而陳念見到這位授課老師後,一口水差點沒噴到天花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