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回酒店。”白小年心裏暗自竊喜。
“好,好……”墨遠深已經沒有太多的經歷再去糾結白小年了。
他只感覺自己好累,這個時候,他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如果白夕瑤不再在他的夢裏出現的話。
很快墨遠深就開車和白小年回到酒店了。
兩個弟弟在頂層辦公室等了哥哥好久,見白小年抱了一隻眼熟的甲龍回來,白小天皺了皺眉:“你們去遊樂園了?”
“嗯,玩了鬼屋和地震館。”白小年也許也有些累了,一個人癱在懶人沙發裏,勾了勾手指,白小天很快明白了哥哥的意思,趕緊拿了水壺給哥哥。
“你真絕。”白小週一聽他們今天去的是這兩個主題館,大概就能想到墨遠深今天晚上遭遇了什麼劫難,畢竟代碼是他寫的,東西是白小天發明的。
“渣爹”沒有被人擡出來,算是好的。
然而,此時此刻,墨遠深就沒有那麼好的劫後反應。
他一進酒店,整個人坐在沙發上,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剛剛那兩個場景,對於他來說,都太過於刺激。
白夢月一直跟墨遠深搭話,墨遠深非但沒有理她,還一改之前的溫柔,嚴令呵斥白夢月離他遠點。
白夢月只能想到是那個小孩搞的鬼,出了房門就到前臺去找那個小孩的線索。
可前臺對小孩的一切全都緘口不提。
那個孩子該不是給墨遠深下蠱了?
房間裏,墨遠深早早地就睡下了。
與此同時,白家。
三個小孩一回家,就看見了家裏來了個客人。
白小天對許江河好似舊人歸,一看見許江河就非要拉他往自己的實驗室去。
許江河也沒想到民宅裏的實驗室可以面面俱到,所有需要的實驗器材都有,這不僅是白小天的夢想家,也是許江河的夢想。
許江河答應帶白小天去參加研討峯會,這讓白小天對許江河更喜歡了。
不同的是,跟“渣爹”相處一天的白小年,對許江河就沒有那麼感興趣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躲到自己房間裏去了。
白夕瑤還覺得這孩子很奇怪,但是問其他兩個人,好像怎麼也不肯說。
有什麼事情瞞着她?
白夕瑤想問,卻發現兩個孩子有意無意地在保密。
白小周對許江河倒是沒有很排斥,但也沒有很喜歡。
作爲一個小小黑客,哦不,程序員,他對媽媽的幸福其實沒有多大的較真,但是許江河真是媽咪第一個帶回家來的男人,白小周從上到下打量着許江河,問:“你和我媽媽是什麼關係?”
正在喝水的白夕瑤聽見這話,差點兒水沒噴出來。
“我和你媽媽……是非常好的朋友。”
“我們家和我們三兄弟,你一定要保密。”白小週上前握了握許江河的手,“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
許江河哪見過小孩子跟自己說“大丈夫”,配合地點了點頭。
白夕瑤好氣又好笑,氣的是白小周好像忘記誰是大人,好笑的是白小周的行爲儼然就是一個小大人。
……
翌日一早,許江河就要去酒店報道了。
白小天出門的時候太着急,沒有找到自己的帽子,就戴上了白小年的帽子。
舉辦峯會的酒店和墨遠深和白夢月入駐的酒店是同一家。
剛到酒店,許江河先去簽到了,白小天想着去酒店餐廳應付一下早餐,可是白小天沒想到就是喫個早飯,就能看見“渣爹”和“壞女人”。
白夢月對昨天那個小孩印象深刻,所以在酒店自助早餐廳看見白小天的時候她趕緊上前拉住了白小天:“喂,小孩,你昨晚對別人做了什麼?”
白小天皺着眉頭,一下沒反應過來,看了一眼白夢月身後正在用餐的墨遠深,擡了擡下巴:“嗚嗚嗚,壞阿姨,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墨遠深見白夢月正在和“年年”說話,趕緊跑了過來。
“年年,早安。”
“早安。”演戲,白家三兄弟可是一絕。
打完招呼,墨遠深看向白夢月,冷不丁說了句:“走。”
“遠深,昨晚你回來整個人都神色不清。”白夢月說,“肯定是這個小孩給你下蠱了!兩天身邊都沒有監護人,肯定是沒有爸媽教的孩子,太可怕了!”
“別人有沒有爸媽教,要你管,穿的挺好,人講話這麼髒。”邊上的人看不下去了,白了白夢月一眼。
“就是,這個小孩天天都在酒店,肯定是哪個工作人員的孩子,這麼說別人,太沒有素質了!”
墨遠深此時此刻只覺得白夢月有些丟臉,趕緊回到自己座位上喫飯去了。
白小天這下終於見識了這個壞女人的段位了,也就是這樣的一個階級,怎麼就讓媽咪節節敗退?
或許,原因只有一個——
媽咪,不想贏。
面對“渣爹”,面對“壞女人”,白夕瑤可能有贏的一萬種方式,她卻選擇了來到h國,一個人生活,一個人戰鬥。
也是,跟白夢月這種等級的人去爭,也太拉低媽咪的檔次了。
白小天隨便吃了幾口,就到會場去和許江河開會去了。
白小年來到酒店,看見今天正準備去拍婚紗照的墨遠深和白夢月,伸手跟墨遠深打了打招呼。
也不過就是吃了一餐飯,怎麼“年年”對待他的態度完全就不一樣了?
白夕瑤爲了知道這三個孩子這幾天都在幹嗎,出門的時候在他們的口袋裏各放了一個監聽器。
可是,就算是她費盡了心機,要去偷聽他的三個寶貝,可是基於家庭智商排序,他們還沒出門,就把監聽器扔進了馬桶,順便沖走了。
事出必有因。
三個人這今天這麼警惕,一定是有事情要故意瞞着她。
出門前,白夕瑤看了看白小周躲在房間裏工作,心無旁騖地樣子,隨便洗漱了一下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