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可能順對方的意,而是直接以強大的暴力,徹底破除!
想要真正平等的站在同一個地位上進行交談,那就不可能以委曲求全的方式伏地做小,必須要展露出自己的力量,讓對方徹底臣服。
就算不能做到這種地步,也要讓對方知道,我們絕對不是好惹的人!
以我的中心爲原點,我直接刻意仿照對方形成的龍捲狀態,是挑釁,同樣也是以無形中的威懾!
對方用鏡像空間捏造出來的真正目的,以最赤裸的方式被我展露。
所有的力量在我的身上匯聚,只不過和對方截然相反的是,他使用的是強烈暴力,用血腥的肉體碰撞,我卻是直接抽取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天地靈氣。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斥着巨大的力量,鼓動的過程中,將身上懸掛着的人面蛛給彈射了出去。
我緩慢一擡手,恐怖的力量瞬間爆發,一直增加到將對面瘋狂滋長的樹木夷爲平地!
濃墨的烏雲瘋狂退讓,露出澄澈的天空,徹底斷絕了所有墜落的雨滴。
空氣裏面凝悶着的溼氣,也在瘋狂制烤的過程中,形成了極度乾燥的狀態!
隨着虛空中一聲呼嘯,所有的幻影徹底消失殆盡!
也就在這時,從遠處緩緩走來一個拄着柺杖的乾瘦老人。
對方頭上戴着一個黑色的苗疆帽子,身上圍着藏青色的瀑布鈴鐺,懸掛在中間兩處,擺放着一些金銅碎片,尖銳的眼睛中透露出磅礴生機,衝着我面露不悅。
“後生伢子,是否太猖狂了點?”
我後背靠上樹木,輕鬆寫意的雙手抱胸。
實際上,我是用自己的後背支撐着古樹,讓自己看起來沒什麼大礙。
胖子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身上,完全沒注意到旁邊還冒出來了一個人,在周圍空間徹底破除後,朝着我衝了過來,恨鐵不成鋼的咒罵。
“我去,姜老弟,你丫剛纔瘋了嗎!又不是出不去,你搞這麼大陣仗幹什麼!”
一邊罵,一邊伸出手打算扶我。
在他一碰到我的手,瞳孔驟然縮緊,震驚的望着我。
顯然,他已經看出,我已經是強弩之末,以目前這個身體的狀態,隨時隨地都很有可能會昏迷過去。
把自己折騰到這種地步,我也是頭一回。
胖子久久沒有言語,想要說什麼,最終嚥了下去,放下略微有點顫抖的手,目光凌厲的看向遠處。
“沒關係,畢竟我們去別人的地盤,怎麼着也得先送個禮,不是嗎?”我眉眼上挑,語氣裏面是說不出的輕鬆。
那個老人正拄着柺杖朝着我們兩個人走過來。
乾癟的皮膚上,是一副灰敗的氣息,和眼睛截然不同,整個人呈現出來的樣子,就像是汲取他人的生命力,勉強活着,成爲了一副行屍走肉。
但偏偏他的能力卻格外詭異,周圍都圍繞着腐敗黑氣。
老頭拄着柺杖的動作一頓,以強勢的態度進行斥責。
要是真是兩個涉世未深的年輕人,恐怕真會被對方唬住,但胖子就不一樣了,冰冷的氣息轉變插科打混,直接皺着眉頭,嚷嚷着就走上前。
“老傢伙,你實在是不地道!好歹再怎麼說,胖爺我跟你也是有過一面之緣,如今老頭子不在,胖爺獨自來瞧望你,這還沒到你家門前呢,差點小命就丟了,還整什麼亂七八糟的砸到故意讓我們跑圈?”
聽到胖子這話,那老頭犀利的雙眼忽然眯起,似乎是在努力想要認一認胖子。
顯然,儘管這老頭的道行詭譎,但人上了年紀,終歸眼睛,記憶裏都會有些不大好使。
見老頭好一會兒沒認出胖子,胖子撇撇嘴又加了一句:“我家老頭子是張三更。”
提到老張的名字,對面的老頭顯然有些驚訝,剛纔還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瞬間變得緩和。
薑還是老的辣。
“原來是你個小胖子,你倒是比那時候又胖了不少。”老頭身上少了凌厲的殺意,但身上的冷意不散。
“那老東西沒來,讓你這個小胖子來幹什麼?”
老頭的語氣裏全然不是那種見到故人之徒的喜悅,反而隱隱感覺到他的殺意。
我胖子對視了一眼,顯然,這老頭和老張的交情,可不像胖子所認爲的那種好交情,說不準是某種類似於脅迫,或強勢用武力值讓對方碾壓的上下關係。
當然,我跟胖子只是心裏面那麼想,自然而然不可能表現出來。
老頭眯着眼睛朝我們兩個人望了過來,沙啞的聲音非常難聽。
“這麼多年了,那傢伙不會好心讓你們兩個後生伢子過來看望我吧?”
胖子訕訕一笑:“看前輩你說的,老頭這不是關心你嗎,就讓我們哥倆過來瞧瞧你。”
“本來我們哥倆也是帶了禮物的,可您老在外面設下的鏡面幻境實在太厲害,給我們哥倆整的,禮物都丟了。”
胖子有一些懊惱的拍着自己的後腦,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
老人冷哼了一聲,狡詐的看着我們兩個人。
“禮就不用了,你旁邊這個小子把我的寵物給殺了,是不是得賠我一個?”
他的目光極度陰冷,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胖子哪能答應,直接擋在了我的前面,頭搖的像撥浪鼓。
“您這是說笑,至於寵物……”
目光觸及老頭左下角的方向。
大部分的苗疆人都是使用驅毒物爲手段,除了一些少數極端想要獲得長生不老,就屬眼前的這一位老人顯得格外異類。
“您都拿出來跟我們逗樂了,肯定也是一位大方人,更何況以您的實力,想要什麼樣子的寵物沒有?不至於跟我們這些小輩折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