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墨家,都沒有要休息的意思,就直奔白夕瑤的房間去。
“夕瑤。”
“爺爺。”白夕瑤看見爺爺來了,本來想坐起來的,卻被爺爺拒絕了。
“你好好躺着,好好給我躺着,”墨世遠實在是掩蓋不住臉上的笑意,“我的重孫女要來了,你可得聽醫生的話,這肚子才能聽話,等這個重孫女一出生,我給你獎勵,你看看兩億夠不夠?還是要華南那邊的地產?算了算了,你想要什麼就要什麼,我重孫女要什麼都讓她自己挑!”
白小年在一旁就要聽不下去了:“大爺爺……媽媽肚子裏的妹妹現在什麼也聽不懂,可是我們聽得懂,你這麼偏心是不是還爲時過早了?”
“有你們三個我已經很高興了,現在有個女娃娃,大爺爺的生活都有望了,女娃娃,小棉襖,你們三個就是我漏風的毛線衣……”
江嫂在一旁實在忍不住了:“老爺啊,你怎麼能這麼偏心啊,當時少奶奶過門的時候你也合不攏嘴,少夫人小時候來家裏你也開心過頭,現在少夫人肚子裏又有一個女娃娃,你又開心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女兒奴呢。”
“我就是女兒奴,我承認。”墨世遠對白夕瑤笑了笑,這一笑讓白夕瑤心裏安穩了許多。
墨世遠看了白夕瑤現在正在配合保胎,對一旁的醫生說:“別給我孫媳婦開苦的中藥,在照顧母親的優先條件下再保胎。”
醫生點了點頭。
得到爺爺的支持,白夕瑤現在心裏也安穩了許多。
雖然媽媽不在了,家婆也沒有,但是她現在又何嘗不覺得溫暖呢。
“她就叫墨小時。”墨世遠在來墨家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重孫女的名字,白小年,白小周,白小天,而小時就是爺爺給寶貝的名字。
“小時?”白小年笑了笑,“妹妹的名字真好聽。”
“你媽取名字也是真的隨便。”墨遠深白了一眼白小年,“等妹妹出生了,你們三個也一起改姓墨怎麼樣?”
“你這叫趁火打劫。”白夕瑤沒好氣地瞪了墨遠深一眼。
“行了,孫媳婦兒,你好好休息,爺爺先走了。”墨世遠看也看了,交代也交代了,末了,突然想起什麼,“林婉清的資產我讓人用了點手段,把她的資產凍結,如果她需要做什麼財產解封,那肯定是要做點嚴肅的事情,你好好養胎,這些事情,爺爺一件一件……幫你算!”
“爺爺……”白夕瑤這幾天算是被墨家這爺孫兩感動得差點忘了自己的目的了。
“行了,別說了,老頭子走了。”墨世遠離開了白夕瑤的房間,還朝他揮了揮手,就像白夕瑤小時候第一次見到他那樣可愛。
爺爺拄着柺杖顫顫悠悠的背影,讓白夕瑤心裏一酸,人啊,終究抵不過時間。
“也不知道大爺爺有沒有在好好用我的發明復健。”白小天看着墨世遠離開的背影,心裏別提有多酸楚了,“雖然他平時也強勢了一點,但是大爺爺還是大爺爺,我還是很愛他的。”
“我也是。”白小周就只會附和,似乎對他來說,組織好母語有點艱難。
“愛就用行動,天天躲在屋子裏敲代碼搞發明說什麼愛不愛的,虛僞。”白小年又開始無情揭穿自己的兩個弟弟了。
“你有空,你去陪大爺爺啊,天天拉上我,愛歸愛,我不想跑步。”白小天的嘴都要撅到天上去了,“整天站着說話不腰疼。”
“行了行了,你們趕緊給我出去,媽媽需要清淨,在她邊上吵什麼。”墨遠深聽見這三個孩子吵架就頭大,也不知道怎麼去勸架。
三個孩子還有什麼話想說,但是看見爸爸在那護着媽媽,也不好在爭了,訕訕地出了門。
江嫂和醫生見孩子們都出去了,他們也出去了。
房間裏終於恢復了安靜。
“墨小時……墨小時……墨小……”墨遠深一個人在那絮絮叨叨,嘴裏一直念着剛剛爺爺給小姑娘取的名字。
“你怎麼了墨遠深?”白夕瑤見墨遠深在那偷笑,像中.邪了一樣,趕緊推了推他,“你該不是瘋了不成?”
墨遠深一邊說一邊笑:“墨小時好聽,我喜歡。”
“那就不喜歡我了?喜歡她?”白夕瑤指了指肚子,“我和她,選一個。”
墨遠深趕緊握住白夕瑤的手指:“你和她我都要,我都幾歲了,還做什麼選擇?”
白夕瑤好氣又好笑。
墨家的一派祥和,和白家的冷清一對比,就顯得白家落寞了。
偌大的白家,自從大年初一白夢月被送回來後,她就一個人在家裏,哪兒也沒去。
說好年後回來的幾個保姆,好幾天都過去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白夢月一個人就喫着那天帶回來的零食,吃了好幾天了。
林婉清這天來看她了,她沒敢走大門,怕墨家的人在等着她。
她從後門偷偷溜進來,一進家門就看見自己女兒坐在沙發上。
白夢月聽見有動靜,嚇得整個人一哆嗦:“誰,是誰!”
“是我啊,寶寶。”林婉清沒想到自己女兒現在狼狽成這個模樣。
“媽媽……”白夢月就算是病了,還是把自己那個雍容華貴的母親認出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夢月的。”
“你怎麼成這樣了?”林婉清突然有點害怕白夢月把她的貂皮大衣弄髒,但又不太好在白夢月面前表現出來,於是往後退了一步,“這幾天你都沒有喫飯嗎?”林婉清看了一眼茶几,“你就喫這些?這些怎麼有營養?家裏的傭人們呢?”
“都不見了。”白夢月搖了搖頭,“她們不見了不要緊,媽媽是要來帶夢月走的嗎?夢月不想一個人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