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罵了一句,罵完忽然反應過來,老是聽胖子這麼罵着,想不到我也脫口就冒出來了。
束縛衝了個澡後,倒牀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又夢見了那個洞殿,一身素衣白裙的女人,分不清究竟是葉雨凝還是清月,我只知道,在夢裏,這個女人給我一種很親密的感覺,就像是在一起很久的戀人一樣。
她跟我說,我們很快就能又在一起了,讓我一定要等她。
她的聲音真好聽,給葉雨凝的聲音有點像,但多了幾分的嫵媚和柔情,是那種經歷過滄海桑田的女子纔會有的魅惑。
葉雨凝不過二十歲的花季少女,沒有那樣的繞指柔情。
這個夢很美,竟讓我有種不想醒來的感覺。
結果就在這個緊要關頭,我冷不丁就讓人給晃醒了,睜眼一看,就對上胖子那張近在咫尺的肥臉,一個激靈,大腦瞬間就清醒了。
“臥槽,胖子你丫是特麼想嚇死我啊!”我罵了一句,從牀上坐了起來。
卻見胖子一臉鐵青地盯着我,左看右看的,一句話也不說,盯得我直發毛。
“你特麼這麼盯着我幹什麼?我臉上有錢啊?”我有些不自在的將胖子推開,不知道他葫蘆裏又在賣什麼藥。
胖子一眼嚴肅的看着我:“我在看你到底是不是怎的姜老弟,還是那個怪物。”
“怪物?什麼怪物?”我一臉的茫然。
“昨天晚上的事你一點印象都沒有?”胖子狐疑的看着我。
“昨天晚上難道發生了什麼?”聽到胖子這話,我隱隱有種不大對勁的感覺,就問胖子昨天晚上到底怎麼了。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胖子好有點不相信。
我心裏都急死了,就說你特麼趕緊告訴我,昨天晚上到底怎麼了。
“昨天晚上我睡的迷迷瞪瞪的,一睜眼就看見我站在我牀頭,說什麼讓我帶你去找‘他’,我也不知道那個‘他’是誰,是男是女,還以爲你夢遊。我聽說人在夢遊的時候,是魂魄在遊離,不能不被喊醒,否則會丟魂。我就尋思着,也不能喊醒你,就想引你回你屋子睡下,結果……”
說到這,胖子露出一臉憤懣之色:“你丫忽然像是變了個人,兩眼兇光畢露,拿出七星龍淵,竟然要殺了胖爺我!”
“對了!”胖子又像是想到什麼:“昨天晚上你那把七星龍淵也很對勁,我之前看你用過那麼多次,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它紅色的樣子,昨天晚上變紅了!”
七星龍淵變紅了?
我轉身就去抓放在牀裏側的七星龍淵,但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不可能啊,昨天晚上我明明砍進它變成了紅色的樣子,上面那七顆寶石也都亮了,反正就是很不對勁……就是感覺你忽然成了另一個人……”
我臉色微微一沉,如果換做是別人,或許以爲胖子自己做夢了,但我有種強烈的感覺,胖子說的都是真的。
或許,昨天晚上我真的變成了另一個人。
“姜老弟,你老實告訴我,你丫不會是個精分吧?”胖子湊過來一些,“就是那種體內住着兩個小人,一個好的,一個惡的,兩個天天在你腦海裏,誰贏了誰就出來?”
“去你大爺的。”
我罵了一句,無心跟他說笑,但細想一下,他這話糙理不糙,我現在體內可不就是住着兩個。
只不過,另一個不一定是人。
如今,這東西竟然會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偷出來了,我的心有點沉,以後還會發生什麼,我一點底都沒有。
正尋思間,外面有人敲門,應該是葉雨凝。
我讓胖子暫時先不要將昨天的事跟別人說,尤其是葉雨凝,他這大嘴巴,稍微管不住就會什麼都往外抖。
隨後出去開門,就看見葉雨凝在外面,身後還跟着一個女人,三十來歲的模樣,一身淡青色連衣裙,妝容乾淨,臉上帶着圓框的黑邊眼鏡,身上頗有幾分書卷氣息。
雖然不是那種長得很驚豔的美女,但也算是氣質美女,只不過,那烏黑的直髮垂在面頰上,遮住了大半的臉,偶有風吹起她面上的黑髮,隱約間看見她額角一塊紫於痕。
“姜柯哥,這就是昨晚我跟你說的陳老師。”葉雨凝介紹道。
我看了一眼那個女人,讓葉雨凝先帶她進來再說。
那個女人跟着葉雨凝進了棺材鋪後,一直沒有說話,胖子在後面跟我曉生嘀咕:“姜老弟,我看這女人不像是招了邪祟,倒像是被家暴啊?”
我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亂說話,小心被人聽見。
從看見這個女人起,我就發現她身上有一股子若有似無的青氣,不過這青氣很淡,應該不是她被什麼邪祟纏上,而是他家裏的人被精怪一類的東西纏上了。
而且,我還發現她的夫妻宮有明顯的黑氣,且奸門上因爲上火長了一顆紅腫的痘痘,說明最近她的婚姻生活不太樂觀,與丈夫關係不和。
再看她額角的那塊淤傷,難不成真的讓胖子說中了,她遭到了家暴?
葉雨凝進那個女人帶進棺材鋪後,像是女主人一般自然地給那個女人倒了一杯水,然後不知道跟她了什麼,隨後朝着我跟胖子走來。
她將我拉到一邊,說:“姜柯哥,陳老師的問題好像有點複雜,好像跟他老公有關,精神狀態比較敏感,你等會兒問話輕點兒。”
說這話的時候,葉雨凝又看了那個女人一眼,臉上露出同情之色。
我說知道了,然後走到女人的對面坐下。
女人微微擡頭,才輕輕開口:“你就是葉同學說的那個大師嗎?我叫陳瑩,是葉同學選修課的老師。”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古時那種大家小姐初見世面的怯怯口吻。
我打量了那個女人一眼,說雨凝跟我說了,你今天來找我,是因爲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