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試圖用守靈符貼在胖子身上,看看能不能把他叫醒。
結果一點用沒有。
正當我靜下心來,仔細回想剛上車時發生的事情時,忽然發現,火車的行駛速度慢慢降了下來。
逐漸的,窗外風景不再倒退。
火車停了?!
我看了下窗外,發現也沒到站啊。
火車就停在一處稻田前,四周杳無人煙。
我預感到事情越來越詭異,可眼下胖子又叫不醒,這很顯然,我們是進了某個人的法陣S當中。
我皺了皺眉頭,想着要不去前面車廂找找,順便看看情況。
剛一走,火車又猛地動了起來。
“吭哧——”
一聲劇烈的震動,我差點沒站穩。
還好扶住了旁邊座椅的靠背纔沒有摔倒。
緊接着,便聽到火車進入隧道的聲音。
四周的光線緩緩被黑暗吞噬。
隧道內呼嘯的風聲,也透過窗傳進車廂內。
一時間整個車廂變得更爲陰森。
我心裏奇怪,剛纔窗外看出去明顯附近沒有山體。
這哪兒來的隧道呢?
而且這隧道幽長,遲遲不見火車出去。
於是,我想也不想便朝着第17節車廂走去。
穿過連接帶,來到第17節車廂口時,我又被眼前的一幕給看愣住了。
第17節車廂跟我們一樣,也都是硬座。
但這節車廂依舊空無一人!
所有的座位都是空的,再加上窗外漆黑的景色。
還有那透過車窗刺耳的隧道風聲。
整節車廂都顯得那麼詭異陰森!
難道這列火車都是空的?
我們上了一列鬼車?
不對!
我猛地反應過來,跟我們一起上車的,還有趙清河他們!
要真是鬼車的話,那他們也應該在這車上!
想到這兒,我不由加快了腳步。
穿過第17節車廂,打算去第16節車廂找找,看他們還在不在。
第16節車廂是軟臥,剛到車廂口,我就看到狹窄的過道,和旁邊一排緊閉着門的軟臥鋪。
我不知道趙清河他們是在第幾個臥鋪,只好挨個查看。
可這節車廂所有門都閉地死死的,敲門沒人迴應,試着去拉也拉不動。
一節車廂走下來,所有的門都毫無例外。
緊閉的包廂門,空無一人的列車。
我越發覺得事情不對頭,正要掐訣看看對方究竟布的什麼陣法的時候,忽然聽到前面第15節車廂隱約傳來一陣腳步聲。
這聲音立馬讓我喜出望外。
太好了,這車上還有人!
我趕緊跑向腳步聲的方向,越靠近15節車廂,那腳步聲就愈發清晰。
可剛到門口,我就又發現了熟悉的一幕!
還是那狹窄的過道,旁邊緊閉的軟臥包廂門。
讓我奇怪的是,過道上空無一人。
那剛纔的腳步聲又是從哪兒來的?
下意識的,我擡頭看了看車廂號。
可上面顯示的數字讓我當場愣住!
16!
還是第16節?
怎麼可能?
我明明記得自己已經出了16節車廂。
難不成真讓胖子那個烏鴉嘴給說中了,我們在火車上,遇上了鬼打牆?
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朝前方走了過去!
我想試試看,自己到底是不是被困在這節車廂了!
當我穿過整節16號車廂,結果還是一樣,我又原封不動的回到了一開始的地方。
狹窄的過道,緊閉的包廂門。
四下看了看還是沒人。
擡頭那醒目的數字16,深深刻在了我的腦海中!
果然,我是被困住了!
爲了更進一步求證,找到出去的線索。
這回我沒有再往前走,而是轉身調頭朝着我原來所在的車廂走去。
沒成想,當我回頭穿過連接帶後,居然走出來了!
在我眼前的是一排排空着的硬座。
擡頭一看,這竟是第17節車廂?!
我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前走去,直到回到我原來所在的第18節車廂。
我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是被困在了18-16節車廂之間!
不過更讓我詫異的是,我回到第18節車廂後發現,原本趴在位置上睡覺的胖子,居然也不見了!
而與此同時,就在我身後的第17節車廂內,又傳來了那詭異的腳步聲!
一時間我有些心煩意亂。
聽着那腳步聲,我有種惱怒的衝動!
“媽的!真當小爺好欺負,耍我玩是吧?”
我怒氣衝衝的回頭,追向第17節車廂,想要看看那腳步聲到底是啥東西!
剛一到17節車廂口,我就看見一個熟悉的,有點肥胖的背影,正朝第16節車廂走去。
他走的不算快,但眨眼之間就穿過了連接帶,消失在我視野中。
我看着那背影有些發愣。
那是胖子?
我不敢多想,連忙又加快腳步跑向第16節車廂。
可一過去,又是啥也沒有。
依舊是空蕩狹窄的過道,還有緊閉的包廂門。
但那腳步聲也再沒出現過。
如此詭異的事情,已經快逼得我發瘋,恨不得直接拆了這些包廂門,看看這些軟臥鋪包廂裏面究竟有啥鬼東西!
但我又轉念一想,不對啊,好像只要我沒在第16節車廂,那腳步聲就會出來?
爲了印證我這一猜想,我轉身走回第17節車廂,就在門口靜靜的等着。
果然不一會兒,那腳步聲又從第16節車廂內傳了出來!
於是我立馬折身返回,跑進第16節車廂。
可剛一進來,又跟之前一樣,腳步聲消失了。
過道上空空如也。
我氣得心裏憋了一肚子火。
“靠,要跟小爺玩是吧?小爺陪你玩!”
罵罵咧咧了一句,我又效仿剛纔轉身回到第17節車廂,等那腳步聲出來。
我就不信,跟我卡時間,老子還卡不過你!
我剛回到第17節車廂的瞬間,身後又憑空出現了腳步聲。
這次我想都不想,直接用上了所有力氣追了回去。
結果剛一進來,還真讓我卡上了!
只見那幽長的過道中間,一個略有些胖的半截身影,正朝一間軟臥鋪包廂中走去。
他的身體猶如穿透了槅門,沒入進去消失不見,腳步聲也與之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