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也是仇人那種吧?怎麼現在鬼將又說他們是一夥的?
莫非是高瘸子跟清月,還有我體內那東西之間又發生了什麼?
看來,有時間我還得再去一趟無名墳冢,只不過,想到那晚我跟胖子差點交代在那裏,還真有點頭皮發麻。
不管怎麼說,鬼將也算是又給我提供了一些線索,道過謝後,我便開始念往生咒。
超度了這支陰兵之後,已經晚上八點多鐘,眼下怎麼將三隻城隍陰狗帶去何家倒是難住了我。
尋了一圈,最後只能是暫時將三隻城隍陰狗收入泥菩薩像裏。
做完這一切,我給何青打了個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接我們,我跟胖子準備到前面那條馬上前等着。
一路上,胖子都沒怎麼說話,好像有什麼心事。
其實從之前鬼將說了十二相局的事情後,我就發現胖子有點不對勁了。
等何青的空檔,我實在忍不住了,就問胖子在想什麼,怎麼連個屁都不放了?這可不是他的風格,他那張嘴什麼時候這麼閒過?
胖子看着我,幾次欲言又止。
“草,你丫有屁就趕緊放,憋着你也不怕憋出內傷!”我有點不耐煩地說道。
胖子十分猶豫,說:“我這不是怕老頭回來封了我的嘴嗎?”
我說你丫不是說爲了錢,可以插老張兩刀?怎麼,現在就慫了?不想跟我賺錢了?
“錢是不可能不賺的!”胖子立刻道,“只是……”
隨即他一咬牙,像做什麼什麼決定似的,又說:“實話告訴你吧,這個十二相局,我聽聽說過。”
我一驚:“你知道十二相局?”
胖子點點頭:“我曾經聽老頭說過,這十二相局據說是一個非常邪門的風水大局,甚至關乎國運生死!”
國運生死?
一個十二相局,竟然能起這麼大的作用?
“這個十二相局,到底是個什麼?那鬼將說要在十二個地方建十二座廟,哪十二個地方,老張有沒有說過?”我問。
“我記不大清楚了,不過老頭有一個手札本,裏面有一張手繪地圖,好像標的就是十二個地方——”胖子說到這趕緊捂住嘴,說:“剛纔我什麼都沒有說,更沒說什麼手札本。”
我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心想你丫戲還真多,還特地強調了手札本,是怕我回鋪子不找嗎?
跟胖子貧了一會兒,這時候何青的車子也來了。
上了車後,就趕緊往何家趕。
昨晚在何家擺的八卦辟邪陣,作用最多到今晚的午夜之前,所以我必須儘快趕去何家,找出那個屍魂。
回到何家後,我便放出泥菩薩里的三隻城隍陰狗,這三隻陰狗之前已經受了鬼將的命令,對我言聽計從,一出來便立刻在何家開始尋找屍魂的蹤跡。
之前屍魂一直被鎮壓在泥菩薩像裏,那泥菩薩像裏自然也留下了屍魂的氣息,三隻城隍陰狗就跟警犬似的,在何家的別墅裏東聞聞西嗅嗅,最後一起朝着何家別墅後面的一間雜物室跑去。
三隻城隍陰狗齊齊在那間雜物室的門口停了下來,隨後開始一起犬吠,伴隨着還在搖着尾巴。
沒錯,就是這裏了!
對於屍魂,我瞭解的不多,只知道這玩意不是一般的陰物鬼魂,但又在屍傀之下,而且我記得曾經在古書裏看到過,這玩意好像怕火。
難怪之前我用五雷符對付他的效果不大。
這間雜物室不靠別墅,旁邊是一塊特地留出來的小菜園,所以我估摸着何家當初建這間房的時候,應該就是爲了擺放農作用具的,所以這間房間並不大,從外面看,這個雜物室也就十來平的樣子。
我雙手開始在身前疊五行火訣,然後分別在這間雜物室的八個方位,全部彈出一火訣。
八方火訣,形成一個風水五行火訣陣。
法陣被我觸動之後,瞬間雜物室的四周騰起一股熊熊大火,幽藍色的火光,在漆黑的夜晚,顯得尤其的詭異。
幾分鐘之後,就聽到雜物室裏傳來一陣淒厲的嘶吼。
那聲音,聽起來很尖銳,很瘮人,比我之前聽到的那些厲鬼嘶吼聲,可刺耳多了。
好在我提前封了自己的相門,否則,這種程度的鬼吼,足以擾亂我的心神。
漸漸的,在雜物室的上方,騰騰昇起一縷黑紅色的氣,漸漸幻化出一個紅影出來,隱約可以看出來,那是個身材矮小的小老頭兒。
應該就是鬼將口中的那個心術不正的風水師,最後慘死強盜之手。
這個老頭的臉慢慢變得清晰,我看見他那猙獰惡毒的臉上,此時浮現出幾分驚恐之色,陰狠地盯着我。
底下三隻城隍陰狗看到自己的主人出現,在底下犬吠個不停。
“小子,你竟然能把我養的三隻寶貝狗找過來!”
原來,這三隻城隍陰狗,根本就是這老頭兒生前用邪術培養成的城隍陰狗,我就說這玩意兒挺少見的,一見還三隻,並且還是在同一座城隍廟附近。
“你生前心術不正,死後還要爲禍人間,今日遇上我,算你運氣不好。”我冷聲說道。
“小子,你口氣倒是不小,我……”
還沒有等他的話繼續說完,整個雜物間的火勢越來越大,直逼屋頂上方的屍魂。
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被這風水五行火訣陣的火勢煉化殆盡。
估計,這老頭兒也知道自己撐不住了,臉上的陰毒先是轉成不甘,最終變成祈求,跪了下來。
“高人手下留情,還請高人度我一場,莫要讓我魂飛魄散哪!”
底下三隻城隍陰狗也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竟然一同轉身對着我吠了起來,也學着人的模樣,前肢竟然跪了下來!
它們倒是忠主,竟然最後還爲這老頭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