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瑤什麼都不用做,墨遠深就那麼那麼愛她。
就連從小寵自己到大的表哥,現在也因爲白夕瑤和自己發脾氣。
白夕瑤到底有什麼魅力,憑什麼自己那麼努力,卻怎麼也跟不上白夕瑤的腳步。
“請問,這裏是鄭煦溪小姐的病房嗎?”
“是的,請問你是?”許江河站起身。
“這是白夕瑤小姐讓我給您送來的花與水果,祝您早日康復。”
鄭煦溪一聽見送花者的名字,鼻子一哼:“黃鼠狼給雞拜年。”
“你怎麼說話呢。”許江河接過快遞員的獻花與水果,“謝謝你。”
“不客氣。”
許江河把白夕瑤送的話插在鄭煦溪牀頭櫃的玻璃花瓶裏,還給花瓶里加了一點水。
“表哥,你看你那副舔狗樣,不就是別人送了一束花,你倒還照顧起來了。”
“這花比你更像人。”許江河罵人不帶髒字,連一個眼神都不給鄭煦溪,“我突然有點懷疑你是不是我們家的血脈了。”
鄭煦溪聽了許江河這話,有些生氣:“你什麼意思?”
“姨媽溫柔的就像夏天的北極星,而你,就是非洲熱帶雨林的巨蟒,可怕。”
“許江河,你就這麼說你表妹?”鄭煦溪沒想到,
“如果姨媽知道你是這樣的女人,估計會休克。”
這一連好幾句的打擊,讓鄭煦溪突然不知道怎麼再和表哥頂嘴。
江可以一連好幾個電話打給鄭煦溪,鄭煦溪沒聽見,這下看見未接來電趕緊給他回了一個。
“老闆,你出什麼事了,爲什麼二輪都沒有來?”
還好鄭煦溪沒開視頻,只是語音通話:“我在h國出差呢,公司那麼多人,你爲什麼就找我?”
“他們都說新的造型要你通過,可是我好幾天聯繫不上你,現在已經開始公演投票了,你看公演了沒有?”江可以突然覺得自己投錯師門,吳逸辰他們的經紀人一直都在忙前忙後,可是自己的老闆居然在比賽這麼重要的時候去旅遊?
江可以好羨慕吳逸辰他們的經紀人,好像在整個電視臺就沒有不認識那個經紀人的。
人氣不錯的江可以,反倒在電視臺倍受冷落。
“公演啊,看了看了,還不錯,繼續加油。”鄭煦溪的敷衍,讓一旁的許江河更嗤之以鼻了。
連許江河刷微博的時候,都看見江可以因爲破音了而被待定。
現在居然說“還不錯”?
江可以冷笑了一聲:“果然你沒關注昨天的比賽。”
“怎麼了?”
“我被待定了。”
“怎麼可能,你不是b級,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待定。”鄭煦溪緊張的馬上把和江可以的通話開成外放,就在手機上搜索起成績,可沒想到,“待定”兩個字,赫然呈現在江可以的照片下方。
“我靠,怎麼可能?”鄭煦溪倒吸了一口涼氣。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江可以不說話,他現在突然開始後悔自己那天做的決定了。
而夕月工作室的那四個,不僅順利晉級,而且南狄和安東尼依然穩坐a班寶座。
許江河看着連自己脾氣都控制不好的鄭煦溪,便知道爲什麼一個公司都管不好了。
姨媽要是知道自己拿錢給鄭煦溪開公司,可鄭煦溪對自己公司一點都不負責任,估計也會很難過吧。
“老闆,什麼聲音?”江可以似乎聽到了玻璃碎掉的聲音,有些害怕。
“沒什麼,你好好努力,沒關係。你比他們強多了,怎麼可能待定。肯定是電視臺想測測你的流量,沒關係。”鄭煦溪只好用這樣的理由來安慰江可以。
江可以倒還挺滿意老闆這樣的安慰的。
他剛剛打電話之前,還很害怕鄭煦溪因爲他這樣的成績跟他算違約金。
這下,江可以懸在半空的心終於可以塵埃落定。
“那我先去訓練了。”江可以說,“你好好照顧自己。”
不知道爲什麼,鄭煦溪聽見江可以的這句“好好照顧自己”,覺得自己的員工是世界上唯一關心自己的了。
在想到墨遠深那個眼神。
鄭煦溪的後背特別疼,她終於有些柔軟起來:“哥哥,我的傷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怎麼,又想去害誰?”許江河看着鄭煦溪。
“表哥,我的員工這次沒發揮好,現在在淺海火燒眉毛了,我還因爲男人在這躺着,實在不好。”
“不會吧,鄭煦溪,就你?你怎麼可能良心發現?”許江河纔不相信鄭煦溪因爲一個電話就轉性了。
“訂機票,我們回去吧。”
“怎麼纔來不到二十四小時就要回去了?真當飛機是出租車呢。”許江河想到自己因爲妹妹的任性,放棄了那麼重要的會議,結果剛到h國,她又要自己帶她回去,許江河真的好氣。
他不喜歡這種被當工具人的感覺。
還是做這麼一個任性頑皮的妹妹的工具人。
“別想着回去,你的傷口還沒穩定,你回去國內還可以找地方治麼?還沒進醫院就被你媽知道了,到時候你要怎麼告訴你媽傷勢?這個傷怎麼弄的,你想好怎麼說了?”許江河的問題一個接一個,鄭煦溪看着爲自己操心的許江河,突然沉默了。
“哥哥,我回去要跟墨遠深領證了。”鄭煦溪說,“你送我去機場吧,你留下來見白夕瑤。”
“什麼?”許江河以爲自己聽錯了。
還是自己妹妹出現幻覺了?
“我說,我回華國要和墨遠深領證。”
“不可能!”許江河站起身,差點兒踩到碎了一地的玻璃渣。
“有什麼不可能的,墨遠深都答應我了,我打了一個孩子,是他的。”
突如其來的信息,許江河還沒有消化的能力,他看着眼前的鄭煦溪,覺得眼前自己這個妹妹或許是瘋了。
“鄭煦溪,算表哥求你了,放棄墨遠深,可不可以?”
許江河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妹妹,可以攪亂白夕瑤的生活,甚至妄想嫁給一個有了三個兒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