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拿着東西一蹦三跳的離開了,直到他們背影完全消失。
我才鬆了口氣,心裏一陣後怕,剛剛真的是萬分驚險,背後傳來涼意,冷汗已經將我後背衣服浸溼,再加上清晨涼風,竟然還有些發冷。
突然黃世達捅捅我,我順着他的手指望去,發現在剛剛那幾個孩子來的方向,竟然還有一個孩子影子。
剛剛過去的那幾個孩子的陰魂,我留意了一下,是昨天的那九個陰煞,這個影子直覺告訴我,就是房軍兒子丟掉的那條魂了。
我拉着黃世達向那個影子走去,黃世達不敢,我拿着一些冥幣元寶一點一點過去,知道我看清孩子模樣,才鬆了一口。
這就是房軍兒子丟掉的那條魂,我摸摸他頭,說,“小傢伙你怎麼在這啊,你爸爸媽媽找你呢知不知道。”
孩子委屈的說,“我也不知道,我睡醒就在這了,我想跟他們一起玩,我想要爸爸媽媽。”
房軍兒子說的他們應該是那九個陰煞孩子,我心裏一陣後怕,如果再晚一會,真不知道會怎麼樣。
我哄着他說,“那我帶你去找爸爸媽媽,你跟我走。”孩子聽話的點點頭,黃世達走過來,看到孩子也鬆了口氣,無論如何,孩子的魂算是找到了。
但是我們卻出不去了,根據黃世達的帶領我們在這白霧裏轉悠了半個小時,愣是毛都沒見!
我懷疑的問黃世達,“你會不會帶錯路了,你再好好想想。”
他黑着臉說,“不可能!肯定就是這個方向。”
我想想了想,在這白霧裏本來就沒有任何方向感,我還是不要再去動搖他的感覺了。
跟着他又走了一會,房軍孩子突然拉拉我胳膊說,“哥哥,那裏有個白衣服阿姨看着我們。”
“鬼打牆!”
我靈光一現,我他媽的怎麼能把這一茬給忘了,恨不得抽給自己兩巴掌。
自己還是個風水先生,走不出去還不想到鬼打牆,還懷疑是黃世達帶錯了路。
我順着房軍兒子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那裏竟然有一個白衣女子,見我發現她,竟然直接消失跑了。
我心裏鬱悶至極,不過好在接下來我們走了出去。
回到村子,我趕緊將房軍兒子那條魂放回到身體裏,房軍激動的流淚。
當天中午我們是在他家喫的飯。
喫飯的時候,房軍說起村子的事,黃世達瞪了他好幾眼,房軍看到了,依然自顧自的說的,“村子九年換棺的習俗大師能不能幫忙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村子髒東西能不能除了,這九年換棺出了一點意外,就成了這個樣子,實在是太折騰人了啊。”
黃世達一拍桌子,吼道,“胡鬧,村子傳下的規矩你說變就變?”
房軍也忍不了了,大聲反駁道,“誰村子的習俗是九年起祖棺?出點意外就死人了,你數數,自從換棺之後村子死多少人了!”
房軍接着說,“世達哥,雖說是老輩傳下來的規矩,可是這規矩是爲了不讓我們受到傷害,如今大師在這,神通廣大,他能幫我們解決,有什麼不樂意的呢!”黃世達黑着臉冷哼一聲,帶着我離開了。
路上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早上在白老頭家裏看到的那個娃娃,我問黃世達,“白老頭幹那行多少年了?”黃世達說,“他啊,他從小就幹這個,他爹也是幹這個的,他爺爺也是,祖祖代代。”我思索着點點頭,黃世達問我說怎麼了?
我不解的說,“那他有沒有見過髒東西?或者被什麼髒東西纏上過?今天早上在他家看到一個紙人,有些不對勁。”黃世達也不知所云,問要不要去看一下,保險起見還是去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老頭正在家裏喫飯,我們走到屋子裏他都沒有發覺,呆木的嚼着嘴裏的飯菜,不知道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我在他對面坐下,他纔看到我,擡頭看了眼黃世達,笑着問,“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黃世達聳聳肩,我直接開門見山問,“今天早上牆角的那個紙人呢?”白老頭身子一愣,很明顯他沒想到我會問這件事,眼神躲閃,我拍在桌子上,接着逼問道,“那是給誰的?你什麼目的?”
“你…你看得到?”
白老頭半天憋出這麼一句話,我冷笑一聲,我是風水先生,比起陰魂事物,我可要比你強得多。
黃世達在一旁着急的說道,“我說白老頭,什麼情況你倒是說啊,別婆婆媽媽的了,村子已經夠亂的了,你就別再給我添堵了。”
白老頭眼神茫然了好一陣,放下碗筷,解釋道,“因爲我老伴,我才接的這樁陰活。”果然是厲鬼要的這個紙人,這個糊塗老頭,簡直是白癡一個,我有些生氣的問道,“是誰要的?”白老頭搖搖頭,無奈的說,“只知道是一個白衣女人,年齡不是很大,二十出頭。”
我心裏一緊,難不成她要孕育鬼嬰?想起來那個紙人的樣子,好像還真是一個孩子模樣,我趕緊問白老頭,“她要的紙人是不是要一個孩子?”白老頭喫驚的點點頭,說,“你怎麼知道?”
我怎麼知道,我怎麼知道,我還知道你和你老伴有一個人會性命不保,紙人哪來的,就要用哪的命過度到紙人上,女鬼孕育鬼嬰,就是這麼惡毒,我想不通了,問,“你爲什麼要幫他?這樣會損你命德你不知道嗎?”
白老頭眼神裏透過一絲絕望,痛心的解釋說,“我老伴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她說我只要幫她,就可以讓我老伴康復,我知道賺陰錢最忌諱給厲鬼辦事,可是我真的是沒辦法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