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這樣,竊聽器傳回來的也只有沙沙聲。
“那在什麼情況下,接收器會失去信號?”墨遠深問。
“在一些信號衛星消失的地方,或者干擾器的干擾作用。”李威說,“但是,h國有符合這些條件的地方,除了監獄,和一些需要信號屏蔽的場所……就剩私人會所。”
“私人會所?”墨遠深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就像一些高級明星需防止別人偷偷直播,拍照,與外界聯繫……或者私人監牢。”
“牢?”
墨遠深下意識地抓住李威的手,一直看着屏幕,“趕緊給我查接收器在哪!”
“仲,趕緊給我訂去h國最早的機票,越快越好。”他若有所思地說,又想了想,“給你自己也買一張!一起去!”
一個女人,在大洋那邊的h國,突然失去信號……
私人監牢?
她身後那個男人如此神通廣大,她一定是惹那個男人生氣了,被那個男人囚禁了!
墨遠深不敢再往下想,趕緊離開了李威家。
如果那個女人出了什麼意外,他一定要讓傷害她的人陪葬。
“老闆,最快的航班也要下週了。”仲若璽看着機票信息,也感到很疑惑。
“爲什麼?”墨遠深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怎麼恰好這種時候連機票都買不到?“叫爺爺把私人飛機借我用一下。”
“我約過了,飛機維護去了。”
“嗎的!”墨遠深終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能不能聯繫h國的警察,我要報警。”
“……”仲若璽實在是忍不住了,終於在電話這裏笑了,但還是忍住不讓墨遠深察覺自己在笑他。“老闆,你以什麼身份報警?”
什麼身份?
“我是她……”墨遠深實在是找不到理由了,“我是她乾哥哥。”
“那你爲什麼想到的是報警,爲什麼不找老爺子?”
“找爺爺……”
會被罵的吧。
昨天在老宅發生的事情一切還歷歷在目,爺爺和周延因爲白夕瑤的婚事,他整個人都陷入一種癲狂的狀態,如果再讓爺爺知道現在白夕瑤很可能人都下落不明,老爺子的身體恐怕是受不了。
墨遠深覺得自己一秒都呆不了,一個電話接着一個電話地打給仲若璽:“看看周邊城市去h國的機票……”
打給徐芝芝:“你能聯繫上白夕瑤麼?”
“怎麼了?”徐芝芝發現自己就不應該拿墨遠深給自己的買的手機,真是拿人手短,他每個電話,她都必須要接。
“她現在在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
“危險?”徐芝芝沒想到和自己三個孩子待在一起能有什麼危險。
難不成是老三又把實驗室燒了?
還是老二寫代碼把電腦室寫走火了?
應該不會啊。老大可是花了重金把h國的家不僅弄了世界上最好的安全報警系統,不僅地震都是加固了五十級,防火也是數一數二的。
徐芝芝淡定的問:“你憑什麼認爲她在一個危險的地方?”
“我……”
“唉,跟你說了你怎麼不信!”墨遠深不敢說自己是因爲竊聽器失去信號才判斷白夕瑤正遭遇危險,怕自己說漏了趕緊掛了電話。
靠別人,還不如靠自己。
墨遠深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特別煎熬。
因爲倒時差的緣故,白夕瑤一直沒有睡着,突然收到徐芝芝的視訊,她起身披了件外套就去陽臺上接聽。
“墨遠深說你現在在一個危險的地方。”
一聽見墨遠深的名字,白夕瑤臉都黑了:“我都躲到這兒來了,還躲不過墨遠深麼?”
徐芝芝看了看白夕瑤所在的地方,點了點頭:“行吧,我確認一下你沒事就行。”
“他又在搞什麼幺蛾子?”
“我不知道,總之我不想再接他電話了。”
“他經常給你打電話嗎?”
“是的。我以爲我欠他錢。”
“如果他再打給你,你就把他拉到黑名單。”
“我拉過,然後他就會在工作羣裏瘋狂找我,我不回,他就讓我上司找我……”不說還好,一想到這個徐芝芝就心累,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和老闆有什麼兒女私情,也還好,現在整個工作羣都知道墨遠深是白夢月的丈夫,自然不會公開與徐芝芝有什麼關係。
“他怎麼這麼陰魂不散。”
“夕瑤,你說,墨遠深是不是還愛你?”
“可能嗎?我真的是服了。我不想再聽見他的名字,我頭疼,你早點睡吧,晚安。”不由得徐芝芝那裏再說什麼,白夕瑤回了房間。
墨遠深還愛她?
滑天下之大稽。
說誰愛她,她都可能會信。
唯獨那個墨遠深。
那個見到她都彷彿要殺了她一樣的墨遠深。
那個一邊抱着白夢月,一邊還要羞辱她的墨遠深。
處處維護白夢月的墨遠深。
白夕瑤不敢想,把手機關機了,頭纔剛碰到枕頭,她就已經呼呼大睡。
趕了一天飛機,她太累了。
所以當墨世遠醒來的時候,一直給白夕瑤打電話,都是關機。
墨遠深站在自己面前,說着白夕瑤現在安全未知,墨世遠也蠻擔心的。畢竟之前說出國,再怎麼久,下了飛機白夕瑤都會給自己打一個電話。
“可是飛機返廠維護了。”墨世遠想着是不是要報警。“這樣吧,再等六個小時,如果還沒有白夕瑤的消息,我們就報警。”
“六個小時,爺爺,你知道正常的綁匪會做什麼嗎?不正常的綁匪呢?”墨遠深誇張地形容着,想讓爺爺立馬報警。“電視上多少女孩子被外國男的抓去分屍啥的……”
“報!趕緊報!”墨世遠想了想,覺得自己的孫子說的確實有些道理。
可是跨國刑警因爲他們爺孫不是白夕瑤的直系親屬,不予立案。
“直系親屬?”
“白慶天!”墨遠深只能想到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