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念帶着其餘人跟東皇辭行。
臨行前,東皇用神魂跟雲念溝通,“丫頭,結界外有一個人在等你。那也是上古神器的傳人之一。可同行!”
出了結界,雲念果然看見一個男子的身影,十八九歲的樣子,帶着黑色面具,面具上印着紅色的彼岸花,右手拿着一把短刃,左手負於身後,一身墨色長袍,冷的張揚,又帶着淡淡高貴的氣度。
雲念之前瞭解過,在這片大陸上,用這樣面具的男人只有幽冥殿殿主明尊。她主動上前抱拳打招呼,“在下見過明尊!”
明尊倒也沒有傳聞那般冷傲,抱拳回禮,“皓月閣主多禮了!”,然後遞上手中的短劍,“閣主,這是本尊給你準備的見面禮,流光刃。”。
聲音像大提琴拉出的音色足以繞樑三日,舉止出乎意料的彬彬有禮。
雲念不客氣地接過,“多謝明尊!在下卻之不恭!”
富有磁性的男子嗓音再次響起,“我已經處理好,閣主可以現在就完成血契。這樣路上方便些!”
方便什麼,當然是方便隱藏,天下覬覦流光刃的人不計其數,人間神器之首,得之得天下,哪個不虎視眈眈!
雲念不反對,當場刺破左手食指,完成血契。
自此,雲念左手殺人利器,右手琴音喚靈,開啓了神神祕祕又轟轟烈烈的人生。
一行人回到城中已經彎月高垂。
來到百花樓後院,被遺忘在此處的凜公子見到幾人簡直喜極而泣,聲音雅然至深但稍微帶了點幽怨,“公子,您大年夜帶着您的人不知所蹤,在下甚是擔心,這幾個月我可是找你們找的有點辛苦啊!”
凜公子突然看到人堆中一身黑衣帶着彼岸花面具的明尊,聲音戛然而止。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笑,可腳下卻慢慢挪着小碎步站到了一旁。
深夜,明尊藉着夜色悄悄來到凜公子的房間。凜公子端方雅緻的臉上難得出現了一臉見鬼的表情。
明尊毫不客氣地登堂入室,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連眼神兒都沒給凜公子,淡淡地開口,“好二哥,我讓你來東周幫忙,可是,自打你離開就杳無音信,我還以爲你失蹤了!”
明尊低頭抿了一口茶,“我的舊疾好的差不多了,至少能控制住自己了。你在這發現了什麼?”
凜公子認真回憶了一下,回道,“我確定皓月閣不是邪教組織,因爲閣主正是你家娘子,她身旁有你家的王子相伴。但是,還沒確定跟咱們幽冥殿是敵是友,畢竟她還不知道你的身份。”
明尊好無奈,“二哥,你這冷清的性子確實不適合打探情報。還是繼續專心做你的神醫吧!我聽說臨樊昨日突發了瘟疫,整個城的人全部感染,無一倖免。速度過於快了,所以,我懷疑是集體中毒。不如勞煩你跑一趟。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凜公子滿臉寫着不敢置信,這個殺人只看心情的明尊咋就突然轉了性,開始關心百姓疾苦了!“那皓月閣的事?”
明尊確定以及肯定地回答,“姬家少主在臨樊搞了那麼大陣仗的捐贈,然後憑空消失,你不覺得消失的太過莫名其妙了嗎?而且皓月閣主也出現的太過巧合了些!應該會有很多人懷疑姬家北地少主就是皓月閣主,我需要做些障眼法。”
凜公子也就是祁凜還是疑惑不解,“可是,你家那個什麼時候會的武功?”
明尊打斷,“這個不急着知道。反正,以後咱們跟皓月閣就是一家。好了,你該出發了,臨樊的百姓等不到明天!”
話音落,明尊的身影就原地消失了。
雲唸的房間,飛天正央求着,“主子,我就去總部拿回盼盼,你就讓我去吧!”
雲念抵擋不住飛天的軟磨硬泡,“好,玄天、冷雪,你們跟飛天一起去!順便把王子帶回來,再選些裝備回來。咱們明早啓程去北漠!”
幾人出門,正好冷梅急匆匆地從外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