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過當時鄭豪參賽的視頻,她喜歡那樣意氣風發的老師。
那個眼睛裏有光,渴望舞臺的老師。
“姜老師,請您將知道的都告訴我,求您。”
姜琉看了她一眼,隨後打開了自己的手機,翻出薄時謹發給她的資料,遞給了常樂。
“我知道的就這些。”
“謝謝,真的很感謝你。”常樂快速接過了手機,她放大了字體,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看。
當年鄭豪退賽,是因爲腳受了傷。
參賽的人都以爲是意外,但只要徹查,就會發現是有人故意把開水放到了休息室的桌子邊。
對方瞭解鄭豪的所有習慣,所以才能這麼精準的燙傷鄭豪。
而做這一切的人,就是當時還是鄭豪女朋友的蔣生生。
這也是爲什麼,鄭豪選擇隱退,後來又悄無聲息消失在了所有人面前。
如果只是燙傷留下的難看的傷疤,根本不至於如此。
那時的鄭豪事業受挫,感情雪上加霜,沒了任何鬥志的他,就像是一條喪家犬。
姜琉見常樂把手機遞迴,她的目光落在常樂臉上。
自始至終沒有開口的祁月,將紙巾遞了過來。
“姜老師,謝謝你。”常樂擦乾眼淚,眼神真摯道。
“沒什麼,我也是爲了私心。”姜琉之所以讓薄時謹調查蔣生生,是以爲她多次表現的並不像賈生那種專業。
其次就是對方太能找事了,她不是一個喜歡麻煩的人,既然發現了障礙,尤其是必須解決的障礙,她當然不會手軟。
“我也有東西給你。”常樂從褲兜裏拿出手機,她尷尬道,“姜老師,能加個好友嗎?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把錄音發給你。”
姜琉直接用行動迴應了她,果斷打開了掃碼加好友的界面。
常樂鬆了一口氣,暗歎自己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文件傳送完,剛好到了常樂口中的地點。
祁月出聲提醒道:“石油路到了。”
常樂點了點頭,她推開門,下車到一半,她又說:“蔣生生多次找我對付你和聞許,但我沒答應。”
“姜老師,今天真的很謝謝你。”
常樂其實想說對付蔣生生,能不能算她一份,但想到姜琉的身份,她又沒好意思說出口。
姜琉見她欲言又止關上車門,按下車窗,衝站在路邊發呆的人說:“微信聯繫。”
常樂眼睛一亮,“嗯,謝謝。”
姜琉升起了窗戶,示意司機開車。
“叮咚”一聲,望着車影的常樂下意識看向手機,竟然是姜琉發來的調查報告,裏面還有一系列的證據。
她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就在這時,載他們出門的車回來了。
聞許第一個下車,看到站在原地傻樂的常樂,他下意識看了看天空。
沒有太陽,月亮也不在西邊,常樂這時怎麼了?
楊柔是本次帶隊的老師,她看到常樂,苛責道:“你怎麼一個人走了,要不是姜琉給我消息,我們還在原地等你。”
“楊老師,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常樂失落的立在原地,等其他人都走了,她才發現聞許還站在不遠處。
想起姜琉的態度,還有對方在臺上的解圍,她主動走了過去。
“今天謝謝你。”
聞許再次望天,太不對勁了,以往常樂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今天不僅傻笑,還對他道謝,簡直不科學。
常樂覺得他這副模樣很欠打,但她心情好,忍住了。
她轉身朝酒店走,又突然停下,轉過身衝聞許說:“你粉的偶像很棒,我以後也是她的粉絲了。”
聞許:“……”
他這是幻聽了?還是在做夢?
不對,常樂什麼時候跟他偶像這麼熟了?
“等等,你說清楚,你和姜老師在車上說了什麼……”
……
酒店。
姜琉剛到門口,祁月便意有所指道:“夫人,今天有禮物,注意查收。”
姜琉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祁月已經轉身進了隔壁房間。
她打開房門,小心翼翼往裏面看了一眼,發現並沒有薄時謹的身影,她蹙眉,難道禮物不是薄時謹?
等她關上門,朝臥房走,才發現牀上被人擺了心形的玫瑰花,中間還放着一個盒子。
姜琉沒有着急去看盒子,而是在房間裏搜索了一圈。
確定薄時謹本人不在,她纔去開禮物。
是一個通透無暇的平安扣。
姜琉雖不怎麼佩戴首飾,但一看玉的質量,就知道價格不菲。
她沒有立馬戴上,翻出薄時謹的號碼,率先撥了過去。
“禮物受到了?”薄時謹一直在等姜琉的電話,他看了一眼手錶,“比如預計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
姜琉笑出了聲,“嗯,半個小時。”
“去哪裏了?”薄時謹不禁好奇道。
“祁月沒有彙報給你嗎?”姜琉想說的話,忽然不着急了,她拿着平安扣坐到牀上。
“祁月是你的經紀人,又不是我的監控攝像頭。”薄時謹無奈道,他倒想在姜琉身上安裝一個攝像頭,但不現實啊。
“送了一個舞者回去,鄭豪的徒弟。”姜琉想起常樂淚流滿面的模樣,心中悵然。
一日爲師,終身爲父。
“你是說常樂?”薄時謹察覺她語氣裏的失落,玩笑道,“你和聞許奪了她的冠軍,她沒在車上跟你打起來?”
“……”姜琉從這話的語氣裏,聽出了湊熱鬧的味道。
“沒有。”
薄時謹嘆了一口氣,“看來我白擔心了。”
姜琉有點想揍人。
“禮物喜歡嗎?”
聽到對方終於問起正題,她故作冷淡道:“一般。”
薄時謹驀的笑出了聲,語氣裏帶了寵溺,“看來我挑選的禮物,還不夠討人喜歡。”
“確實。”人來了更好,姜琉不禁想。
“我是不是應該恭喜夫人以一己之力破了謠言?”薄時謹想到網上關於姜琉的評價。
文能拂袖舞墨,武能空手製敵,一個字,強!
一句話——不是爾等凡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