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裏的小二一看生意來了,連忙招呼陸珂珂。

    官兵們總算是等到了願意出錢的明眼兒人。

    輕輕拍了拍陸珂珂的肩膀,滿意的走進客棧內。

    上等客房在二樓,書桌,浴桶,大牀,櫃子等等傢俱一應俱全。

    而陸珂珂和子時住的兩間次等房就在喧鬧的一樓大廳兩側。

    像蜂窩一樣一個挨一個的。

    只放的下一張牀和一個桌子了。

    雖然條件艱苦,但也夠了。

    她倆又不是來旅遊的,住那麼好乾嘛。

    只是這滿架子車的東西......

    感受到了陸珂珂的爲難,小二連忙機靈的說道:“客官您放心,貨物我幫您存放在客棧後院裏,有打手給您護着大型行李,絕對萬無一失!”

    “行吧。”陸珂珂有些疲憊。

    架子車上還有肉呢,就那麼放一夜應該沒事吧?

    趁着打手將架子車拉走之前,陸珂珂連忙費勁的將十斤肉拿下來放在子時懷裏。

    說道:“肉放在院子裏一夜怕是會壞掉,我還是放在屋子裏吧。走吧子時,回去休息了。”

    不給剩下三人說話的機會。

    陸珂珂便拉着子時回到了兩間挨着的次等房裏準備休息。

    韓青生怕被徐小娘盯上。

    讓小二給開了一間次等房後也躲了起來。

    眼下大廳內就只剩下了許霄飛和徐小娘兩人了。

    許霄飛雖然已經有娘子和孩子了,但眼神還是在徐小娘身上肆無忌憚的掃視着。

    不得不說,這徐小娘的身段確實比他家夫人好多了。

    從前他夫人身段也是極好的,但就是生了孩子之後,讓他厭惡不堪。

    但又沒辦法明說,只能忍着。

    眼下夫人不在,若是能和徐小娘住在一間房裏,那豈不是......

    正想得美呢,徐小娘瞪着許霄飛毫不客氣的說道:“收起你那齷齪的眼神吧,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還敢肖想我?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麼模樣!”

    說罷,便直接走上二樓。

    沒有鑰匙,小二倒是不擔心徐小娘會進到沒人的上等房裏。

    隨便她上去轉轉,總是要下來找他要鑰匙的。

    受挫的許霄飛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對着小二說道:“真是欺人太甚!小二,給我開一間上等房!”

    那小二見許霄飛衣衫襤褸的,不像是有錢人。

    上下打量了一下說道:“上等房一夜一兩銀子,你付得起麼?”

    一聽到這話,許霄飛愣住了。

    區區一個上等房就要一兩銀子!?

    這丫也太貴了。

    但話都已經說出口了,不住多丟面子啊。

    於是咬咬牙,將夫人給的私房錢掏了出來闊氣的接走了小二手裏的鑰匙。

    走到二樓找了一圈愣是沒找到徐小娘的身影。

    無奈只好垂頭喪氣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準備休息。

    夜裏陸珂珂迷迷糊糊的起牀想要回空間裏上廁所的時候。

    隱約之間聽到了一些說話的聲音。

    都這個點了,誰還不睡覺在院子裏說話啊。

    抱着八卦的心態,陸珂珂悄咪咪叫醒了子時兩人一起喫瓜。

    這大半夜黑燈瞎火的,她可不敢一個人出去喫瓜。

    只見月光下,兩人抱在一起說着羞人的情話。

    陸珂珂和子時都聽出來了,那女人的聲音就是徐小娘準沒錯。

    “你可一定要帶我走啊,那要命的苦日子,我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你帶我走,我就是你的人了~”

    那男子也是色慾薰心了,連徐小娘的身份都不問便連連答應。

    陸珂珂不忍直視剩下的畫面,趕緊帶着子時回到各自的房間。

    明天可有好戲看了。

    她早就知道徐小娘絕對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女人。

    沒想到就進城這一晚上都能弄出來點幺蛾子。

    滿是現代思想的陸珂珂倒沒覺得這有什麼的,畢竟現代社會里有些人比這誇張多了。

    只是陸珂珂比較好奇。

    明天起來,官兵們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沉沉睡去之後,陸珂珂累的連夢都沒做。

    一覺睡到了天亮。

    她是被客棧大堂裏聒噪的吵鬧聲給吵醒的。

    穿好衣服之後,陸珂珂揉了揉眼睛推開了門。

    只見兩位官爺怒髮衝冠的坐在大廳裏質問店小二。

    “官爺這是在執行京城的公務,你擔待得起麼?人是在你們店裏丟的,你們必須給我找出來,不然你們店就等着關門吧!”

    那店小二也是真的怕了,連忙讓掌櫃的,賬房都出來一一排查。

    住店的他們都留有信息。

    沒一會就查到,店裏有一個人的記錄十分奇怪。

    昨夜子時才辦理的入住,一大早就離開了。

    一查,竟然是犁倭鎮上有名的富商錢振強的公子錢五車。

    又問了問昨晚值夜的打手,說是有印象錢五車半夜在院子裏和一個女人說話。

    總算是找到人了。

    小二顫顫巍巍的走到兩名官兵面前說道:“一定是被錢五車給帶走了,我們有打手昨晚看到了!”.

    京城的官兵可不管你是地方多有錢的富商。

    直接找到犁倭鎮的衙門,帶着人封鎖了錢振強的府邸。

    “交出徐小娘,這件事就當沒發生,否則...你們等着到京城認罪吧!”

    一提到京城,饒是在地方作威作福的大富商也怕了。

    一巴掌拍到錢五車腦袋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這逆子!若是真把罪犯帶回家裏了就趁早交出來,別讓官爺動怒!”

    “爹...都是那賤人騙我的,兒子什麼也不知道啊!”

    錢五車本以爲徐小娘是家境貧寒,被迫賣身葬父之類的苦命美女。

    被誘惑之後便聽信了徐小娘的話。

    畢竟話本上許多橋段都是這麼寫的。

    才子會救佳人於水火之中,讓佳人不必遭受苦難,兩人鴛鴦戲水琴瑟和鳴。

    但沒成想,徐小娘竟然是在京城犯了罪被流放的流民!

    這下錢五車也慌了,連忙讓管家將徐小娘從後院抓出來。

    徐小娘早就聽到錢府門口的吵鬧了。

    本想逃走的。

    跑到青樓裏賣身也比被流放了強。

    但犁倭鎮不比京城,隨便一家青樓背後都有無可撼動的權勢。

    犁倭鎮最大的權勢也不過是知府。

    也不敢與京城的官兵硬碰硬。

    再逃跑被抓住,那可就是要丟命的。

    權衡了半天,徐小娘還是選擇待在後院等着被管家押送出去。

    臨被官兵帶走之前,還不忘含情脈脈的看着錢五車,哭的梨花帶雨的說道。

    “五郎,三個月後莫要忘了到漠北去救我~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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