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同意了,曹啓剛頓時喜形於色,恨不得立刻就要帶我跟胖子去他家。
這時候,我的肚子很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別說我了,胖子那肚子叫的更像。
“曹哥,要不先去喫個飯?”胖子說道,“我跟姜老弟昨晚去給人家辦事兒,早上纔回來,睡到現在一口飯沒喫呢,這不喫飽可幹不了活啊!”
曹啓剛連連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看曹啓剛這事兒挺急的,我們也就沒跑遠,就在附近一家飯點吃了點。
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傍晚,,太陽沉入遠方的大山,光線黯淡了下來,我和胖子兩人隨曹啓剛去了他家。
到他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還沒進門,就感覺到一陣陰風襲來,冷不丁的吹得我打了個寒顫。
“噔噔噔,噔噔噔!”
緊接着,就聽到屋裏傳來一陣異響,像是有人鞋底踩在樓梯上的聲音,很突兀卻很清晰。
“曹哥你家裏還有人啊?”胖子聽到裏面的動靜,旋即問道。
“特麼有個屁的人,我特麼一直都是獨居的……”說這話的時候,曹啓剛一臉緊張,面色有些發白。
我聽着也有些喫驚,眉頭皺了一下,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被一片黑暗籠罩着,什麼也看不清楚。
我問曹啓剛他家客廳的燈開關位置,然後伸手就準備去開燈。
可等燈剛打開,下一秒就熄了。
胖子和曹啓剛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噔噔噔,噔噔噔……”
又是這樣的聲音,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這聲音更加的清晰,就像……就像那聲音正在緩緩接近。
曹啓剛和胖子聽着這聲音,腿都都軟了,但幸好我比較鎮定,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就朝着曹啓剛家的前面照去。
手機的燈光有些微弱,有些泛黃,但是還能模糊的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一閃而過,模糊的燈光中映照出一張慘白的臉,然後消失在客廳裏。
“我草!”
曹啓剛被這一幕嚇的癱倒在地上,大叫一聲。
這難不成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我自然不能放任她就這麼跑了。
“追!”
我喊了一聲,接着就朝那女人追了過去,胖子被那突然出現的女人嚇的都愣了,腿肚子發軟,但還是要隨我追去。
但就在這時胖子卻感覺腳腕一緊,有一隻有力的手將他的腳腕牢牢抓住,他重心不穩,摔在地上,頓時頭暈眼花。
“我去,姜老弟,救我!”
胖子渾身冷汗都出來了,大聲朝我呼喊着。
聽到胖子的聲音,我連忙停下來,將手機的燈光朝着胖子照過去,才發現是一場烏龍,抓着胖子腳腕的並不是什麼鬼魅,而是灰頭土臉的曹啓剛。
胖子也藉着燈光看清了曹啓剛的臉,看到曹啓剛被自己幾腳踹在臉上,也愣了。
“我去曹哥,你抓我腳幹什麼?”胖子心有餘悸的鬆了口氣,問道。
我無語了,看來上次董良玉的事情非曹啓剛留下了不少陰影,搞得他現在這麼膽小,那女人再來一次他怕是要崩潰。
兩人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起看着我,場面一度十分尬尷。
我左右環顧,發現那女人早已經沒了身影,現在也沒發出動靜,只好放下追趕的念頭,問曹啓剛:“那個青花瓷呢?先帶我過去看看。”
“好好好!”
曹啓剛像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也屬實難爲了這個職場上風聲水起的漢子。
胖子暗罵曹啓剛是個不爭氣的東西,害得自己摔了一跤,但卻也沒說什麼。
青花瓷因爲送不走,曹啓剛也不敢放在客廳,就鎖在了一間做雜物間的房間裏,隨着我們三人朝着那間雜物室走去,原本空蕩的客廳卻又有異響傳來,這次是在門口的方向。
“唰唰唰……”
這聲音就應該是房主所說的爪子摩擦鋼板的聲音,有點瘮人,像是有什麼猛獸在想要闖進來。
經過剛纔的那個女人,大家心裏都有了一點準備,倒也沒出什麼洋相。
這次不同,我手機的燈光照去聲音就停了,什麼都沒發現,依舊是那副空蕩蕩的樣子。
三人沒有說話,但神經都高度緊繃着,等了一會那下面的聲音沒有再次響起,我才讓曹啓剛繼續帶我們去雜物室。
“吱!”
雜物間的門發出聲響,在這幽靜的空間裏顯得格外清晰,胖子推開門,在我燈光的照射下走了進去。
曹啓剛指了指房間角落,道:“那青花瓷我就放在這裏,實在是送不走,只能這樣。”
我沒有說話,走到最前面,用手電筒掃過一個又一個的雜物,終於在角落裏發現了一個白底上面是藏青色花紋的花瓶。
我打着手電又走近了一些,這纔看清楚,這青花瓷的本身,三十尺左右的高度,瓶駁雜的泥胚瓶身讓人第一眼就能感受到歷史的沉澱,雖然瓶身有些裂紋,但並不影響美觀,反而更添幾分年代感。
再看這青花瓷上的花紋是龜鶴齊齡。
《龜經》載:龜一千二百歲,可卜天地終結。《抱朴子·對俗》記載:知龜鶴之遐壽,故效其道引以增年。郭璞《遊仙詩》也有記載:借問蜉蝣輩,寧知龜鶴年!
龜鶴皆有千年壽,青花瓷上是龜鶴齊齡的花紋,寓意着長壽,乃是吉兆。
只不過,青花瓷上的鶴圖給我一種詭異的感覺,隱隱還有一股子青氣。
鶴在古時候深受百姓崇高的一種動物,在道教中,鶴是長壽的象徵,因此有仙鶴的說法,而道教的先人大都以仙鶴或者神鹿爲坐騎。
不僅如此,在風水中鶴也有很高的地位,在風水裏他們象徵着聖潔,高雅和長壽,常常被與神仙聯繫在一起,年長的人去世也有駕鶴西遊的說法。
簡單來說,鶴在古時文化中,一直都是吉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