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放了少許鹽,喫着有點鹹味算了。
現在家裏有外人,其他的調理流放隊伍裏沒有,她不敢拿出來。
做好之後高容玥照例給家裏八個人每人都裝了滿滿一大碗。
石頭父子倆的飯,得趙乾鈺親自來準備。
油紙裏裝了一個杏子,兩個桃子,還有六個野樹莓。
都是石頭早上自己摘得。
趙乾鈺意思一下,扣了一個杏子和一個桃子。
又裝了兩塊肉少一點的雞塊。
本想只放一個肉塊的。
多餘的一塊算是可憐小石頭才這麼小就被利用了吧。
趙乾鈺將食物都放在油紙上之後,讓高容玥將油紙包好。
還沒等拿過去給石頭父子倆呢。
另一邊就傳來了爭吵的聲音。
很明顯...是許霄飛的聲音。
“好啊你,竟然敢偷我們家的兔子!別以爲你躲在安王爺這兒我就不敢怎麼着你了!”
許霄飛一腳踢翻坐在地上的石頭,語氣極爲囂張。
話是對着石頭說的,可句句帶刺全是攻擊趙乾鈺的。
隊伍裏誰不知道趙乾鈺是皇室出身的安王爺啊。
若是在京城生活過的人。
那可沒少聽五皇子安王的名頭。
眼下也變成了被流放的罪犯,可免不了在身份上被人嘲諷。
這許霄飛就是拿着這一點。
故意挑刺說給大家聽的。
安王爺是什麼人啊,從小含着金湯匙長大。
距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3
哪兒受得了這等苦難。
在許霄飛看來,只要他多提提安王的名頭,就能讓趙乾鈺崩潰不已。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他區區一個捕快都受不了流放的日子。
更何況是從小錦衣玉食的安王爺呢?
一聽到爭吵聲,一家人連忙放下碗筷趕了過去。
留着李爺爺和蘭嬤嬤守着陸途和飯菜。
陸珂珂,高容玥,趙乾鈺還有子午子時,一家人算是全出動了。
許霄飛見人來了。
拎起揹簍裏渾身黑黑的兔子說道:“正好安王爺來了,我可就明說了。”
“你們家之前抓的野兔生了幾隻咱不知道,但是這黑兔子可是老子抓的,這石頭偷了老子抓的兔子跑到你們家投靠。”
“安王爺最懂律法,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這黑的兩隻兔子都是我們家的,必須得還給我們!”
一把抓起兩隻黑溜溜的小兔子,許霄飛又換上一臉笑意補充了一句。
“石頭眼下是您安王爺的人,咱也不敢懲罰,但這賠不是也得主子來吧?我找這兔子可是費了老大勁。”
“不如...安王爺您再送我一隻兔子替石頭向我賠不是?”
正說着,許霄飛的娘子便直接下手在裝着小兔子的揹簍裏隨便抓了一隻。
看的陸珂珂急的不行,氣呼呼的說道:“你放開!那我們們家的兔子!嘿你這人!還敢明搶?!”
真當她們家人是好欺負的?
那許霄飛見陸珂珂氣惱的模樣,非但不生氣。
還一副講道理的模樣將手裏的黑一片白一片的兔子拿給陸珂珂看。
說道:“嘿,你說這話我可不樂意聽,什麼叫你們家的兔子?這可是我抓的兔子,黑白相間的。”
“你自己看你們家的兔子,不都是白色的?這可是我們家的兔子!”
陸珂珂氣不過。
剛準備把印章的事情說出來。
她可是記得的,玥兒說早上的時候提前給家裏的東西都做好了標記。
但卻在爭辯之前被高容玥拉了回來。
對着陸珂珂輕輕搖了搖頭。
示意她不必說話。
這件事她們倆只需要看着就好。
趙乾鈺自然知道這一切都是許霄飛設計好的。
從石頭帶着兒子過來投靠就已經是計劃中的一環了。
果然,許霄飛的話剛說完。
石頭立馬對着他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頭,祈求的說道:“求求您饒了俺吧,俺就是...兒子太餓了才做了錯事的。”
“安王爺您可一定要救救俺啊,俺以後替您當牛做馬!求求您一定不要把我交給他處置啊,這兔子...我一定翻倍給您抓回來!三倍!”
說着,就連在一旁的小石頭也跪在地上。
不知所措的看着父親,哭喊着被父親按在地上給趙乾鈺磕頭。
趙乾鈺實在是有些無奈。
多好的孩子啊,這麼小的年齡就被當做棋子利用。
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輕輕搖了搖頭,趙乾鈺繼續套許霄飛的話。
“兔子的顏色可不是用來證明歸屬的證據,你說這黑白相間的兔子是你的,我還說這是我們家母兔子生下來的呢。”
“你口中所謂的證據,並不能成立。”
本以爲身爲皇室貴族,趙乾鈺不會抓着兩隻兔子不放。
爲了臉面也該順着臺階往下走,將兔子還給他。
沒成想趙乾鈺非但不給,還這樣理論。
不過許霄飛只是冷笑了一聲,接着說道:“是,黑白色的兔子遍地跑,只是...後腿三個腳趾的兔子一定是我們家的!”.七
“我抓兔子的時候用力過猛,將兔子後腿其中一個腳趾弄壞了,我們家的兔子,後腿只有三個腳趾!”
“哦對了,安王爺應該知道,兔子的後腿按正常來說,是有四個腳趾的吧?比如...你們家的這隻白的。”
說着,許霄飛將兔子的後腿拿出來展示。
果然,白色的那隻兩個後腿都是四個腳趾。
到許霄飛手裏的兩隻兔子。
拉出後腿,還真是隻有三個腳趾!
趙乾鈺等人心裏都十分清楚。
一定是剛纔石頭和兒子在逗兔子的時候動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