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回來的時候,白夕瑤已經發現了徐芝芝家周邊的情況有些奇怪,她總感覺有人在窺探她的生活。
比如,墨遠深躺在牀上無聊的玩着手機裝植物人,突然就聽說白夕瑤逛自己家附近的超市吐了,買的東西的分量也不像兩個人喫的。
分量多得好像是孕婦該有的食量。
墨遠深想了想,白夕瑤推遲半個月前只和自己上了牀,所以……
如果說白夕瑤懷孕了,那個孩子就有可能是自己的。
想到這裏,“植物人”墨遠深開心的踢了兩腳被子,一旁的傭人還以爲少爺瘋了,趕緊上前捂緊少爺的被子。
窗外都在飄雪了。
墨遠深一下沒忍住,剛剛在白夕瑤回家的路上就讓仲若璽給她打了電話:“白夕瑤小姐,明天早上來看他。”
“爲什麼?”不問,都能知道那個“他”是誰。
仲若璽命令的語氣,讓白夕瑤很不爽。
“不知道。但是老爺子也想你了。”殺手鐗,仲若璽覺得自己還是有的。
“我自己會抽空去看爺爺。”
沒等仲若璽說話,白夕瑤就掛掉了電話。
這一切的一切,因爲太巧,就顯得不太正常了。
白夕瑤覺得,自己的生活已經被墨遠深全城窺探,白夕瑤心裏也沒有底,三個寶貝但凡有兩個被墨遠深看到,他又要來煩自己了。
煩自己倒不要緊。
所以當白小天準備拉開窗簾的時候,白夕瑤只感覺自己頭皮都被白小天拉緊了。
“如果對面有一個墨遠深的眼線,他就知道你們三個的存在了。”
白夕瑤沒有任何解釋,她一邊撈着自己的肥牛,一邊毫無溫度地說:“我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不想上法庭。”
“就算上法庭了,我們也不輸不對嗎?”白小年實在搞不懂,爲什麼媽媽可以這麼怕事。
白小天又覺得自己哥哥有點可愛了,剛剛的氣也原諒了白小年。
“我不想和他對簿公堂。”白夕瑤說,“我真的覺得少見他一次,我的生活就快樂多一點。”
“好。”白小天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媽媽。”
白夕瑤喫不下,隨便吃了幾筷子就要去客房睡覺,可是一打開客房的門——
“啊”——
白夕瑤嚇得往後退了幾步,白小年趕緊上前抱着媽媽:“媽媽不怕。”
白夕瑤靜下心來再看一眼,爲什麼客房的地上躺着四個人?
她伸手探了探四個人的呼吸,還好沒死。
“你說的那些偷窺我們的人,我和二哥已經處理了。”白小天看了看錶,“媽媽,我們已經處理對面樓窺探我們的人,他們租了四層,一層一個人。迷藥時間是四個小時,距離他們甦醒時間還有兩個半小時,我們在這個時間把她們扔出去就好了。”
白小天越說越覺得驕傲:“我喂他們吃了‘魚藥’,醒來會忘記七個小時內的記憶。”
所以自己……剛剛是錯怪白小天了麼?
白夕瑤上前抱了抱白小天:“是媽媽對不起你了,媽媽跟你道歉。”
“哎呀!我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你們兩母子不要這樣,快喫快喫,天天。”徐芝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用筷子串了一隻牛肉丸遞給白小天。
仲若璽喫完飯例行來到徐芝芝家門口等,這一等不要緊,等了她居然看見徐芝芝的窗簾上老是有三個重影。
如果是透過光的影子,另外兩個同樣的影子就應該都全是灰淺色,只是這個三個重影,卻是三個實黑的顏色。
仲若璽覺得有點奇怪,拿出了手機拍給墨遠深看。
墨遠深這下倒是疑點重重了,他在h國看見的那個孩子,難道是徐芝芝的?
那這三個影子是……
同一個人?
如果不是同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會有三個一樣的人?
墨遠深一收到視頻,立馬就發給了李威,李威怎麼看都覺得影子是三個人。
可是墨遠深死活要跟他爭,明明視頻裏影子就只是一個小孩子。
墨遠深想起年年留給自己的電話號碼,在爭執不下的時候打了一個過去,問他在哪。
“墨遠深,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白小年說話非常老練,“你這個人,跟我打的賭和說的話沒有一件兌現。”
“你來華國了?”
“對。”白小年看了一眼身邊的四個人,演戲,他可是遺傳白夕瑤的。
“你一個人?住哪裏?”
“我和夕瑤阿姨住。就我自己和他回來的,哦對,還有江河爸爸。”
“江河爸爸?你爲什麼叫他爸爸?”
“他對我很好,就像爸爸一樣。”
墨遠深一口老血沒有吐出來。
白夕瑤覺得墨遠深這個作爲影業公司的老總,自己演技倒也不錯,這邊和她說自己要變成植物人了,那邊還給白小年打電話。
聽他聲音,根本就不像是植物人,情緒有高有低,比正常人還要情緒激昂。
“他對你像爸爸一樣?你不準叫他爸爸,乾爹都不行。”
“爲什麼哦,你只是我叔叔啊墨遠深。”
“你明天出來,我帶你去開飛機,開坦克,你還想玩什麼,我統統帶你去,滑翔傘怎麼樣,還是你喜歡蹦極?”墨遠深輸人不輸陣,“你叫白夕瑤乾媽,我就做你乾爹。”
白小年差點沒崩住:“好。”
白夕瑤的筷子都差點飛到白小年臉上了,怎麼回事,什麼事都可以答應的?
邊上的白小周和白小天有些羨慕了,剛剛墨遠深在電話裏說的那些項目,還真的是白夕瑤從未帶他們去過的。
在孩子的成長時光裏,就算有人不服,但爸爸確實扮演着很多媽媽不可以替代的角色。
此時的白夕瑤,確實有點心動了,但是去的人只能有一個……
“媽媽,我也想去。”
“媽媽,我也想去。”
白夕瑤有些爲難了。
“要不……”白夕瑤咬着筷子,做了一個冒險卻又安全的決定,“你們輪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