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聽,嘿嘿笑了一聲:“你跟着胖爺我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胖子志氣滿滿的帶着我出門,我們一路上都在裝腔作勢的討論要喫些什麼,表情也都很自然。
出了這條街,穿過兩個小衚衕之後,我就已經有些暈。
這邊我確實是完全沒來過,也不知道胖子是怎麼發現這個犄角旮旯的。
他這個體型在如此小巷裏,卻是穿梭自由,他絲毫不覺也沒有嫌棄旁邊的髒亂,就這麼輕巧的在裏面遊走。
我跟在後面,走了大概有幾分鐘,胖子停了下來,有些賊頭賊腦的往外看了一眼,然後突然定住了。
我越過他的肩頭往外看,外面是一條我看起來比較熟悉的街道,是大路,兩側都是商鋪。
這裏的生意不怎麼好,一排鋪子開得稀稀拉拉,有不少都關門了。
這裏離我們看到的那個平房還有些距離,胖子在這站定,讓我有些疑惑:“你在這看什麼呢?”
胖子回頭,對我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我於是閉嘴,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只看他正看着街對面的一個小店鋪,好像是一個賣藥的。
只不過這個藥鋪比那些連鎖店看起來更頹廢一些,只有最裏頭開了一盞白熾燈,從外面往屋內看,這屋子暗沉的好像是沒開門一樣。
在店門外面有個不知是服務員還是老闆的人,坐在板凳上玩手機,看那樣子估計是在打什麼棋牌遊戲,我們看了兩分鐘,那人就已經輸了一把,正拍着大腿罵對方配合真臭。
他這聲不小,就在這個時間點,我們隔着一條街竟然都能夠聽得很清楚。
可是,這看着也沒什麼異常。
胖子依舊專心致志的在觀察,我也不好多問,只也打量着其他旁邊情況。
這目光一掃之下,我頓時卻已有些瞭然。
就在這藥鋪兩邊的鋪子都是關門的,從上面放着的招牌來看,是賣女裝的。
玻璃大門都被一張張褪色的海報給貼住了,從門口往裏看不能看完全,但是從這海報的縫隙中卻可以看得出屋內是燈光的。
這兩間屋子都有人。
而這個方位……我仔細對了一下,這裏好是之前所看的位置的斜對角。
這方位與胖子那裏成一個30度的夾角。
要說起來的話,是胖子他們相關的一個風位。
“你覺得有什麼問題?”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於是問了胖子一句。
胖子那邊好像終於是已經有了結論,這纔回過頭來:“我之前就覺得旁邊那站着的人眼熟,看了半天了,你不覺得嗎?”
我聽見這話也是一愣,光顧着看風水方位,根本沒有注意到他說的那個等車的人。
聽了胖子的話,我這才眯着眼看了過去。
只是那人長相平平,穿着打扮也不起眼兒,看着的確熟悉,可是滿大街像他這樣打扮的人十有八九,實在不是一個能讓人記住的長相:“他有什麼問題?”
胖子話音才落,他說的那輛公交車就已經到站。
而果然,公交車離開之後,旁邊等車的人也已經不見。
8a路下一個站點,正好就是那條街的街口。
“這麼點距離,你怎麼確定他是去那邊的?”我有些不確定。
“我不知道啊,只不過,現在我大概應該知道了。”胖子裝腔拿調,好像是對自己終於在觀察這方面贏過我一次十分得意。
我看到現在竟然還有心情比弄這個,萬分無奈的望着他。
胖子那邊拍了我後背:“我說了,你就不要這麼緊張嘛。你緊張有什麼用啊,跟你說,你現在這樣的狀態,你不覺得很可能會錯過很多東西嗎?就比如剛纔那哥們,你光顧着他上車了,你就沒看見他丟了什麼東西?”
他話音一落,我也不由得驚詫。
定睛一看,果然才發現那人剛纔在車站後面的行道樹下面,的確多了一個東西,應該就是那人丟的。
那是看起來好像是一個玩具小盒子,塑料盒的光澤十分明顯,造型也很誇張,就好像是小女孩喜歡玩的那種扮家家的玩具。
這次我也不等胖子在指揮,跟着他跨步過去,到那邊兒行道樹邊上。
低頭一看,我也不由皺眉。
這盒子是半打開的,就這麼隨意的丟着,彷彿是一個無用的垃圾。
可是從我們這角度,有能輕易看見,那玩具盒子裏裝着的,赫然是三張紙錢!
每張紙錢上用硃砂寫着字,只是看不出什麼字。
這東西有問題。
我想着,卻沒有伸手去拿。
胖子也沒有,只是抱着手臂品評:“真寸啊,定在這兒。”
我點頭。
這盒子是一個釘子,也可以說是“樁”。
這裏有一個,想必下一個應該就是在那街口附近,同樣的東西應該又八個,分佈八個方位。
如果連在一起,俯視來看,應該會呈現一個最簡單的八邊形。
是初八卦陣。
那老傢伙的老手段了。
看來,他也通五行八卦的道家。
如此一來,他要做的我也差不多能猜到,大概就是依勢起陣,來做法限制處於陣中的一些東西或者人。
我想着,目標大概就是我們。
畢竟胖子那棺材鋪子,差不多就在中心。
而如果依靠此,那個老頭不會離得太遠。
我能發只畫出一個,那個人會呆的地方,可那肯定不是之前我們發現不對的樓房。
“那地方咱還去嗎?”胖子也能猜到,於是問了一句。
我想了想看着他:“過去可能要也找不到什麼東西,不過去看看也無妨,如果我猜想的沒錯的話,今天晚上咱們就可以把這個藏頭露尾的傢伙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