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妞居然大庭廣衆之下把自己的命根子當賭注,夠狠,夠刺激。
那還要什麼臉,再要臉命根子都成別人的刀下之物,不讓這妞嚐點苦頭,他就不信趙靖宇。
張淑蓉這人在正式場合是才女形象,但在私下比武卻很霸道,從不會在乎什麼三綱五常,只要她認爲對的事情,就一定對。
因此當說出這種最羞辱男人的話時,她並不覺得很丟人,反而引以爲傲,在一羣西涼人的起鬨中沾沾自喜,感覺自己贏定了。
“怎麼,你怕了?”
“可以啊,有什麼不敢,但是你要是輸了,你就做我的侍寢丫鬟,暖牀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如何?”
趙靖宇看着囂張的張淑蓉,心中盤算,小丫頭片子,跟你趙大爺鬥,我讓你以後哭着給我暖命根子。
張淑蓉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咬咬牙答應了,她就不信憑自己的武功會勝不了眼前武癡實則浪蕩子,別忘了自己可是無極劍聖的關門弟子。
除了一個大師兄,她還從未遇到對手。
“行啊,本姑娘答應你,輸了,輸了當你的侍寢丫鬟!”
趙靖宇並未輕信,萬一對方輸了不認賬怎麼辦,所以他又想了一個辦法。
“萬一你輸了不認賬怎麼,要不這樣,我們各寫一份契約,然後叫來雲使、曹主事他們見證,如何?”
張淑蓉聽到不認賬三個字,柳眉早就豎起,這傢伙竟然會斷定自己會輸,豈有此理,按捺住就欲拔劍的心,答應了趙靖宇的要求。
“行,你快一點!”
趙靖宇狡黠一笑,揮手叫來龐周丹和李榮基,讓他們分別去通知雲白和曹穎,兩人摸着腦袋瓜子領命而去。
等待期間,兩人取了西涼人遞過來的筆和紙,各自在上面簽字畫押。
這邊剛簽字畫押完,那邊雲白和曹穎兩人便火急火燎的趕來,這兩人都很蒙圈。
堂堂一個江南才女,怎會向趙靖宇發起挑戰,在世人印象中張淑蓉並未不會武功啊。
兩人當中,最屬雲白頭疼,趙靖宇可是梁朝王爺,她張淑蓉再受人追捧,也不能挑戰自家王爺啊,這是以下犯上,傳回去他這個作爲使團第一負責人不得自刎謝罪。
趙靖宇見兩人已經趕來,先簡要介紹了一下情況,然後讓兩人作爲公證人在紙上簽字畫押作擔保。
曹穎倒沒任何意見,除了驚訝張淑蓉會武功之外,並沒有表達任何不滿,當然最希望恩公能夠取勝。
倒是雲白在簽字前,看了下紙上的內容,頓時頭如斗大,後脊樑骨直冒冷汗,上面白紙黑字上寫着張淑蓉要王爺的老二,王爺要她做侍寢丫鬟。
臥槽,這是什麼虎狼契約?
看不下去的雲白一個勁給張淑蓉使眼色,希望她別再鬧下去,可對方壓根都沒鳥他,將頭瞥向一處。
雲白吃了個閉門羹,只得乖乖在紙上簽字畫押。
趙靖宇與張淑蓉的契約互相交換一下。
等紙上的墨跡乾的差不多了,他疊好紙張,放進自己的衣服內。
與此同時,張淑蓉也收好趙靖宇的契約。
兩人雙雙找了塊更爲空曠的位置,展開趙靖宇所謂的“命根子”決鬥,其餘人識趣都退到十米開外,防止殃及自身。
空地右邊二樓的窗戶上,出現了一個殺馬特髮型的男人,他正是西涼世子劉義榮。
此刻他臉色虛弱,嘴角發白,左手扶住窗邊護欄,右手端着一碗黑色的湯藥,正眼中帶光的看向比武場上的兩人。
隨即他身邊又出現一人,當看到場上的趙靖宇,那人頗爲驚訝,反問道:“世子,那不是上次咱們遇到那人?”
