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嬌嬌這才猛地想起來,她記得昨天夜裏睡前給師兄說今日起早起要去找安吉四賢玩呢。
“對呀,我說今日要去仁義坊找他們玩呢。”陶嬌嬌擡頭往窗外看,時辰應該是大中午了吧。
“呀,我睡的這麼晚了了嗎?”陶嬌嬌內心存疑,她怎麼覺得那裏不對勁啊。
溫客行神色嚴肅,上前拉過陶嬌嬌的手腕,在陶嬌嬌的拒絕掙扎中強硬的給她把脈。
周子舒見陶嬌嬌不願意,忙開口安慰她:“小師妹,溫兄他會些醫術,讓他爲你把脈看看。”
陶嬌嬌聽話的不鬧騰了,由着溫客行爲他把脈,但嘴上的不依不饒仍舊沒有落下:“好奇怪,我沒病爲什麼要給我把脈。再說我自己也是醫者,我可以自己來。”
“醫者不自醫,嬌嬌你沒聽過這句話啊。”周子舒道。
“別的醫者能不能自醫,我不知道,但我自己可以給自己看病。我現在覺得我就是一身的外傷,雖然不知道怎麼來的,但是沒什麼大礙。敷藥好好休息就好了。”陶嬌嬌皺眉,歪着頭不解:“不過,我這一身的皮外傷是怎麼來的啊?”
“還能怎麼來的?”溫客行放開陶嬌嬌的手腕,涼涼道:“當然是打架打來的唄。”
“打架?”陶嬌嬌驚呼,想到了一些往事,轉頭看向周子舒。
“師兄,是不是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周子舒也同樣想起過往,看着陶嬌嬌點點頭,沉聲道:“算是吧。”
周子舒沒有隱瞞,將那日仁義坊中發生的事情精簡的給陶嬌嬌解釋了一遍,陶嬌嬌聽得愣愣的,低頭看着自己的雙手,覺得自己真的太颯了。
這纔是江湖兒女混江湖該有的樣子,又強大又颯。
陶嬌嬌最後可惜一聲長嘆,“唉,爲什麼每次我好厲害之後,就記不得發生了什麼事啊。一定是她故意的,哼,小氣。”
大家都是用的一個身子,她在人前霸道顯威風,走了之後連記憶都不給我。
哼!
陶嬌嬌摸着額頭的傷,罵咧咧道:“真是太過分了,她逞能完了,威風完了,瀟灑的離開,留給我一身的傷和痛。真的是,好氣!”
“等等,你們再說什麼啊?什麼你啊,他啊的?到底什麼情況啊?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啊。”
陶嬌嬌氣在頭上,懶得跟溫客行解釋,看向周子舒,道:“我回房了,我要檢查一下身上的傷。”
周子舒點頭:“需要藥的話,跟我講。我去藥店買。”
溫客行被忽視的扎心,開口要人解釋,卻白周子舒拉走。
“走走走,我跟你解釋。”
等陶嬌嬌下樓的時候,溫客行顯然已經解了他心中的疑惑了。見陶嬌嬌下樓了,就一直盯着陶嬌嬌的臉看,直到陶嬌嬌坐下,他還是緊盯不放。
陶嬌嬌翻了個白眼,拿起桌上的筷子順手插向溫客行的雙眼。卻被敏捷的溫客行執筆扇擋在眼前。
“師父,你不記得了,可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你可就我一個寶貝徒弟,請好好愛護我,保護我,疼惜我。”
陶嬌嬌一聲呸,上手就想掐死溫大禍害。
“說你傻了,你還真演上了。你年長我十多歲,我怎麼可能有你這麼老的徒弟。”
溫客行這次沒有說笑,認真的看着陶嬌嬌,道:“這也是我一直不明白的地方。”
周子舒一旁垂眸,心思自己曾在天窗的時候,一次出行任務,在北疆之地,有聽過當地的一些神蹟傳聞。
“千山暮雪,天外來仙。”
周子舒喃喃兩句話,引來溫客行和陶嬌嬌的注意。
“北疆天山門?”溫客行在鬼谷的藏書密室裏看到過這個神祕的門派,寥寥數字,傳奇又神祕。
“天外仙?”陶嬌嬌輕聲念着這個名字,突然腦中一秒的刺痛,然後有些記憶碎片一般零零碎碎的,模糊不清,陌生,又熟悉。
“天山門,逍遙派。”陶嬌嬌擡眼看着周子舒,輕聲道:“師兄,好奇怪,突然的,我的回憶裏,多了一份好像不屬於我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