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年看出媽媽心情不好:“媽媽,你怎麼了?”
“媽媽沒事。”
白夕瑤打開微博,發現關於自己的熱搜已經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墨遠深和鄭煦溪要結婚的消息。
最上面的那條,居然是墨氏集團總裁是渣男。
白夕瑤點進去一看,話題下全是網友齊刷刷地辱罵墨遠深。
說他是男人之辱。
“墨氏集團股票突然一直在跌……媽媽。”白小年說。
白夕瑤打開自己手機裏的股票軟件,股票k線像滑梯一樣飛速下滑。
白夕瑤突然知道墨遠深這麼做,也是爲了她。
他把自己的話題拋出去,她的熱搜就下去了。
要一件事情消失,就得用另一件事情來壓。
可是,墨遠深這樣做,白夕瑤看起來特別蠢。
墨氏集團幾萬員工,不是他這樣可以當玩票的。
“小年,買入。”
“啊?”白小年錯愕地擡起頭,看着媽媽。
“買入。”
她不要墨遠深冒這個風險。
她不想讓墨遠深成爲衆矢之的。.七
“媽媽,現在買我也不敢保證我們能賺。”
“不用管那些,買入。”
白夕瑤不知道墨遠深這樣做,他要怎麼和爺爺交代,她只想幫幫墨遠深。
回到辦公室的墨遠深,知道集團的股票因爲自己剛剛宣佈的消息突然就一直在下滑,馬上就要跌停板了。
李威看着這樣的墨遠深,實在沒忍住,埋怨了幾句:“你沒必要在記者面前說那些的。”
“難道我要眼睜睜看着白夕瑤走在街上都要被人罵嗎?”墨遠深倒沒生氣,“我是男人,別人怎麼罵我都無所謂,但白夕瑤是個女人,肚子裏還有一個女人!”
“但是還會有更好的辦法。”
“眼前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我不是那個圈子的,很快就過去了。”
桃子一大早來墨氏集團彙報今晚藝人們的方案,在電梯裏看見了墨遠深。
她神色淡定的和墨遠深打了個招呼。
網絡上的事,她也知道,她卻依舊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可是她也沒有和老闆打招呼。
作爲白夕瑤的朋友,也作爲當下是白夕瑤手底下的人,她對墨遠深這樣解決事情的方式覺得很不理解。
墨遠深見桃子都不理會自己,先開了口:“桃子。”
“怎麼了,墨總?”
“幫我照顧好白夕瑤。”
“一定會的。你放心。”桃子覺得墨遠深說的就是廢話。
一向敢愛敢恨的桃子,一想到墨遠深要娶自己老闆的死對頭,就覺得自己以前真是跟錯了人。
還好自己被調到白夕瑤那裏去了。
“我這麼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墨遠深說。
“大老闆的想法,我不敢質疑。”
電梯門開了,桃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電梯。
墨遠深在桃子身後出了電梯,一出電梯,就看見爺爺在大廳。
墨世遠坐在輪椅上,臉色烏雲密佈。雙手握着柺杖的龍頭,看見墨遠深從電梯出來,狠狠的敲了一下地板。
“爺爺。”
“你乾的都是什麼事!”
“爺爺,有話我們回家說。”墨遠深看了看身邊都是員工,在這被罵肯定影響不太好。
“好,我就看你有什麼話說,老宅見。”
說完,墨世遠的助理便推着他走了。
墨遠深不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麼,但是他覺得自己不後悔。
微博上,已經看不見白夕瑤狐狸精的字眼了。
老媽,我這算不算真男人?墨遠深想。
墨遠深對自己的“奇思妙想”覺得有點嘲諷,一邊開車一邊冷嘲自己。
半小時後,墨家老宅。
墨遠深一進門,就看見爺爺坐在客廳裏。
整個老宅,一片死寂。
看見墨遠深進來,墨世遠又用他那個龍頭柺杖狠狠地敲了一下地板:“跪下!”
江嫂從小見墨遠深到大,也沒看過老爺這麼嚴肅。
“老爺……”江嫂想問什麼情況,可是還沒問出口,就被墨世遠打斷了——
“你去廚房。”墨世遠知道江嫂只要在這,就一定會爲墨遠深求情。
江嫂十分擔心地看着墨遠深,墨遠深衝江嫂點了點頭,暗示她放心。
“還不跪下?”
墨遠深看了一眼爺爺,跪下了。
“來,說說,你做錯了什麼?”
“我不應該不用公關稿。”墨遠深說。
“還有呢?”
“我不應該不問過你,就私自召開記者會。”
“還有呢?”
“……”墨遠深看着爺爺,“我不知道我還做錯了什麼。”
“鄭氏集團是怎麼回事?”墨世遠的眼神如果有利劍,估計已經把墨遠深砍得遍體鱗傷了。
“實話實說。我要娶鄭煦溪。”
“這件事我之前就聽別人說你把鄭煦溪肚子搞大了,結果又讓別人把孩子打了,打了就打了,爲什麼還要娶她?”
“爺爺,這件事你別管了。”
“什麼叫我別管?”墨世遠覺得自己血壓都高了,“江嫂,江嫂,把我的鞭子拿來!”
江嫂聽見墨世遠叫自己,從廚房跑了出來,看見眼前的場景,又聽見墨世遠要拿鞭子,趕緊就叫住了墨世遠:“有話不能好好說嗎,幹嘛要拿鞭子!”
墨世遠的那個鞭子,江嫂在墨遠深很小很小的時候見過。
好像是因爲遠深的爸爸出去不知道惹了什麼桃花債,讓遠深媽媽難過了,墨世遠作爲一家之主,只能以家法伺候。
這都二十多年沒見過那根鞭子了。
怎麼這會兒又要拿出來了?
“我今天不替他逝去的爸爸媽媽教育一下這個逆子,我就枉爲墨家一家之主!”墨世遠瞪着墨遠深,心裏就是恨鐵不成鋼,“你爸爸媽媽那麼相愛,到現在都還是墨氏集團的愛情典範,你倒是天天給我搗亂,夕瑤是什麼壞女孩嗎,你爲什麼不好好珍惜人家!江嫂,快去把我鞭子拿來!快去!”
江嫂就算是一萬個不願意,見墨世遠現在劍拔弩張的樣子,再不情願也上了二樓,朝書房走去。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走到書房的這段路,能走多慢就走多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