劉義榮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難得一見的笑容:“天慶,這傢伙和你想比,打得過嗎?”
南宮天慶很實在,搖搖頭回道:“聽聞他打的過海陵王手下,擁有中品二層實力的第一猛將劉術,我不是他的對手,如若世子身體好些,定能勝過他!”
劉義榮嘴角上揚,並未回答他的這個問題,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比武場上。
此時,張淑蓉去掉粉色劍鞘,露出寒氣逼人的長劍,在光線反射下亮瞎衆人的眼睛,邊上的喫瓜羣衆擡手擋光的那一間隙,她已經朝趙靖宇發動攻勢。
趙靖宇只感覺眼前一晃,下一秒張淑蓉露出餓狼撲食般的眼神,橫刀揮砍而來。
這個時候趙靖宇已經來不及躲閃,他迅速反應過來,立刻甩出右手中的袖春刀擋住這妞的一劍。
張淑蓉的這把長劍也是鑌鐵打磨而成,與趙靖宇的袖春刀平分秋色。
頓時,兩件兵器碰撞發出刺耳的“錚錚”聲,張淑蓉強大的劍氣震的趙靖宇右手發抖,手背上多了幾處猶如刀片劃破留下的傷痕。
四周空氣彷彿都被劍氣劈爲兩半,令一羣喫瓜者不自覺的往後退幾步,露出一臉驚駭。
趙靖宇心中暗罵一聲:特喵的,好強,必須讓你嚐嚐胯下之辱的滋味。
張淑蓉蜜汁微笑,雖然她同樣驚歎趙靖宇手中的武器以及同樣深厚的內力,但緊緊只遲疑了一秒鐘。
她上前一步,順着趙靖宇的刀刃一路劃到其手柄處,想要迫使趙靖宇丟掉手中的袖春刀。
比武場上空瀰漫着兵器切割發出的刺耳聲。
就在張淑蓉的刀鋒快要劃到時,電光火石之間,趙靖宇迅速甩出左手的短刃袖春刀,朝此妞的腹部襲去。
此刀長度比右手的袖春刀短半截,主要用於防守之用。
張淑蓉大驚,迅速將手中的長劍回撤抵擋其的短刃。
趙靖宇毫不放鬆任何進攻的機會,趁對方回撤之際,右手的袖春刀朝其頭部削去。
張淑蓉化解短刃危機的瞬間,頭部微微一側,巧妙躲開趙靖宇的進攻,趙靖宇的短刃緊隨其後。
張淑蓉以退爲進,身體後撤幾步,又如離弦之箭朝趙靖宇襲來。
一時之間兵器聲大作,劍氣飛散,個別站的近了些的西涼大漢手上、胳膊上多處被劍氣所傷。
於是衆人一退再退,只能遠遠觀望,再也不敢靠近半步,生怕被一劍封喉。
地上的枯枝落葉隨兩人的劍氣而到處飛揚,在他們身邊形成一道風牆,所到之處殘花敗葉都被吸附而去,好似一個小型的龍捲風。
站在二樓窗戶上觀望的李義榮面露驚訝,指着扎辮子的女孩問南宮天慶:“此女是何人,劍術造詣竟然如此了得!”
南宮元慶探出身子,待看清女孩面目時回道:“世子,此女是此次南梁使臣隊伍中的副使名叫張淑蓉,聽說還是江南才女,花燈節那日會和北元帝、太后一同登上花樓賞花燈!”
“有意思,一個才女功夫如此了得,想必來歷不簡單,我看趙兄頂不了多久了!”
“這個張淑蓉劍法詭異,變幻莫測,根本就抓不到劍法的漏洞,她的步法和劍法一樣,無跡可尋。
看似趙靖宇一直在進攻,其實是疲於防守,她這招以退爲進的劍法真是妙。
世子,屬下敢斷定,她身後絕對有一位擅長用劍的高人師傅指點。”南宮天慶分析道。
李義榮把玩手上的拂塵,似笑非笑的盯着場中的一幕,南宮天慶的分析正如他所想,隨即吩咐道:“天慶,你去查一下此女除了江南才女還有什麼來歷!”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