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小賤人,林婉清,你有沒有一點兒後媽的樣子,到現在還在罵白夕瑤!”白慶天沒想到這個作爲後媽的女人,竟然可以當着親生父親的面罵他的女兒,簡直令人髮指。
“白慶天,當初是誰同意她出我們這個家門的,你是不是忘了?”林婉清沒想到白慶天現在說變就變,說翻臉就翻臉,“我好說歹說勸了你一個晚上,你愣是第二天還給她找了房子……”
“我那是看她長大了,要自己出去自立!”
“是讓人出去自立還是心裏有鬼你自己清楚!小賤人的媽媽有多少股份在你手裏,你以爲我不知道?我要是告訴那個小賤人,她會怎麼想你,白慶天,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會過河拆橋呢?”林婉清也覺得自己眼前這個男人很是陌生,剛結婚的時候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這樣的,還以爲是個好欺負的主兒呢。
現在林婉清也算是明白了,都做到了世界五百強,能是什麼好欺負的主兒?沒點實力這個位置也是坐不到的。
“你沒分?那些股份你沒分?”
白夢月抱着懷裏的狗狗,看着在大庭廣衆下爭吵的爸爸媽媽,急的眼淚就要丟下來了:“爸爸、媽媽,你們別吵了……附近人太多了,我們回家吵……回家吵!”
林婉清這脾氣上來了,她可不管身邊有多少人,繼續問白慶天:“我看你是不是看上人家現在是墨氏的人了,自己大女兒嫁給墨氏心裏開心死了呢,還有三個大外孫!到時候等墨老爺子死掉了,三個外孫肯定盆滿鉢滿,你又心動了吧?”
“林婉清!”
白慶天被林婉清的話氣得正要發飆,看着林婉清,又看了一眼白夢月:“林婉清,我們離婚吧,我不想吵架了。”
“離婚?”林婉清雙眼瞪得巨大,不可置信,“白慶天,你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只感覺我對不起夕瑤媽媽,以前和你在一起……我是瞎了眼。算我錯了,我離婚。”
“離婚可以,你淨身出戶。”林婉清笑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有幾個小三,你別把自己說的有多麼高尚,什麼爲了小賤人的媽媽,你幾斤幾兩你以爲我不瞭解麼?”
“爸爸媽媽……別離婚,別離婚!”
“白老闆,我經常看見你太太趁你不在家,老是帶小鮮肉回家呢。”他們吵架的地方,有鄰居插話。
他們平時就特別不喜歡林婉清,假清高,僞善良,整個人都太過虛僞,現在聽見白慶天要把她甩了,周圍的人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俗話說,衆人拾柴火焰高,鄰居的話更是讓白慶天堅定了要和她離婚的決定——
“她找我借了兩百萬呢,結果還不上了,要把你們茶山的股份分一半給我。”
“每次你出差都是帶不同的小鮮肉回家,上次那個小鮮肉佔我車位,還把我老公車剮了,到現在還沒賠錢。”
“就是,平時封口費也不給一個,玩的小鮮肉也那麼多,也不帶我玩。”
“你想玩什麼小鮮肉,你給我回家,別管別人家務事。”這好像是別人的老公。
白夢月覺得自己丟人丟大發了,抱着小狗趕緊就回家了。
在家裏,看着空空蕩蕩的客廳,就連傭人們都不知道去哪兒了,家裏地上滿是腳印,她只不過是上街購物,回來家裏就滿目瘡痍……
白夕瑤不僅搶了她的男朋友,現在爸爸媽媽還因爲她要離婚了……
家裏因爲白夕瑤變得亂七八糟,白夢月想着想着,就把完起茶几上不知道誰留下的打火機,一點燃,就把抽屜底層那一張白夕瑤以前的照片燒了一個洞。
“白夕瑤,你這個大賤人!”白夢月氣得牙癢癢。
不一會兒,就看見爸爸和媽媽一前一後地走了進來。
林婉清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估計是因爲前面跑了太長的路,體力消耗的大,再加上又被超級螞蟻折磨,又被白慶天揍了,還爭吵了一會兒,林婉清這個時候怕是一點兒力氣也沒有。
她一進門,就躺在了沙發上,靠在白夢月的懷裏。
“你今天用的什麼香水?真難聞。”林婉清的表情十分地厭煩,好像自己身邊這個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酒店上班的女孩。
說完,林婉清站起身就回房間了。
白慶天則坐在院子的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吸着煙,菸斗裏的菸絲似乎快沒了,呼出來的煙氣淡淡的,有種油盡燈枯的感覺。
白夢月緩緩地走上前:“爸爸。”
白慶天瞥了白夢月一眼,繼續抽着自己的煙。
“爸爸……”白夢月又叫了一聲。
白慶天沒有應她,不耐煩地說:“你整理一下,一會馬上跟我出門。”
“去哪兒?爸爸。”
“dna檢測中心。”
“爸爸……”白夢月想到剛剛爸爸和媽媽在小區裏爭吵的場面,眼淚就涌上了眼眶,“爸爸,你要做什麼?”
“叫你去換衣服!跟我去鑑定中心!”
“我不去,爸爸,我真的是你生的,我真的是你白慶天的女兒啊……”
“你去不去,你去不去!”白慶天見白夢月一動不動的樣子,從躺椅上站起來就是拉着白夢月的手,看她連衣服都不換直接往車上拉。
聽見女兒尖叫的林婉清趕緊下樓,就是跟白慶天搶白夢月:“白慶天你瘋了啊!這是我們女兒!你拉她做什麼!你扯痛她了!喂,白慶天!”
白慶天根本就不理會林婉清,還在另一邊拉白夢月:“誰知道是不是我生的,說不定你生的纔是小賤人!走,跟我去鑑定,是不是我生的,到了鑑定中心一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