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胖子電話也打個差不多。
“老哥,柏木棺今天可以出,不過要等,得調貨。”胖子說道。
“嗯,只要今天能出,我可以加倍給錢。”西裝男人點頭說道,看得出來,似乎真的很着急,多給錢也無所謂。
然而,我的注意力全在西裝男人的臉上,他印堂發黑,頭頂正聚集着一股黑氣,一看就是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要是不及時清理掉,絕對要倒大黴。
我朝着胖子走了過去,微微凝眉。
胖子瞧見我的神色不對,低聲問了我一句,是不是發現了啥?
“這人估計沾上了不乾淨的東西。”我簡單說了一句。
胖子一聽這話,兩眼頓時就亮了,彷彿又看到了一筆大生意,當即就又往那男人跟前走了兩步,招呼男人去茶几前坐下,打算試探一下我的話。
趁着西裝男人往茶几走的時候,胖子回頭瞧了我一眼,隨後從兜裏抽出一張符紙,嘴裏念詞,唸完快速貼在西裝男人的背上。
誰知,符紙貼上後,西裝男人半點反應都沒有,那符紙也沒有燃燒。
正當胖子疑惑間,西裝男人要轉過身來,胖子連忙扯下他背上的符紙,捏成一團,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裏。
回頭又看向我,用眼神在問我,是不是我弄錯了。
但我卻清楚的看見,西裝男人印堂的黑氣絲毫未減,甚至隨着胖子剛纔那一張符紙,黑氣反而還加重了幾分。
真是奇怪,雖說胖子的符紙功效不大,就算驅不散陰氣,但至少會減少一些,怎麼反而還加深了?
胖子避免被西裝男人看出自己剛纔的舉動,忙指着旁邊的沙發,嘿嘿笑道:“老哥,請坐。”
西裝男人在沙發上坐下,取下臉上的墨鏡。
此時,他的面相我頓時看的更清楚。
他的夫妻宮一片晦暗,顯然家中出事的應該是他的老婆。
而且,夫妻宮的黑氣隱隱已經延伸到了他的命宮,由此看得出來,纏上他的這黑氣,可能跟他老婆有關。
西裝男人沒有注意到我的目光,對胖子說道:“我聽說你這的棺材,用材是最好的,只要你能今天出棺材,我可以再加錢。”
“老哥放心,我已經打了電話,已經在送過來了,只不過…….”胖子回頭又瞧了我一眼,隨後盯着西裝男人發黑的印堂,又道:“老哥,胖爺我多句嘴,你這棺材是給誰用的?”
西裝男人沒有立馬回答胖子,而是帶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胖爺我只是想知道,棺材大小會不會合適。”胖子繼續說道。
西裝男人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抹傷心:“我老婆,就在今天凌晨,她去了,還有我那可憐的孩子......”
孩子?
一聽這話,我不由眉頭蹙得更緊。
故作咳了一聲,胖子頓時立刻會意,繼續問道:“不知你老婆是怎麼去的?看你年紀也沒多大,你老婆應該也很年輕纔對。”
“她是難產走的,孩子也跟着一起去了。”西裝男人說到這,滿眼自責。
難產這種事,的確也有控制不了的時候,要不然怎麼會說,女人生孩子就是走了一趟鬼門關。
只不過,一屍兩命,弄不好就會成子母凶煞。
再看西裝男人身上帶着黑氣,久久不散,莫非他老婆孩子,已經成煞?
我轉頭看向身邊的胖子,想要讓他再試試,除掉西裝男人身上的黑氣。
這次,我給了胖子一張鎮煞符,讓他趁着西裝男人不注意的時候,往他身上貼去。
而我,這是去櫃檯拿出胖子的八卦鏡,對着西裝男人的頭頂照了照。
好傢伙,在胖子將我給的鎮煞符貼在西裝男人身上,男人頭頂那黑氣在被瞬間打散後,很快又聚集起來,再次纏繞在他的頭頂上。
“真是邪了門了,這黑氣怎麼跟狗皮膏藥一樣。”我小聲嘀咕起來。
胖子準備再次動手,被我咳了一聲制止住。
這黑氣似乎不一般,繼續強行驅散,恐怕會傷及到西裝男人。
這時候,棺材王的徒弟已經派人將棺材送了過來,西裝男人驗了貨,沒什麼不滿意,當下就定了下來。
他還着急回去,不想娘倆沒地方躺,便道:“老闆,你給算算,除了棺材還需要哪些東西,就一起買了,我現在給你錢。”
“那你等等,胖爺我這就去給你備貨。”胖子先穩住西裝男人,示意讓我跟着去裏屋商討。
胖子摸着下巴思索,衝着我說道:“姜老弟,這事你怎麼看,胖爺我瞅着這人也不像差錢的人,大買賣啊!”
“這黑氣有點古怪,弄不好可能是子母煞之類的。”我淡道,同時心裏也在思考,要不要管這事。
以西裝男人目前的情況,如果我不插手,他活不過三天。
可若是插手,這事恐怕不是普通的邪祟,必然要費些心思,如今雨凝的事情還沒解決,我也確實沒什麼心思去多管閒事。
這個世上,正在遭遇厄運的人,多的數不勝數,救得了一個,也救不了全部。
思及此,我正要開口說不管這事。
還沒來得及出口,胖子似乎是看出我的意思,直接將我的話給堵了回去,“姜老弟,這幾天胖爺我爲了你跟雨凝妹子,可沒少耽誤胖爺賺彩禮錢,這次你怎麼都得讓胖爺賺一把吧?”
說到這,胖子還故意擺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你瞅瞅,自從你嫁進葉家的豪門,胖爺我都多久沒開張賺錢了,你不拉一把,胖爺什麼時候才能抱得美人歸?”
得,這貨又開始他的表演了。
被他這麼一頓軟磨硬泡,我只得無奈點頭,“得得得,你丫趕緊收起那一套,你先去探探情況,人家願不願意還是回事兒。”
聽到我鬆了口,胖子又露出一副賤賤的嘴臉:“嘿嘿,胖爺就知道姜老弟你不是個見死不救的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你可拉倒吧,明明是你丫想賺錢,非說的這麼高尚!”我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