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俊霖被送去了另一輛車,兩人被迫分開。
她不知道霍三爺要做什麼,只覺得害怕,全身發抖,緊緊的裹着趙俊霖的外套。
她蜷縮在寬大的男士外套裏的模樣萬分刺眼。
霍宴扯開了外套,看見她身體下的斑斑痕跡,越發刺眼。
“不要……”
程安寧想拿回外套遮住身體,但霍宴卻不給她機會。
放下車窗,直接扔了出去。
“不!”
沒有了外套的遮擋,她渾身上下只穿着貼身衣服,露出來的痕跡是那個人渣留下來的恥辱。
程安寧緊緊蜷縮成一團,眼淚流了滿臉。
霍宴脫下自己的外套丟過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那雙眼沉的厲害。
程安寧頓了一下,還是撿起了他的外套把自己裹上。
一路沉默。
程安寧以爲霍三爺會將她帶回莊園關起來,或者用別的招數懲罰她,總之,她沒有好果子喫。
最後的下場就是離婚。
她真想離婚。
她怕了。
然而,當程安寧看向車窗外,發現這條路根本不是回莊園的路!
一種不好的預感涌入腦海。
她哆嗦着脣瓣,道:“三爺,你,你要帶我去哪裏?”
霍宴並未答話,那張俊臉似是籠罩了一層陰霾,令人望而生畏。
車窗外飛逝閃爍的燈光照射在他臉上,明明滅滅,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陣陣戾氣。
程安寧從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霍三爺動怒了。
越是平靜,越是叫人害怕。
極度恐慌之下,程安寧想要求饒,磕磕絆絆的說道:“三爺,你,你聽我解釋……”
她有種強烈的念頭,她不解釋她會死!
然而,車子停了下來。
他說:“下車。”
程安寧往外看一眼,臉色死白。
市第一醫院。
帝都最好的醫院。
一個可怕的念頭涌入腦海,程安寧拼命的往裏面躲:“不,我不下去,我不要!”
然而,車門打開,早已經準備好的醫生和護士直接將她給拽下來了。
“不!不要動我!不!”
那些人將她給拽下去,送進醫院裏。
程安寧拼命的掙扎,眼淚洶涌落下,“不要抓我!求求你們!放過我!求求你們!”
其中一個醫生站在霍宴面前,道:“霍總,手術室已經準備好了。”
“送進去。”
程安寧聽見了,她如遭雷劈,怔怔的看着霍三爺。
然而,四目相對時,她清楚看見了他眼裏的絕情。
程安寧恍惚中明白。
他要殺了她的孩子!
“不!!”
不知從哪裏生出的力氣,令她掙脫了醫生護士的束縛,直接衝向了霍宴。
她直接跪了下來,雙手抓着他的褲子,哀求着:“三爺,我求您,不要,不要殺了他,我求求你!”
霍宴一動不動,看向醫生:“帶走。”
回過神來的護士醫生想要將程安寧給拽開。
她使出了全身力氣扯着他的褲子,歇斯底里的喊着:“您不能這樣做!他是無辜的,您不能殺死他!我求求您了!我認錯!您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對,對了!我和趙俊霖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他是來救我的!我被騙了!有人將我騙過去,中招了,我沒有背叛您,那個人是……”
程安寧的話還未說完,霍宴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很用力,幾乎要將她的下巴給卸掉了。
“我給過你解釋的機會,程安寧。”
“唔……”
她想說話,但疼的一個字都無法蹦出來。
“將她帶走。”
他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扯下,不顧她淚流滿面,滿眼絕望。
身後兩個力氣大的護士直接將她給扒拉下來,拖進了手術室裏。
她幾乎是被一路拖行送進去。
膝蓋雙腿都被拖行扯開了傷口。
身上的外套不知何時掉了,她衣不蔽體,渾身傷痕。
當門關上的時候,她的哀求聲也被杜絕了。
走廊裏很安靜。
霍宴站了一會,擡腳離開了。
手術室內,程安寧被綁在手術檯上,冰冷的手術燈照在頭頂。
她的嘴巴被堵住了,眼淚不斷地流着,糊了滿臉。
她知道,她的孩子保不住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恍惚發現周圍的醫生不見了,只留下一個女護士。
而那個護士慢慢拿下口罩,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
是徐曼曼。
徐曼曼看着她,輕聲道:“我們談個交易吧。怎麼樣?”
程安寧怔怔的看着她,眼神驚恐。
……
夜幕降臨。
霍宴坐在書房裏,靜靜等待。
沒多久,手機響了,他接了。
“老闆,已經處理好了。”
“嗯。”
他頓了頓,忽然又道:“趙家處理掉。”
“是。”
他站起身,離開了書房,剛走出去,就碰見了老太爺。
霍老太爺似乎有些心神不寧,瞧見大孫子,立刻說道:“阿宴,安寧怎麼今天沒回來?”
“她不舒服。”
“那更應該回來啊,我讓醫生過來。”
“不必,她在我那裏。”
老太爺知道霍宴在外面還有一處住着的房子,所以聽到這句話還很高興。
“這就好,你對安寧好點,她會解你命格,你別不信這些,好好待她。”
“嗯。”
“要不我還是讓醫生過去看看吧?我剛剛接到了大師的電話,說你最近因福星暗淡,自己的命光也晦暗了,得迷途知返。”
霍宴不耐聽這些,直接丟下一句:“我暫時不回來。”便走了。
老太爺想叫他沒叫住,憂心忡忡的說着:“寶忠啊,我怎麼這麼不放心啊,你說他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管家寬慰着:“少爺有分寸,老爺不用擔心。”
分寸?
霍宴自然是有的。
背叛霍家的女人早該處理了。
是他一時放縱,纔給了她一次又一次侮辱他的機會。
現在不會了。
他會一一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