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山海經復甦開始 >第二十九章 土牆後的邪祟
    基於太歲被趕出國內這個結果進行判斷。

    此戰墨竹社應該是慘勝,太歲死傷大半,仍有殘黨逃離。

    因此閻荊很清楚自己需要關注的焦點在哪兒。

    太歲餘孽戰鬥中使用的手段,還有最後逃走的幾人。

    他們極有可能帶走了太歲未來崛起的東西。

    短暫的思索後,閻荊最先來到坑洞邊緣,試圖查看其中是否隱藏着太歲組織的後手,亦或者說是他們準備逃離的人員。

    結果看到的是一片灰濛塵土。

    造成這種情況的結果並不是閻荊感知的降低,而是葉瑾的記憶中並不存在這方面的內容。

    要知道閻荊查看的是葉瑾的記憶.

    眼前所有的情景都來自於後者當時觀察到的,記錄在腦海中的內容。

    哪怕他真正清楚記得的可能只有一部分。

    換句話說,葉瑾未曾觀察到的內容並不會出現,而這坑洞內顯然處於視野盲區,感知也被邪祟能量所遮掩,難以辨明其中的存在。

    所幸葉瑾在年輕的時候感知能力已經達到了誇張的地步,甚至遠超閻荊,以致於除開那處坑洞以外的戰場幾乎都受到了覆蓋。

    難怪他能在南柯消逝後繼承墨竹社,將其發展到今日這欣欣向榮的局面。

    坑洞下不去,閻荊轉而觀察太歲餘孽的戰鬥情況。

    擡手打了個響指,時間重新流動。

    閻荊最先觀察位於戈壁灘上的大規模混戰。

    這裏是全場最亂的地方,也最適合渾水摸魚。

    遊走在戰場的外圍,閻荊的目光停留在一衆太歲餘孽身上,觀察他們的戰鬥方式,尋找其中的可能存在的線索。

    很快閻荊就發現這個階段的太歲組織更多的還是使用常規的手段進行戰鬥。

    鑄脈祕術顯然還沒成熟到可以打造出十天干,十二地支這種層次的山海遺澤擁有者。

    這在無形當中幫助閻荊排除錯誤答案。

    想要融合山海遺澤,首要條件就是獲得相應的傳承之物,譬如著雍當初在坤侖山脈內得到的相柳精血,儘管被閻荊截去一半,剩下的依舊足以令其完成鑄脈祕術。

    無非血脈覺醒程度要比預期的低上一些罷了。

    換句話說,能夠在這時候完成鑄脈的太歲餘孽纔是真正的核心成員。

    五個人。

    這是閻荊仔細辨別後找到的目標,注意着他們的戰鬥手法。

    陸續看了一兩分鐘,閻荊不由得蹙起眉頭。

    鑄脈祕術早就的山海遺澤傳承者戰鬥手段固然神奇,各種技法層出不窮,可這些都不是閻荊想要的,就像之前說的,他來這的目的不是爲了看武俠電影。

    ‘太歲組織能夠獲取如此之多的隱祕情報,證明他們身後必定藏着邪祟。’

    ‘鑄脈祕術顯然也是邪祟提供,否則這些成員戰鬥時也不會溢散出濃郁的邪祟能量。’

    ‘問題在於該如何找到這股力量的源頭。’

    思索的間隙,閻荊的目光忽地落在剛纔挑出來的那五人中的一個。

    他正被兩名使徒圍攻,陷入頹勢不說,右臂更是被斬去半條,這本該是能摧毀其戰力的轉折點,可他卻在此時驟然暴起。

    短短數秒,右臂重新恢復不說,更是反殺一名使徒。

    閻荊敏銳的注意到這人右臂恢復時閃現的邪祟能量與其本身擁有的山海遺澤截然不同。

    來源於外部的邪祟能量加持,還能夠做到這種斷肢重生的水平......

    那頭邪祟就藏在附近!

    閻荊恍然意識到這個夜晚,想逃離戈壁灘的不只是太歲組織,還有那頭隱藏在暗處的邪祟!

    它藏在哪兒?

    半眯起雙眼,銳利的目光掃視周圍,又在下一秒轉回來。

    這個時間點的葉瑾不可能發現邪祟的藏身處,因爲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念頭,只是專注於戰鬥,根本沒時間分神。

    然而太歲餘孽受到致命傷後外來的邪祟能量涌動不會騙人。

    穿梭於戰場,閻荊仔細感應被自己挑選出來的五人受傷時的反應,沒多久就找到了邪祟能量流動的方向。

    戰場的東南位置。

    暫時離開混戰的範圍內,閻荊保持着【洞虛】【重瞳】狀態,踩着滿地的碎石,追溯邪祟能量的流動,來到一堵早已被荒廢多年的土牆前。

    風沙的剝蝕令這堵牆外部的泥灰早已脫落,顯出內裏的土磚輪廓,同樣的殘缺不堪。

    圍繞着土牆走了一圈,閻荊眼中透出些許困惑。

    在他的視野內,邪祟能量在這堵破敗的土牆邊徘徊不散。

    足以證明證明那頭隱藏在暗處的邪祟應該就在這兒。

    然而事實卻是不論他如何查探,土牆附近有的也只是邪祟能量,它們的源頭始終沒見分毫。

    ‘難道是因爲葉瑾只是察覺到能量的流動,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所以呈現在他記憶中的也只有這部分內容?’

    聯想到這種可能性,閻荊頗有些無奈的拍了下額頭。

    好不容易找到關鍵所在,結果卻是這種情況,着實讓他難以接受。

    嗵~嘭!

    正當閻荊懊惱的時候,頭頂傳來的巨響令他驚醒。

    腦海中更是閃過一抹靈光。

    如果這頭隱藏起來的邪祟爲了逃生或者說實行下一步的計劃,願意消耗自身能量去修復太歲組織核心成員的傷勢。

    那麼太歲組織的首領只會得到更多的“優待”,相對應的,他在受傷時產生的能量波動也必然是最爲劇烈的,屆時極有可能使這頭邪祟暴露出來。

    一念即此,閻荊頓時擡頭望向交戰雙方最強者的正面對抗。

    身形升至半空,來到兩人身旁,墨竹社首領姚墨的手段如何閻荊不在意,他想要知道的是此時的太歲組織頭目能有怎樣的發揮。

    兩位當世的頂尖強者交手,聲勢不可謂不浩大。

    尤其是太歲組織的頭目,全身被防風沙的斗篷籠罩的同時還蒙着臉面,舉手投足間,手段狠辣無比,兇獸的咆哮聲片刻不停。

    反觀姚墨也絕非泛泛之輩,能建立起墨竹社,帶領這麼多南柯使徒轉戰各地,將太歲組織逼至絕路,其實力自是不必多說,全程幾乎是壓着太歲頭目在打。

    幾十個回合下來,太歲組織頭目被一鐗砸在後背,閻荊只看見一道模糊的扭曲靈魂從前者體內透出,足可見這一鐗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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