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在他危險中沉淪 >第244章 交代遺言
    鄭灝石的話突然就擊穿了鄭煦溪最後的防線。

    四年來,鄭煦溪從剛嫁進墨家沒多久,就被墨遠深三申五令不可以上墨宅二樓。

    就連保姆管家都可以上的二樓,鄭煦溪一個腳步都不能邁上去。

    說她服氣,她也不服氣。

    那三個有白夕瑤面孔的孩子,天天在她眼皮底下跑來跑去,她卻什麼也不能做。

    任憑三個孩子糟蹋她的化妝品,她只好把自己新買的衣服也藏起來放好。

    只要外人一天不知道她是個虛有其表的墨太太,那麼她就是有名有份的墨太太。

    她不是沒想過要給墨遠深下藥,可是,所有離開過墨遠深眼皮的水和食物,都會重新再做一份。

    墨家人一直都在防着她。

    她知道自己這四年來過得是什麼樣水深火熱的日子。

    所以當爸爸那麼問她的時候,鄭煦溪沉默了。

    “可是爸爸,我真的愛他。”鄭煦溪說。

    “愛是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鄭灝石說,“雖然我很愛你媽媽,但是我也實在沒有辦法把愛作爲中心,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跟愛比起來重要的多,你看我們鄭氏如此這麼大個產業,如果我總是爲兒女情長,那肯定根基不穩。”

    “可是墨遠深……”

    “墨遠深很愛那個姓白的小姐吧,可是你看白氏現在是什麼情況,在白慶天女兒手裏,完全就像是一個空殼。”

    鄭煦溪想到白夕瑤,心裏只剩下了恨意。

    她原本以爲自己嫁給墨遠深了,一切都可以恢復平靜。

    可沒想到即使結婚了四年,白夕瑤這個人總是陰魂不散。

    鄭煦溪和爸爸聊完,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現在只想找一個地方好好喝點酒。

    司機說今天有事不能送她去酒吧。

    她只好拿着鑰匙,自己去開車。

    一到停車場,鄭煦溪剛上車,沒開幾步,車子居然就自動熄火了。

    她下車去看看是什麼情況,發現車子並沒有什麼異常。

    “鄭煦溪!”

    鄭煦溪聽見有人叫自己,突然擡起了頭。

    “啊!”鄭煦溪大叫一聲,發現有人在自己臉上潑了硫酸。

    鄭煦溪還沒看清楚那個人的臉,就被對方用麻袋套住了腦袋。

    那個聲音,鄭煦溪在記憶裏從未聽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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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生,把她的車子停回去。”

    “好。”

    白夢月看着被自己用麻袋套着的鄭煦溪,心裏的恨意稍微下了一點。

    這麼多年了。

    四年來,她終於等到今天。

    承受一般人難以想象的手術。

    做一般人難以承受的復健。

    甚至連聲帶都已經整容了。

    現在的白夢月,完全和過去就是不一樣的兩個人。

    四年來,白夢月爲了能夠改名換姓地活着,不僅把名字改了,還嫁給了阿生。

    在那個村莊裏,白夢月從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洗手做了四年的羹湯。

    阿生至始至終都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阿生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七座金盃車,等阿生把鄭煦溪那輛車停好後,他重新上了金盃車。

    “你是誰!”臉上的灼燒感,讓鄭煦溪疼的咬牙切齒,她有點想掉眼淚,可是她知道,不管對方是誰,她都不能讓綁匪看出她的脆弱。

    “我是誰,鄭煦溪……你說我是誰。”

    把鄭煦溪的雙手和雙腳都綁好後,白夢月緩緩地扯下了鄭煦溪頭上的麻袋。

    鄭煦溪完全不認識眼前這個女人,只是她臉上被整容過的痕跡,讓鄭煦溪心裏害怕起來了。

    “你到底是誰!我不認識你!”

    “鄭煦溪,你說你幫我,你說你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結果呢,你現在做了四年的墨太太,怎麼樣,你告訴我,爽嗎?”

    鄭煦溪嚇得瞳孔放大,瞪着眼前的女人,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這個女人是白夢月啊!

    以前的白夢月就算長得沒有特別好看,可是長相看起來也令人覺得特別舒服,可現在眼前這個女人!

    面目猙獰,半張臉都被紋身覆蓋,讓人心生害怕。

    “鄭煦溪,你說,我把你殺了,會不會有人知道啊?”

    “白夢月!鄭氏集團停車場到處都是監控,不可能會沒人知道是你們帶走的我!”鄭煦溪害怕了。

    她只能威脅白夢月,停止對她的報復。

    “知道又怎麼樣,馬上我們在前面就換車。”白夢月冷笑道,“爲了讓你嚐嚐我受過的滋味,我可是忍受了四年這種痛苦了,鄭煦溪……我不知道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居然要這麼害我。真正的白夕瑤你不去害,你故意讓我放下防備,還說要把我送上墨遠深的牀,鄭煦溪,你好狠的心啊。”白夢月打開手裏的軍刀,刀尖在車窗外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光芒。

    鄭煦溪看着發亮的刀尖,心裏突然就恐懼起來了。

    “白夢月,你要多少錢,我補償你,我給你錢,求求你放了我吧。”

    “要錢?”白夢月冷笑一聲,“你覺得錢現在對我來說還有用嗎?你看看我的臉……鄭煦溪,這張臉換做是給你,我給你錢,好不好?”

    鄭煦溪驚恐萬分。

    她知道,現在的白夢月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以前還有最初的人性善良,可如今的白夢月,早就被仇恨矇蔽了雙眼。

    “鄭煦溪,你有什麼遺言可以交代我。”白夢月說,“看在你曾經收留過我一段時間的份上,我可以把你的遺言完完整整地交給你想交代的人……”

    “白夢月,我求求你了,你只要留我一條命,做什麼都可以,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你做夢!”白夢月的刀尖惡狠狠地差點就要戳到鄭煦溪的脖頸,“我要是再相信你的話,我肯定就死無全屍了。”

    “我給你錢,白夢月,你看你這個男人照顧你這麼多年了,難道你不想讓他過上好日子嗎,你要多少錢就給你多少錢,我再給你買一套房,只要你放過我……白夢月,求求你了,只要你放過我。”

    鄭煦溪幾乎是在記憶裏忘記了白夢月這個人,今天突然出現的白夢月,幾乎是讓她那段時間的噩夢突然就涌上了腦海。

    鄭煦溪,她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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