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溫大善人還特意送了兩匹馬給周子舒。
陶嬌嬌努嘴,三個人兩匹馬,咋滴,多餘的那個人馬後面跟着跑嗎?
溫客行笑着想要解釋,卻被來者不善的一羣丐幫人出言打斷。
別說溫客行冷臉了,陶嬌嬌這心裏憋氣啊,臉上直白大寫一個字,煩。
周子舒要出手,陶嬌嬌伸手拉住。
人多勢衆,寡不敵衆。
嬌嬌出品,上等迷藥。無色無味,就是粉塵濃厚了點,拋灑後,遇光揮發,如煙如霧。
等溫客行從從煙霧中走出的時候,除了地上暈倒的大批人外,哪裏還有其他清醒的人。
溫客行搖扇的動作快了幾分,帶着些急躁。
“我入魔了纔會覺那鬼丫頭像她。”
星辰璀璨,夜色安穩。
太湖邊,陶嬌嬌指揮着張成嶺抓魚,然後開膛破肚,最後清洗乾淨。
周子舒被陶嬌嬌安排守火堆,順便多多休息。
陶嬌嬌嘛,被養的嬌慣了。釣魚烤魚可以,但是清洗魚這事,還是交給少年幹吧。
烤魚嘛,得陪食料。
鹽不能少,無香料也要添點。辣椒粉,嘿嘿,來點來點
少年張成嶺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姐姐從行李包裏掏出來各種瓷瓶,然後調出的食料撒在烤魚上
張成嶺臉紅的捂着因爲餓了叫喚抗議的肚子,深吸了幾口香氣,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
陶嬌嬌呵呵一笑,將烤熟的一條魚遞給少年。
“接着啊,難不成等我餵你啊!”
少年羞紅了臉,忙伸手接住烤魚。
陶嬌嬌又將一條烤熟的大魚遞給師兄,她自己則是從行李包裏拿出糕點喫。
陶嬌嬌喜歡喫魚,但不喜歡挑刺。
周子舒接過烤魚,看着嬌嬌,又想起了九霄。
九霄一向溺愛着嬌嬌,喫魚挑刺,他最是細心認真。
周子舒咬了一口烤得焦香的魚肉,心中發苦,九霄啊九霄,你最是慣寵溺愛的妹妹,你走之後,就再也不喫魚了。
有人來過,又突然的離開。時光淡去他的音容笑貌,可有些事,卻被一直惦記着。
你給的習慣,若不是你,我都不慣。
溫客行這神出鬼沒的,又來巧遇了。
陶嬌嬌都懶得看他了,扒着周子舒的胳膊當枕頭,閉目打瞌睡。
溫客行勾了脣角,眼角眉梢含笑。柔柔的看了眼掛在周絮胳膊上要睡着的嬌嬌,輕笑。
這鬼丫頭,也就是在她師兄面前柔軟可愛的像個小兔子。
溫客行輕聲細語,言語不停的要和周絮嘮嗑。他十句話,等出周絮一言,還是故意懟他的。
溫客行輕聲笑笑,不在意,繼續巴巴的說個沒完。
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陶嬌嬌睡不安穩就會生氣,睡不好就會很生氣。
哪個作死的短命鬼大半夜的彈琵琶,彈的鬼哭狼嚎,簡直不堪入耳。
去死吧!
琵琶聲中突然混進笛聲,且是兩道不一樣的笛聲。
周子舒終是抵不過嬌嬌的笛聲,放下玉笛。看着嬌嬌雙手捧着一小個兒的玉笛,指尖有節奏的飛舞轉換,吹出的笛聲曲不像是中原內的調子。更像是北疆的曲調,透着幾分神佛的仙氣,還夾雜着些許妖魔的邪氣。
混雜的怪異,卻意外的好聽。
一首曲子能把人給吹死,江湖人是相信的。
琵琶聲停了,陶嬌嬌才放下羌笛。
溫客行盯着陶嬌嬌手裏的羌笛,面色不顯,心中卻起波瀾。
北疆的曲調,南疆的笛。
陶嬌嬌的內力,溫客行試探過,還不如顧湘。可剛纔一曲卻讓溫客行暗驚。
“魅曲秦松,四大刺客之一。”
溫客行盯着陶嬌嬌,脣笑眼不笑:“嬌嬌好生厲害,竟然能一曲要了秦松的半條命。”
陶嬌嬌瞥了溫客行一眼,對於他的猜忌,冷呵一聲,轉身去抱枕頭要繼續睡覺。
周子舒嘆氣,爲小師妹舍了一條胳膊,席地而坐,閉目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