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站在樓梯門口,好看的眉頭輕輕皺了皺,直覺告訴她這倆人絕對有問題。

    “你倆揹着我說什麼呢?”

    時效良一個一米八的大老爺們兒愣是心虛的被嚇了一跳。

    “沒,沒什麼。”

    說完還拿過溫牧言手裏的東西,好像生怕他會後悔似的。

    “來,言言進來。”

    他們家的格局是傳統的中式風格,選的傢俱都是些復古的紅木,一眼看過去典雅而又大氣。

    客廳的正中間放着一個長形的桌子,桌子右側還放着茶具,最有意思的是在桌子的兩邊各插着一個五星紅旗。

    因爲時效良年輕的時候當過兵,所以對於國家有着一種格外的情懷。

    時效良拉着時笙坐在了他身旁。

    “言言最近在忙什麼,也不說來看看我。”

    溫牧言坐在他對面,他第一次見時效良的時候就說過自己是滑雪運動員,不過他在國外的時候用的都是alexwen這個名字,所以溫牧言這個名字還顯少有人知道。

    時效良當時也簡單的問了一句便沒有多問了。

    溫牧言道:“我最近一直在訓練,這不還一個月就冬奧了,所以前幾天比較忙,等比完了我天天來看您。”

    時效良一聽便驚到了,他剛開始在網上簡單的搜過,只是並沒有看到過溫牧言的名字,他便以爲對方可能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運動員,不過不管他是幹什麼的,他女兒喜歡他就不會太在意,他沒錢沒關係,他有錢就行,他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還能去參加冬奧會。

    他們國家在冬奧這個項目上一直都弱與歐美,除了足球外這也是一個弱勢。

    他有些激動的道:“哦?你代表我們國家參賽。”

    溫牧言點了點頭,“是,所以一直沒顧上看您。”

    自己家的準女婿要去參加冬奧了,這比別的什麼都讓他自豪,無論能不能獲獎他都能跟他戰友們吹了。

    時效良一拍大腿,激動的險些站起來。

    “言言太厲害了,這丫頭也不說,可別耽誤訓練了。”

    溫牧言笑了笑:“不會,都訓練的差不多了。”

    “到時候得去給你加油,爲國爭光那可是大事,笙笙,我們一起去。”

    時笙正在撥橘子,聞言,愣了一下。

    “爸,馬上年底了,我也很忙,哪有時間去國外。”

    時效良頓時不樂意了。

    “一直說忙,你倆在一起兩年了,你從二十二到二十四了,言言也二十六了,都老大不小了,什麼時候結婚。”

    時笙這不是第一次被她爸催婚了,還是一如既往的用同一個理由。

    “爸,我還小,而且現在是事業上升期,您見過哪個演員在事業上升期結婚的。”

    時效良一下子急脾氣就上來了。

    “還小,二十多了小什麼,我這麼大的時候你都出生了,我本來就不樂意你去當演員,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時笙看了他一眼,溫牧言實時的插了進來。

    他道:“爸,您別怪笙笙,是我的問題,我這個運動畢竟是存在危險的,等我過幾年退役了,我們再商量。”

    聽溫牧言這麼說,時效良也只得作罷。

    “哎,你這孩子就慣着她吧,笙笙你…。”

    時笙怕他在說什麼,拿着橘子一溜煙跑到廚房去了。

    “呀,劉阿姨忙不過來吧,我去幫她。”

    時效良看着她的背影轉瞬消失在屋裏,他忽然想起來什麼大聲叫道:“你別去了,越幫越亂,也不知道誰第一次做飯就把廚房燒了,搞的最後119都來了,第二次做飯進步了,最起碼廚房沒燒,119沒來,好傢伙120來了。”

    溫牧言還是第一次聽說,一臉好奇的問道:“120,爲什麼?”

    時效良想起來就想笑。

    “那時候她還小,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非要做飯,她好不容易做好了飯,我怎麼也得喫下去吧,結果我不知道四季豆沒炒熟呀,我還吃了一大盤,當天就進了醫院,從此再也不敢讓她下廚了。”

    時笙在廚房裏都能聽到她爸在說她小時候的事情,趕緊跑出來堵住他的嘴,這麼丟臉的事情讓溫牧言知道可不得嘲笑她好幾天。

    她把手裏的橘子塞進時效良嘴裏道:“爸,你胡說什麼,那都不是我乾的。”

    時效良笑道:“不是你乾的難不成是我乾的。”

    時笙看了一眼溫牧言,果然他正在用一個奇怪的眼神看她。

    時笙急了,“不是我不是我。”

    時效良笑着拿開她的手,“對對對,不是你,是我行了吧。”

    溫牧言剛想說什麼,口袋裏的電話響了。

    他拿出來一看是他們教練的電話。

    他對時笙道:“我出去接一下電話,教練的。”

    這話聽起來特別像是跟時笙在解釋。

    時笙道:“恩,去吧。”

    時笙原本沒有聽出什麼,之後才反應過來,這誰的電話有必要跟她解釋嗎。

    溫牧言站在院子裏,接通了電話。

    “喂。”

    對面許良的聲音傳了過來。

    “牧言呀。”

    溫牧言輕輕冷冷的道:“許教練。”

    許良坐在休息室內,對於溫牧言這般清冷沒有什麼溫度的話他早就習慣了,他對誰都這樣。

    此刻,門外面還趴着許多的耳朵。

    “今天有個劇組來了說是要找一個專業的滑雪運動員去客串一下,也就一兩天,你不正好在休息,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空。”

    溫牧言想都沒想便道:“沒空。”

    他本來就不喜歡娛樂圈,再加上他好不容易有時間陪時笙怎麼會去拍戲。

    他這邊剛說完便聽到那邊一陣吵鬧的聲音。

    門一下子被從外撞開。

    “我就說他不去吧,我去,我去,教練。”

    “我去,我去。”

    “時女神的戲我當然得去。”

    許良看着這一屋子兔崽子,臉險些沒黑到鍋邊去,他怎麼忘了自己還開着免提。

    原本劇組的人是看到了溫牧言,本來點名要他去的,但是他也知道溫牧言大概是不願意的,不過還是打算去問一下,畢竟這麼難得的宣傳機會,不用白不用。

    “吵什麼吵,都滾去訓練。”

    那邊那般吵鬧,溫牧言愣是在裏面聽到了時笙的名字。

    “等一下,你說是誰的戲。”

    許良還以爲他掛了呢,沒想到還接着。

    “李秋導演的戲。”

    溫牧言:“我問的是誰主演的。”

    “哦,時笙,向度。”

    聽完,溫牧言擡眸看了一眼對面,時笙正抱着時效良的胳膊在撒嬌。

    他輕輕的勾了勾脣道:“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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